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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有这样的保证想来他这辈子也没有什么要求得了。
  林泠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被人抱起,片刻后就如他之前所恳求的那样回了床上,昏昏沉沉间抱着白凇的脖子,被诱哄着叫他老公。林泠也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做这么狠,感觉每次都是冲着压死他的力度去的,但是他也只能哆嗦着承受并且强制性习惯。甜腻的呻吟只会引得白凇更变本加厉,他把林泠那张漂亮的美人脸弄得意乱情迷,被他哄着喊老公,听他轻声啜泣说不要了太深了。他真的很喜欢看到林泠为他失去理智,完完全全依附在他身上,全身心都陷在他怀抱里的样子。不管换什么姿势都漂亮可怜得要命,皮肤白皙,半张脸陷在被子里,头发潮湿打着卷,随着动作一动一动。一切直到林泠完全没有任何力气连哼唧都费劲的时候才停止。他把已经软得不成样子的人抱进浴缸,林泠眼圈红红的,耷拉着眼皮往他身上靠,每次他手伸过来的时候都迷迷糊糊把脸往上靠,弄得白凇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让自己冷静一点。把人收拾完抱上床的啥时候差不多也天黑了,林泠被他裹着浴巾,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一样,白凇帮他吹头发,他好半天抬起脑袋,又被白凇摁回去:“吹头发呢,别乱动。”
  然后某人就好像受了啥天大的委屈一样扁起了嘴。
  白凇哭笑不得,几下帮他吹好了就抱着人哄。似乎缓了这么久林泠也是缓过来了一点,他伸手戳了白凇一下,没好气地说:“你又咬那么重。”
  白凇:“我错了。”
  道歉者毫无诚意甚至还在笑。林泠不禁抬起手摸了一下脖颈上还没消去的虎牙痕迹,伸手拧他。白凇哪里会在意这点,无所谓地随他动手——而且他把人浑身弄得都是红痕和淤青也确实不好意思还手。许是太累了,怀里的人没过一会儿就睡去了,只把白凇留在那里,一遍一遍抚摸着自己控制不住的时候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真的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疯子,每次控制不住的时候甚至会把林泠弄伤,但是林泠每次都没有和他真的生气过,哄哄又愿意陪他继续。他早就该想到这个聪明的死孩子什么都知道且全部选择包容了吧。哪怕他觉得他自己的性格阴暗面是那么见不得人。
  他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继承到母亲的全部,白霓总是温柔,坚定,善良,强大。他也不是不能对自己的来历做出猜想,也知道能让母亲几十年如一日缄口不言的人或许并非她自愿怀孕,但是白霓依然是一个很好的母亲。他想他要是没有这个母亲,他和林泠都不会有看到希望的那天。他做不到那样正直坦然,相比之下他总是畏首畏尾,甚至表达爱意都不敢。
  母亲和林泠就像两面镜子,反射出了他骨子里面的自私和凉薄,他对于小动物没有同情,对于身边的人很难建立亲密关系,每一个人在他眼里都是砝码,但是这两个人是唯一的例外。
  他俩都知晓他的全部,却依然愿意告诉他他们愿意无条件地爱他,仅仅因为他是他。
  他总是会想起白霓,想起小的时候她为他们挡住气势汹汹的霸凌者父母。他其实真的有想过白霓这样优秀这样杰出的一名女性如果没有他是不是会过得更好,但是白霓回答说她没有怨言。她说她很乐于成为他的母亲,很高兴她可以帮助到林泠一点什么,她觉得她能够养活两个这么棒的小孩子,她感到由衷的快乐。
  怎么会有这么温柔这么善良的人呢。
  而林泠无疑也是这样的人。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如赤子一般,他的爱就如同燃烧一般毫无保留,他是一个极端的理想主义者,他对于这个霸凌他的世界充满了爱,爱小动物,爱知识,也爱他。每次他把爱捧给他的时候他甚至会觉得惶恐,多么直率,多么热烈,多么纯粹。
  虽然他的基因里或许带有某个罪人的血,但是他还是很高兴能遇见他俩。虽然有些自惭形秽,但是他很知足。这种骨子里面的爱意和勇气不管什么时候都让他动容,就好像那天icu门口,白霓握着他的手,认认真真地说:
  “我这辈子想要交给你的东西,就是爱和勇气。我很高兴你有为之付出一切的努力,我不会阻止你喜欢他,哪怕这段感情的未来或许并没有那么光明。这让你区别于你的生理上的父亲……你让我很欣慰。”
  倘若做他母亲的不是白霓,他又会因为生父所造下的罪孽承受多少怨恨呢。
  林泠还是太纵容他了——这个脸冷心软的小家伙每次嘴上说着不高兴却总是因为考虑他的感受心软了无数次。起床之后按照惯例都会因为害羞闹一点脾气,但哄哄也就好了。林泠腰酸背痛地醒来,直接抄起枕头给白凇白凇一下,然后冷冰冰道:“我想吃那家蛋糕,你走路去给我买。”
  白凇毫无怨言地承受了林泠的小发雷霆,下床就准备去帮他买,刚起身又被拽住了。林泠的反悔来的也很迅速,闷闷地说:“……算了,你晚点再去吧。”
  白凇从善如流,陪着就陪着,求之不得。
  昨天那幺蛾子一出给秦逑都整无语了,不想往某个不可言说的方面想都不行,他一边好奇想问一边很怕自己听到点什么伤风败俗的东西,于是骚扰了陆离好长时间让他去问。
  陆离:秦逑让我来问你们那天跑走之后干啥了。
  Ring:他一个单身狗整天操心这个干啥。
  Ring:到时候说点他不爱听的又不乐意了。
  陆离:。你随便编一点都行我糊弄糊弄他得了。
  Ring:没干什么啊,就是交流感情去了,情侣之间开点这种玩笑不是很正常吗。
  Ring:跑的原因是关注秦大爷的身心健康,他不是恐同吗?我俩在他面前亲一下他得跳起来吧。
  陆离:你说得对。
  陆离:我应该怎么说不伤害他脆弱的小心脏。
  Ring:你和他说白凇的三舅姥爷生小孩了他拉着我一起去医院做人道主义关怀。
  陆离:能扯些正常的吗这个听起来好瞎。
  Ring:实话他又听不了,还是瞎的比较好。
  陆离:你说得对。
  然后陆离真的用这个理由回复了秦逑。秦逑:“不儿还是不是兄弟了,连想一个像样的理由的时间都不愿意给我吗,这啥啊这是能别整这么扒瞎的吗???”
  陆离:【一脸无辜.jpg】
  气得秦大少爷决定年前都不找他俩玩了。
  这是白凇和林泠在一起之后过的第一个新年,似乎应该有一些仪式感比较好——但是林泠也没想出来应该有什么仪式感,似乎纯粹是互相送礼物什么的每年都在做,真算不得特殊。
  直到除夕夜的当天早上,白霓来他俩房间找林泠,顺手揉了两把林泠被压得乱七八糟的卷毛,然后往还一脸懵的林泠手里塞了一个红包,并配上讲解:
  “改口费。”
  林泠:“???”
  “算我这个当婆婆的给儿媳妇包的红包,”白霓忍着笑出来的冲动,装着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认真看着林泠:“从今天开始你就和白凇一起管我叫妈就成。”
  第59章
  林泠整个人呆滞在了原地,本来就因为困意运转缓慢的大脑迅速宕机,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白霓。白凇看得想笑,无奈地伸手作势拦了一下:“妈你就别逗他了,本来就傻……”
  林泠:“?你才傻。”
  白霓本来还忍着笑,一听这话立马笑出了声,粗鲁地揉了两把林泠的脑袋,弹了一下头顶的呆毛,说:“好了不逗你了,这是给你的红包,小心收好了别让你哥抢去了。”
  白凇听得脸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不儿,我没穷到这份上吧??”他真的很好奇自己在他亲妈眼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啊……?每次这话把他说得和啥似的……这对吗。
  林泠本来就晕,被用力rua了两下就更晕了,手上拿着红包坐了一会儿,咕咚一下又倒了下去,眼睛也闭上了,摆明了是不起床住呢比睡个回笼觉的。白凇看得心软,帮他把刚才弄得皱起的被子细细掖好,然后看见林泠怀里抱着那个红包。
  白凇寻思着林泠睡觉抱着红包也不方便,就伸手想帮他放到床头柜上,谁知他一伸手过来林泠就抓紧了,迷迷糊糊翻了一个身,嘴上嘟囔了一句:“……不给你。”
  白凇:“……你不要听我妈瞎说我没穷到贪污你红包这份上,这都什么啊?!”
  困得迷迷糊糊的兔子眼皮掀开一条细缝,然后撇了撇嘴,一把抱住了白凇的胳膊,拽着他就要让他也躺下来:“继续睡……”
  白凇没办法,只得被拖着躺下。林泠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微微蜷起身子,脸磨蹭着贴上他的颈窝,实在是有些闹人。白凇戳了戳此人白里透红的脸蛋,见没有反应,便凑上去亲了一下。
  然后就被踹了一脚。
  这个雪媚娘的脾气不是很好。
  林泠在能睡觉的日子都发了狠地赖床,拖着白凇在床上一直躺到中午,白凇实在没办法要帮白霓女士准备年夜饭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床。林泠裹着他那件邪恶摇粒绒睡袍坐在餐桌上包饺子——那件睡袍是白霓买的,特别有少女心,又是蓝又是粉的帽子上还有两个兔耳朵,如果不是白霓买的林泠打死都不会穿的。白凇带着洗干净的菜路过并手很欠地把林泠的帽子掀到了头上,两条长长的耳朵垂下去遮住了视线。林泠迅速扒拉开,抓起桌上的餐巾纸就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