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荔笑,“我会好好和他说的。”
还是得沟通才行,之前也是好好沟通才和好的。
那天下午白荔听郑星纬说了很多他们小时候的囧事,也听他说了这几年苏堂玉浑浑噩噩的过着怎样的日子,日头很快落下了山去。
小榆和苏堂玉一块儿回来,今天男人下班很早,不到五点就到了家。
郑星纬四点左右就离开了,说要去夜生活后天再来,所以白荔没有留他下来吃晚饭。
“妈妈!”
小榆换好了鞋子,就哒哒地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白荔的大腿,“今天是爸爸来接小榆的哦,妈妈,我今天在学校也好想你了~”
“妈妈也很想小榆。”
白荔抱着他亲了亲,才放下他,“去洗手吃点水果吧,今天阿姨有做你爱吃的炸肉肉。”
“真哒,小榆去洗手手了!”
和苏堂玉面对面站着,又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白荔想要说点什么,苏堂玉已经错开了他往楼上走了,“老婆,我去洗澡,今天好累。”
白荔鼓起的士气,瞬间挫败,他咬唇,支吾地点了点头,“好……”
果然是在躲自己吧,这几天说的话,有超过十句吗?
从黎市回来也有小半个月了,苏堂玉对自己的话却越来越少了。
厌倦了?讨厌了?
在一起之后发现自己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虽然老婆老婆叫着,但也并不碰他。
头有点疼疼的,鼻子也酸。
和郑星纬慢吞吞地吃了一下午,白荔不是很饿。
晚餐他没吃多少,饭后苏堂玉和他带着小榆出去玩了一会儿,男人便带着小榆去洗澡了。
白荔这段时间很少参与小榆的事,苏堂玉连泡奶这种细致活也学会了,只是看着小榆洗澡当然也不在话下。
但白荔还是跟了上去,帮忙给小榆穿衣服,哄小榆睡觉,亲子活动结束然后出了房间下楼去,交给苏堂玉接着哄。
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适合开口,白荔坐在客厅,看见了下午郑星纬和他没喝完的啤酒。
男人提了一袋,他们一人也就喝了一瓶,其余时间都在瞎聊天。
客厅里的电视还开着,白荔开了一罐啤酒,窝在沙发里随便定了一个频道。
画面清晰地播放在眼前,但他有些看不进去,只一个劲的喝酒。
工作也还没有着落人生真的很苦闷,现在相比以前东奔西走的日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的生活,反而让他觉得难受。
人果然是不知足的,得到了安稳的生活又开始想要拥有幸福。
白荔的脑袋有点晕晕的,他从沙发靠背滑下,躺在了抱枕上,一会儿去看看小榆好了。
这么想着,他听到了苏堂玉往楼下走的脚步声。
好迷糊的脚步,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吗?想上厕所……
“老婆。”
地上的易拉罐被男人不小心踢到发出了一点声响,他听到男人凝重的语气,“哪来的酒?郑星纬带来的?啧……”
白荔听到郑星纬的名字,忽然想起了点什么,从沙发上一下坐了起来,和弯腰想要抱他的苏堂玉直接对视后,男人却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只是柔声问他,“我们去睡觉吧?”
白荔摇头,他知道,苏堂玉说的去睡觉,只是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不要。”
苏堂玉第一次见他喝醉的样子,迷离着双眸痴痴望着他,真让人兴奋。
苏堂玉舔了舔唇,背过身去在离他空了一个位置的地方坐下来。
白荔抱着双腿,蜷缩在沙发上,被男人有意拉开的距离弄得鼻尖发红。
他想要找点话说,他想要沟通,一开口却说起了胡话来,“那个挂在墙上的会说话的大方块是什么呀?”
苏堂玉还在强忍着自己的冲动,不然老婆会害怕,上次只是亲了亲就颤得要拒绝,说好了不做就是不做,快五年没碰过老婆,再忍两天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一时冲动弄得老婆对他失去欲望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学会忍耐学会忍耐。
他脑子里的清心咒念了一遍又一遍,可在听到如此可爱的发言后,瞬间破功。
“是电视,老婆,”他站起来,轻抚着白荔发烫的小脸,哑声道,“我们上楼吧,你喝醉了,我去弄蜂蜜水。”
白荔一个字一个字的,慢吞吞地开口问他,“是一起睡吗?”
“没有,”苏堂玉微仰起脖颈,又爽又痛苦地深吸了一口气,“你回房间,我也回自己的房间。”
“可我不要分开……”
男人手指微凉的温度让白荔不自觉地把脸贴到了他的手心。
他蹭了蹭苏堂玉的手指,柔软的唇瓣贴上了他的指腹轻轻蹭着,“我不想要一个人睡,为什么先生要丢下我,我不要……”
苏堂玉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白荔呼出的气息也变得灼热,擦过自己手指的嘴唇是湿润的。
苏堂玉感觉自己有些失了理智,拇指揉着他的唇瓣,顶开他的唇齿,用力往他嘴里塞去。
“这样对你,你也接受吗?老婆,你这样我不会再忍了。”
白荔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圆润的双眸立刻湿了。
他的双手握住了苏堂玉的手臂,没有抗拒反而依恋地看着他。
苏堂玉只感觉自己的指腹被湿软的舌尖划过。
身体的某处不受控制地一跳。
再低头,白荔双膝正不安地蹭着,哭腔轻颤着,哭哭啼啼黏黏糊糊地叫他,“先生……”
惨了。
底下小堂玉的青筋跳动着。
这下真的要爆了。
第63章 好东西饿虎扑食了属于是
“老婆,我真的要出手了。”
白荔无动于衷也不反抗,更是像小猫一样乖乖地舔着他的手指。
这种情况要是以前,苏堂玉早就扑上去吃干抹净了,但现在白荔醉了。
万一老婆醒过来以后全都忘记了,或者不是真的愿意怎么办?只是想说不分开,没有说想要和他做。
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
苏堂玉受不了。
忍耐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不行。”
苏堂玉自己劝自己。
什么准备都没有,自己一定会完全控制不住随自己的心意做,而且现在气氛真好,想要直接进去的想法更是吓人。
“是已经不喜欢我了吗?”
白荔说出这样的话,欲哭地松开了自己握住苏堂玉的手。
他还是不懂苏堂玉的心思,即使自己说出了内心的想法,对于男人来说好像也就这样而已,或许不是,只是自己不懂罢了。
白荔怕自己从他那里听到不想听的话,便推开了苏堂玉往楼上走。
不是很规整的脚步。
酒精让他的身体发软,很努力地才能分辨出方向。
果然越是慎重就越是会把事情搞砸。
白荔看着很伤心,苏堂玉想,是不是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
白荔只是那会儿觉得太快了,并不是真的在害怕他的触碰。
不过这种想法有点像是他在为自己的欲望开脱。
苏堂玉担心地望着白荔离开的背影,发现忍耐这种事情,果然不适合他。
想要什么就要去争取,这种话才适合他才对。
苏堂玉心里渐生出了良知和恶魔狠狠打了一架,最终还是敌不过偏向老婆的欲望,迈开步子上了楼去。
白荔的房间就住在他卧房的隔壁,离得很近,就两步路。
苏堂玉先打开门看了小榆一眼,见他在熟睡中,立刻关上了门去敲白荔的门,不等人回答便推门进去。
昏暗的房间,躲在被子里隆起的山丘,似曾相识的场景,小榆生气的样子原来和白荔一模一样。
只是那样看着,都觉得可爱。
“老婆。”
原本被子底下还在颤抖的白荔,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压抑不住的惊呼了一声,这会儿像是睡着了一般停下了声响。
苏堂玉打开了地灯,房间里瞬时有了一丝光亮。
白荔还是躲在被子里不理他,他担忧地坐在床边,往后靠去时,发现自己的掌骨压到了与被子不同的硌手的圆扣。
垂眸一瞧,原是被子底下露出一截西服的袖口。
在他要仔细观察的时候,那袖子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悄悄地被抽进了被窝里。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好像是他的衣服。
“老婆,什么时候拿的?”
男人愉悦的声音清晰地传进白荔晕乎的脑袋里,被子里的温度极速升高,闷在里面太久,白荔都快要喘不上气了。
酒精的味道,和苏堂玉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好醉人。
白荔的手指捏住自己因为听到苏堂玉的声音,从而被弄得湿漉漉的衣服,大脑呆滞到根本没有办法去思考当下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