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雨:明天课提前了?
赵明悦:学校有什么活动?
林瑶嫌弃她们这些脑子里不是活动就是上课的人。
什么嘛,明天我想出去玩!
赵明悦大怒:这谁猜得到!
萧暮雨幽幽开口:你不是每天都在玩吗
林瑶挠了挠头:好像是哦。
哎呀不是不是,明天想跟你们一起去玩嘛。
萧暮雨眼睛一下就亮了:去哪玩?
赵明月有点犹豫开口:去哪?
林瑶哗啦一下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票。
季节正好,滑雪场新建不久,还没开张。林瑶回家碰上舅舅来做客,给的门票是内部的,包含雪具,还赠送一些饮料甜品。
托你的福,我还没来过滑雪场呢。赵明悦站在雪地里感叹。
萧暮雨着暖黄色羽绒服,蹲地上捧着雪,眼睛亮晶晶的:凉的,好像真的呀。
狐狸别动!我给你拍两张。赵明悦大喊。
萧暮雨今天化了淡妆,遮住连日来的病气。在雪地里耳朵鼻子被冻得发红,又是瑰丽浓烈的长相,似是雪地里开出红梅。
林瑶也拿着手机咔嚓咔嚓拍照,看着脚下蹲着的人一动不敢动,噗嗤笑出声。
拍完啦!林瑶隔着帽子摸她的头,起来吧。
几人去换了滑雪服,在教练指导下尝试新手道。
萧暮雨胆子特别大,双板后部分呲呲冒雪,跟特效拖尾似的。
她来来回回划着前行,尝了个新鲜就想学别的动作。
教练说不行。
萧暮雨撇撇嘴,恹恹的。
新手道有些较大弧度的山坡,萧暮雨看了会儿就压着板子飞速往下滑。
她尝试着让板子边缘抵着雪,造出更大的雪花。
说时迟那时快。
到平地时脚上动作没跟着调整过来,摔了个屁股蹲。
教练:
萧暮雨运用巧劲站起来,护具带的全,自我感觉没多大事。她撑起滑雪杖要往下边滑。
教练朝她喊停,朝她走过来。
更衣室。
萧暮雨掀起衣服,往后腰涂抹跌打损伤的药水。
她被勒令在这休息,只好无所事事摆弄手机,刷到滑雪技巧恨不得现在就上。
当然,只能是想想而已。
她舔了舔嘴唇,莫名有些渴。
大厅人并不多,萧暮雨一瘸一拐走到咖啡厅,点杯果汁,坐在高脚凳上边喝边打量附近。
你好,小姐姐,加个联系方式吗?一个外国长相的男生走近,中文说得蹩脚。
萧暮雨捧着橙汁,摇头。
男生径直坐在她旁边,锲而不舍说了好些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萧暮雨皱眉。
联系方式。他说得蹩脚。
不给,萧暮雨朝他摆手,再见。
林瑶找到她的时候,正看见一米八大帅哥黯然离场。
她走近萧暮雨,问:怎么回事?
找我要微信的,不想给。
嚯!林瑶又去瞥男生的长相,眉骨和鼻梁都快撑起一片天了,帅得没边。
这么帅都不喜欢?
萧暮雨摇头,疑惑:这跟帅不帅有什么关系。
哎,人都是视觉动物嘛。
萧暮雨心道她又不是人,嘴上敷衍说:不喜欢,也没有很帅。
准备离开恰好听到这句的外国男生:
看着仓皇逃走的背影,林瑶摸了摸鼻子,尴尬没开口。
作者有话说:
闪现更新!
第35章 耳朵
晚上林瑶才跟萧暮雨说这件事。
萧暮雨也略微有些尴尬。
我不知道他听到了。
她那会儿心情不是很好,嘴快乱说话。现在追悔莫及。
没关系,他应该听不懂。林瑶说。
希望吧。萧暮雨摸摸鼻子,略过这一茬。
她收拾收拾往操场走,屁股还有点疼。
跟人发完消息,她就坐在一边等。
哈喽?今天还要跑吗?
方便吗?萧暮雨纠结开口,人家都帮她跑了一周了。她昨天本来可以运动,结果今天又摔了。
可以的,哈哈哈哈。
萧暮雨感动得要流下眼泪:谢谢你谢谢你!
帮忙跑步的是隔壁专业的女生,两人在社团共事,关系还不错。
当初得知对方也没跑,就约定之后可以一起跑。结果萧暮雨先受伤后生病,就只好拜托对方了。
萧暮雨端坐在观众席发呆。
面前径直过去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
疏月。
萧暮雨一激灵,差点以为是自己喊的。
不远处站着个男生。
萧暮雨眯了眯眼,感觉有点眼熟。但没想起是谁。
只见两人交谈了几句,男生打开包给陆疏月递了个东西。
也没有很喜欢嘛,每次都发现不了我。萧暮雨撇着嘴想。
她撑脑袋看那只细白温润的手接过,一个电池盒子?
男生摆了摆手,把包挂一边就运动去了。
陆疏月转身回走,这才瞥见观众席的萧暮雨。
她愣神后便收回视线,萧暮雨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她的身影就步入夜色里。
萧暮雨过了很长一段这样放松的日子。
平日里没什么课,她就懈怠下来,常常呆在宿舍,写完作业后,一躺就是整天。也不爱出门看看花看看草了。
她好几次尝试出门,又感到骨头软,便灰溜溜爬回床上。
她后来索性一天只吃一顿,平常的时间对比下就更短了。
变故却来得快。
太阳才下了山头,天色如墨在水中一样晕开,不一会儿就彻底暗了下来。
宿舍静悄悄的。
某个床帐里窸窸窣窣发出些声响,间有嘤咛声。
萧暮雨慌张爬出帘子,面色红得不正常,她踩着拖鞋要往洗手间跑。
水流一下一下往脸上、颈间泼。却怎么也降不下来温度。
萧暮雨大口喘着气,脑子跟浆糊一样。
她用指甲嵌入血肉,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回萧山肯定是来不及了。而这儿方圆几十里全是繁华都市,没一只狐狸,全是人。
人萧暮雨脑子有些滞缓。
随即摇头否定了掉这个想法,让人类知道太危险了。人类不可信。
萧暮雨皱皱眉,她脑子已经麻木渴望得要疯了。她又捧起一把水往脸上泼,脑海中却真冒出一个人。
陆疏月坐在桌前复习,笔尖刷刷写下公式。
门口传来声响,她以为是舍友,没太在意。
有人从门外跌跌撞撞走进,动静越来越大。
陆疏月停笔,皱眉看去。
却见萧暮雨穿着件黑色长袄,帽兜下的脸红润鲜丽,近乎妖冶。嘴唇却苍白无血色。
陆疏月丢下笔,走进了才发现她棉袄似乎过于庞大,帽子下也有什么不安分的东西。
干嘛?陆疏月问。
萧暮雨没说话,死死咬着嘴唇,把手机上的字给她看。
陆疏月接过,下意识握紧她发抖的指尖。她读完那段话,有点不知所措:那怎么办。
萧暮雨一把把她拉出宿舍。
两人一前一后拉扯着走到校门口的酒店。
萧暮雨抱着身子站在前台,眼睛湿漉漉地盯着人。
陆疏月:
她对前台讲:来两间标间。
萧暮雨扯了扯她袖子。
陆疏月:一间双床房。
萧暮雨还要扯她,却见陆疏月深深把头埋下,露出的耳尖红得要滴血。
萧暮雨拿了房卡走得飞快,等待电梯的时候不停踱步。
进了房间,她推着陆疏月往床上过去。
房卡没来得及插上,空间内一丝光源也无。
陆疏月倒在一片柔软里,她侧过脸,没说话,随便萧暮雨隔着衣服蹭蹭摸摸。
反正不会掉块肉。她想。
又想起沙沙的声响。
萧暮雨得寸进尺开始扯她的拉链衣服。
陆疏月闭了闭眼。
两人不知怎么就到了床头。
萧暮雨脱的只剩个里衣内裤。陆疏月才注意到她巨大的赤色尾巴,还有头上毛茸茸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