具体什么原因，不说自明。
黎明月难得有心情回应她们的八卦：“你们的约会，都约半夜的吗？”
其实想要表达的意思是，都这个时间点了，谁约半夜的会。
但她却忘记了，她面对的是一群律师。
而且是一群，说任何话都面不改色，巧舌如簧的善辩者。
她们纷纷点头：“黎总，你怎么知道，我们现在流行约晚上的会？”
大城市里快速的节奏，已经很少有人，耐着性子去谈一段感情了。尤其是对于她们这群每天在跟不同案件打交道的律师来说，爱情早已经是奢侈品。
能对上眼缘的，夜里寂寞时，就春宵一刻做个伴。
其他时间，都各自忙各自的。
毕竟对于她们来说，时间是最宝贵的。
对谁也不愿意花时间。
但人又不能没有感情。
黎明月知道她手下这群律师，各个能言善辩。
她不做争论。
留下一句：“那可得多注意身体。”就快速逃离了。
再继续说下去，怕不是少儿不宜的话题，都得信口拈来。黎明月搞不定她们这群靠嘴皮子吃饭的律师们。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走出公司，黎明月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这似乎是最近，最早一次离开公司。
她对着夜色正浓的天空，拍下一张照片。
然后点开对话框，发送给了对方。
-
向星辰收到简讯时，正准备睡觉。
前面黎明月回给她的消息，她没有再回复，因为她说，在开会。
尽管她后面补了句，怎么了？
但向星辰知道她在忙的时候，就没有打算再继续说话了。
因为她找她，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情。
在没有回复的消息里，黎明月又发来一条：【刚忙完。】
然后附带一张黑色月夜的照片。
明月当空。
向星辰立马回：【黎总，这是抬头看自己吗？】
黎明月：
【是在看——】
【向——】
【星辰。】
唔。
这个人！
说话一语双关。
让人遐想。
向星辰从床上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轻轻拉开了窗帘。
抬头看向窗外天空时，发现今晚月色正浓，星辰点点。
她们此刻，在望着同一片天。
向星辰发了会呆。
这时，手机又跳出了简讯：
【吃宵夜吗？】
【我去接你。】
-
今晚向星辰跟冯婉其睡在一屋，按照往常，说不定她就拒绝了。因为到时候还要解释来解释去，但今晚她似乎并不想错过，黎明月的主动邀约。
并且对方发来的消息，她也很难拒绝。
她回：【好。】
接下来的时间，都在等待里度过。
但她一点都不觉得时间漫长。
因为每一分一秒，她都在期待和她的见面。
半个小时候后。
黎明月的车停在楼下。
向星辰算准了时间，提前下了楼。
本以为没有很冷，但北城的眼下时节，昼夜温差大。见黎明月的车到了，向星辰立马上了车。
今晚是黎明月自己开的车，好像每次晚上来见向星辰，她都会自己开车。
车内黎明月开了暖气，向星辰刚上车，就哈着冷气。
“怎么提前下来了，我不是说还没有那么快到，现在楼上等我嘛。”黎明月立马拉过她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捂着。
冷热交替的瞬间，向星辰缓了缓，才说：“今晚我妈跟我睡一个屋，所以……”
“你怎么不早说，你出来没关系么？”
“她早就睡下了。”向星辰吐了吐舌头，“再说了，我要是说和你出来，她巴不得呢。”
“就这么放心我？”
“那不然呢？”
“那你今晚还回去吗？”
向星辰：“……”
气氛安静了几秒钟。
黎明月试图解释：“我是怕太晚回去，吵醒你妈妈。就顺口问一句。”
向星辰想到上次的不愉快，于是翻了一个白眼说：“那这次某人还中途睡过去吗？”
“……”
这个还真保证不了。
最近都是熬大夜。
今晚还算早的。
向星辰明白：“懂了，不为难黎总。等会把我送回来。”顺带也把自己的手，从黎明月的手里抽了回来。
黎明月讪笑着回：“好咧！”
“喂！”
向星辰故作生气。
黎明月又重新握住她的手，说：“上次是我不对。等忙完这阵子，我好好补偿你。行不行。”
向星辰也知道，最近两人都忙。
其实她能来见她，就已经让她心满意足了。
向星辰侧身去吻了吻她的脸颊：“今晚妈妈还问我们，以后要不要结婚。”
黎明月身子一顿。
结婚这事——
好像并不在当下黎明月的规划内。
“你怎么说？”
“我说，我们还没在一起呢。总是进一步，退两步。大家都忙。”
唔。
黎明月总觉得要给她一个仪式感，想着等忙完手头上的事，然后再跟她表白。
正式的恋爱，都需要做好准备才能开始。
虽然有好几次，两人都要越界了。也有亲昵的举动，但黎明月心里，始终是想要给她一个仪式感的。
所以才一直拖着。
“抱歉。”
“没关系的啦，我知道现在我们都有很多事情。即便是确定了关系，也没办法走得长久。不如把手头上的事情，都处理好。只是，有时候我觉得，人在面对感情时，是没办法保证绝对理智和理性的。”
比如说此刻。
两人隔了几天没有见面，再次见到对方时，肢体会本能地接触。就连身体，都想要靠近。
车内的暖气，将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黎明月望着身旁的人脸，再到唇。
她没有再说话，而是低头吻她。
交织缠绵的吻。
让向星辰喘不上气。
黎明月笑话她，“你怎么还没有学会如何换气。”
向星辰被她打趣到红了耳朵：“你怎么不说，你不好好教。”
“好好好。”
“我好好教，好好教。”
“……”
说好的吃宵夜。
结果在楼下缠绵了好一会，谁也没提吃宵夜的事。
直到两人都知道，没办法再继续下去时，向星辰紧紧锁住她的脖子说：“你！”
“我给你下命令！”
“给我尽快忙完手头上的事情！”
“我等不住了。”
黎明月被她逗笑：“什么等不住了？”
向星辰哼了一声：“你说呢！”
还有什么等不住！
当然是某个方面的需求！！！
“那我尽力。”
“你是要用尽全力，好吗！”向星辰怒吼道。
黎明月失笑：“那到时候力气用完了，没力气抱你了，怎么办？”
向星辰咬了咬她的嘴唇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我来抱着你。”
“确定？”
“当然。”
“还是算了。”黎明月故作嫌弃，“你只会乱摸，然后乱啃。”
“我才没有！！！”向星辰着急解释，“我现在已经进步很大了！”
“好好好。你进步很大了。”
黎明月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动作十分亲昵。
这时，向星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拍了怕脑门，“某人不是说吃宵夜吗？怎么现在没动静？”
黎明月没回她话，而是顺着她的后脑勺，一把带到跟前，再次覆了她的唇，“吃你就够了，还吃什么宵夜。”
“唔唔唔唔……”
无赖吧。
这人。
第88章 她与明月88
第八十八章
忙碌了整整半个月，黎明月终于找到了对付黎盛强的关键证据。只不过，这件事情一旦曝光，整个黎氏集团，可能会走向衰败。
黎明月说不定也会受到影响。
所以她在衡量。
她将这件事情和段茜提了一嘴，希望她可以提点意见。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情段茜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但她没有选择告诉黎明月。
黎明月想不明白，她问她：“为什么？”
这段时间，为了找出黎盛强的漏洞，黎明月几乎都没有睡过一个整觉。
只要眼睛一闭上，就全部都是天青奶奶看向她的眼神。
她甚至还会想象出，天青奶奶眼神的转变。
从信任到怨恨。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她过得并不好。
甚至很多时候，她难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