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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娘,你且忍忍,她们如今抗旨不遵,定会被圣上厌弃,到时候我们再动手不迟,宁丰候府作为她的娘家人,定能捞到一笔,而且到时候那个老不死的出了事,还可以说是忧女心切,气急攻心。”
  何田微蹙着眉,低声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李郎,是我冲动了。”
  宁丰候与她每半月便要被太医诊脉,宁
  丰候府内也守卫森严,何田微不敢妄动,她还想有个好名声,最好还有个功德,凭借她和贵妃的交情,到时候还能得个“贤夫人”的封号,到时候侯府上下都是她的,有封号加身,她做何不成?
  何田微的手抚上男子的脸颊,男子的脸色本就因风吹日晒看起来带着土红色,因此看不出来男子脸上的巴掌印。
  何田微轻轻往男子脸上吹吹,娇声道:“方才是我不对,李郎不要放在心上,你也知道我是想为我们的孩子好,若林青萍不死,到时候我怕侯府也有她的一份,她不争,不代表顺宜王不争。”
  说完何田微又轻轻用指腹在李郎脸上轻轻按压一会儿,李郎将何田微死死抱进怀里,声音哽咽道:“微娘,辛苦你了。”
  又说了一些好话,将男子打发出去,何田微看着头都快埋到地上的婢女,柔声道:“等会用我的牌子去账房,这个月的月例给你涨一些,但是你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皇宫
  “那个逆子他反了天了!”
  皇上气得在椅子上发抖,皇贵妃替他顺着气,一边落泪,一边宽慰道:“想来是三皇子对小五成见颇深,因此没有把小五的话放心上罢了。”
  “三皇子定也不是故意藐视天威,皇上您就不要大动肝火,太医说了,你应该少生气。”
  “看到您生气的样子,臣妾心疼坏了。”
  皇帝看着皇贵妃眼角滑落的泪,心里又酸又涩,三皇子的娘亲故去多年,他因着年少时的心动,才对老三多加纵容,如今他封地有点成绩,便敢抗旨不遵,而他却因为那个逆子和已经死去的人,忽视了伴他多年的爱妾,实属不该。
  帝王的尊严不可挑衅,哪怕挑衅者是他的孩子!
  皇帝将目光投向书桌上的纸笔,沉声道:“朕来为小五做主。”
  皇贵妃用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声音哽咽道:“臣妾与小五受些委屈没有什么,皇上可不要因此与三皇子心生嫌隙,到时候臣妾便成了罪人了。”
  说罢她假惺惺的想去拉住皇帝的手,皇帝却将她的手按住,同时目光深情的看着她“若非经此一事,朕也察觉不到让你委屈多年。”
  皇贵妃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随即说道:“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份内之事。”
  侍卫带着皇上笔谕出了宫门,不多时,便有大臣前往圣上书房。
  岁月的流逝让皇帝感觉自己的衰老,年轻皇子的有为让他照见自己的无能,独断专行的皇帝对自己孩子政——绩感到不满,同时顾寒鸣在复州百姓中的声望也让他感觉到恐慌,他是天子,他还是皇帝,他不允许他的子民心里有更加赞叹的统治者。
  第68章
  “王爷,京中传来消息,可能过段时日便会有将军带兵过来。”
  顺宜王府的书房内,阿劲微微躬身,向坐在书桌前的顾寒鸣汇报着从京城传来的消息。
  顾寒鸣看着桌面上大瑜朝的地图,复州和京城分别被插上了两个红色的小旗子。
  他对可能来到的战争没有任何恐惧或者害怕的情绪,或者说,他在期待,从京城派人来抓林青萍的时候,他便期待有这么一个契机。要成为权利中心,才可以不当案板上的鱼,才可以真的将小苹果守得稳妥。
  这个想法他从来没给林青萍说过,经年累月的耳鬓厮磨,让他知道林青萍对战争的爆发是恐惧的,两军交战不是过家家,会流血,会死人。
  “信报上有说皇上派了多少兵过来吗?”
  顾寒鸣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他脑海里闪过他对复州的布防,以及他训练的士兵。
  “这个信报上并未说明,但信报中有说圣上应该会派元利将军带兵。”
  “看来是他家里想让他立功了。”
  顾寒鸣笑起来,那元家的打算是落空了。
  “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声,云昼的声音响起“王爷,王妃请您去食厅吃晚餐。”
  顾寒鸣将书桌上的地图收好,回应道:“告诉王妃,我立马过去。”
  将书房内的书信整理好,顾寒鸣抬眸对阿劲道:“今日姑且到这吧,你也去吃饭。”
  到了食厅,顾寒鸣便看见林青萍支着下巴,眼睛闭着,看起来有些困倦。
  顾寒鸣在林青萍身侧落座,一只手扶住林青萍的肩膀,然后轻轻唤道:“小苹果。”
  林青萍睁开眼,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你来啦。”
  “嗯。”
  林青萍伸了一个懒腰,“那吃饭吧。”
  顾寒鸣拿碗给林青萍盛了一碗汤,林青萍近日也在奔忙,天气愈加严寒,过了正月百姓们便要为春耕做准备,因此在年前,林青萍便动员复州各乡县做选种,施基肥等工作。
  因此连日奔波的林青萍身心俱疲,回到王府,在等待顾寒鸣来食厅的这段时间便有些撑不住的小憩了一下。
  接过顾寒鸣为自己盛的汤,林青萍拿着汤匙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待一碗汤喝完,林青萍发出一阵满足的喟叹“这热乎的鸡汤喝下去感觉整个身体都暖和了。”
  听到林青萍说身体都暖和了,顾寒鸣眉头轻蹙,拉过林青萍的手,握在掌心。
  从掌心传来的温度让顾寒鸣眉头的川字加深,他能明显感到林青萍的手部温度比自己低很多。
  林青萍纤细的手指看起来通红,与平日白里透红的样子大相径庭,看起来被冻得不轻。
  “不是有给你随身准备暖手炉吗?为何你的手还如此冰凉?”
  顾寒鸣一边说一边将林青萍的两只手都拉住,顾寒鸣的两只手牢牢抱住林青萍的两只手,他的手掌轻轻摩擦,他的体温也顺着掌心的温度传送到林青萍的手部皮肤上。
  指尖的皮肤慢慢感到一阵暖意,恢复了一些知觉,看着顾寒鸣忧心的样子,林青萍柔声道:“我当然有好好用你准备的暖手炉啊,可是我总不能揣着一个暖手炉在旁边,就这么看着学生和百姓们弄吧。”
  “而且有的地方我也需要亲自示范给他们看,难免会有没办法抱暖炉的时候,到结束了准备回王府的时候我的手指已经被冻红了,我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立马抱暖手炉。”
  顾寒鸣闻言抿着唇一言不发,林青萍想要抽出手,却被顾寒鸣紧紧握住。
  林青萍将额头贴到顾寒鸣的侧颈,然后轻轻蹭了蹭,开口道:“夫君,我饿了。”
  顾寒鸣垂眼看着对自己撒娇的林青萍,默默叹了口气,松开林青萍的手,开始给她布菜。
  林青萍刚想张口拒绝顾寒鸣的服务,便瞧见顾寒鸣的眼珠往自己这边转了过来。
  林青萍乖乖闭嘴,顺从的接受顾寒鸣的服务。
  等到林青萍吃得差不多了,顾寒鸣才开始吃饭。
  等到二人酒足饭饱后,顾寒鸣起身拿起林青萍挂在架子上的狐裘,替她披上以后才拉着她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水汽氤氲,浴桶里是婢女们准备好的热水。
  顾寒鸣伸手试了一下浴桶中水的温度,才开始给林青萍脱衣。
  进到浴桶林青萍便感觉自己的脑袋越发昏沉,今天一天都在外奔波,她一直被风吹着,如今泡到温暖的水中,她感觉体内被冻僵的血液开始流动,再加上刚吃完东西不久,林青萍感觉自己的大脑开始关机。
  她的手抓着浴桶的桶壁,撑着最后的意志,开口道:“顾寒鸣,我好像要……要昏过去了……”
  在林青萍滑落到浴桶里之前,一根由淡黄色菌体组成的触手已经将林青萍扶住,浴室里又出现了另外两个顾寒鸣,三个顾寒鸣共同协作,给林青萍梳洗。
  将林青萍的头发擦干,顾寒鸣将林青萍放到床上,替她掖好被子。
  烛光下,林青萍的脸色看起来极其红润,顾寒鸣伸手抚上林青萍的额头,从额头传来的温度让顾寒鸣长叹一口气。
  一根头发丝粗细的菌体钻入林青萍的后颈,顾寒鸣的菌体与林青萍体内的感冒病菌开始战斗。
  不多时那很头发丝粗细的菌体便从林青萍后颈钻了出来。
  顾寒鸣闭上眼,将林青萍抱进怀里,压抑住自己想要将林青萍圈养起来的冲动,吻了一下林青萍的额头,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青萍的脸颊,就这么直到了天明。
  顾寒鸣给林青萍穿衣时,林青萍仰着脸,叉着腰,有些激动的开口:“我怎么感觉我睡了一觉起来生龙活虎?”
  “嗯?”
  “就是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痛了,感觉自己的骨骼和肌肉和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