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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书院 > 穿越重生 > 雍正太爱我了怎么办/我是雍正嫡次子 > 雍正太爱我了怎么办/我是雍正嫡次子 第225节
  韦高宜、冯采菡、姚辛夷:“皇上恕罪。”
  弘书闭眼,深吸一口气,睁眼道:“张皇榜。”
  他不信,不信没有办法了。
  天下医者再一次往京城汇聚,如织的人流却最终也没能挽留住乌拉那拉氏的性命。
  胤禛的轮椅停在床头,弘书跪在床边,岳湘抱着永玺跪在床尾,外面是是弘时、弘昼、福惠……
  乌拉那拉氏笑着一一看过去,对胤禛道:“爷,臣妾这辈子,无憾了。”
  对弘书道:“哀家的体己,都留给永玺。”
  当日,紫禁城丧钟长鸣。
  太后娘娘,驾崩了。
  第256章
  “拜!”
  “起!”
  “再拜!”
  ……
  冗长的礼仪过后,弘书褪去象征着守孝的衣饰,正式出孝。
  一转眼,额娘已经去世两年多了。
  弘书望着上首的牌位,轻轻吐了口气。
  “皇上。”岳湘上前提醒。
  被弘书特意安排在身边的永玺迈着小步子走过来,抱住他的腿,仰头叫道:“阿玛。”
  弘书弯腰将她一把抱起来,与岳湘并肩而行:“走吧。”
  还有筵席要出席。
  筵席结束,岳湘带着永玺先回了养心殿,弘书来到胤禛处。
  胤禛作为丈夫、又是君王,乌拉那拉氏去世,他茹素一月已是重视,自是不必参加今日的除服仪式。
  “结束了?”两年多过去,胤禛愈发衰老了,他身体本就不强健,在位时又熬的太狠,即便当初的脑梗抢救了回来,也时不时会有并发症,身体一日亏空过一日,如今说话都没有多少中气了。
  弘书嗯了一声,在他身边坐下,顺手就摸上他的膝盖,感觉到温度才放心。如今虽已四月,但在倒春寒的影响下,天气还是有些冷,胤禛稍微受一点凉,都得病半个月。
  胤禛心中慰怀,絮叨说起今日都没见到永玺,让明日先把永玺送到他这儿来。
  弘书自是答应不提。
  又说了些筵席上的事,胤禛突然问道:“鄂善你打算怎么办?”
  鄂善是现任兵部尚书,一月前,有御史弹劾他受贿,弘书命人查办,如今已查实其确实受贿千两,结案陈词前两日才摆上预案,弘书正打算除服结束后再处理这事。
  弘书问道:“有人找到您这儿来了?”
  胤禛叹气:“鄂尔泰递牌子求见,朕没允。”
  弘书轻哼了一声,道:“鄂善按律当绞,便赐自尽。”
  胤禛轻轻点头,并没有反对,只道:“张廷玉这边你也要多注意。”
  什么时候的朝堂都不缺少党派,虽然弘书和胤禛父子关系好,没有像某些朝代一样形成太上皇派和皇帝派,但如今的朝堂上,也还是有好几派别,声势比较壮的就是以张廷玉和鄂尔泰为首的汉人党和满蒙党,除此之外,还有以异军突起的八妹为首的其他少数民族联合派、以尹继善为首的中立派等等。
  鄂善便是鄂尔泰一派,而弹劾鄂善的御史,与张廷玉一派的人走得近,所以实际上,这是一次党争。
  如何平衡党派之间的争斗,是帝王的必修课,经过这几年的历练,胤禛对弘书放心不少,只稍作提醒便不再多说。
  不过说到这里,弘书干脆交代了他最近正在考虑、打算推行的一件事。
  “大学?军校?”军校倒是好理解,胤禛疑惑的是大学,“与国子监有何不同?”
  弘书回道:“国子监只为科举,大学,儿子是想办成如垓下学院一样的综合性国立学校,包罗万象,不限身份,教授的内容也并不以科举为目的。”
  胤禛微微皱眉:“不为科举,这学校办来有何用?”
  弘书顿了顿,道:“繁荣思想,发展技术。”
  胤禛眉头皱的更紧了,作为皇帝的通病,他是比较信奉管控民间思想那一套的,否则当初也不会闹出文字狱:“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更何况还有:“技术?小道尔,怎可登大雅之堂。”
  你说胤禛瞧不起技术吗?也不是,他也曾张榜令天下工匠改进农具和冶炼技术,只是,这不代表在他心里,这些能和科举相提并论,更不能认同朝廷出面办学堂来教授这些东西,这是本末倒置。
  弘书叹气:“阿玛,儿子前些日子才得到一条消息。”
  胤禛预感不好,声音沉了下来:“什么?”
  “去岁十月…”弘书面色凝重,“…在南海之南的爪哇岛上,荷兰人成立的那个东印度公司,屠杀了万余我大清人。”
  “什么?”胤禛骤闻之下立刻震怒,“区区蛮夷小邦,竟敢屠我子民!爪哇位置在何处?苏培盛!将舆图取来!”
  在苏培盛答应之前,弘书道:“取世界舆图。”
  “嗻。”
  “世界舆图?”胤禛疑惑,“说来这爪哇朕为何没听过?广东水师才发现的岛屿?你取的这什么名子!。”
  弘书继位以后,虽然没能一下把海军拉起来,但也不像他爹他爷爷那样只重视八旗和绿营,对于沿海的水师也是下了一番心力,这些年算是有了些模样,起码沿海的倭寇和海盗少了许多,也培育了不少水手,以后成立海军也不至于抓瞎,连能开船的人都凑不齐。
  他阿玛误会了,弘书决定等舆图拿来再解释。
  苏培盛虽然比胤禛还大些,腿脚却甚是麻利,不一会儿就带着小太监拿来了舆图,并贴心在两人面前展开。
  弘书往地图上一指:“爪哇在这儿。”
  “……”胤禛的怒气消了些,他再是自诩天朝上国,也不会认为爪哇所在之地是他大清的国土,“如此距离,又是海上,一般人怕是过不去,这岛上的人怕不都是前朝遗民。”
  即便不是前朝遗民的,也是本朝逃民,大清立国以来,多数时候都是封锁海关,也从来没开放过出海的路引,所有出海不归的皆是逃民。
  遗民和逃民,都不是胤禛在乎的对象。
  子民被屠杀的怒气只剩下薄薄一层。
  弘书了解他的想法,这是封建皇帝的普世想法,他不欲为此争辩。
  “不管是不是前朝遗民,他们都和大清的子民同宗同源,我们继承了这片土地,在这些洋人眼里,大清的子民和他们,并无不同。”
  “今日是他们能专门针对这些遗民逃民,焉知不是在试探我们的态度,若我们对此没有反应,明日被针对的或许就是出海的渔民,再明日……”
  胤禛的表情凝重了几分,这几年他虽在养病,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朝堂的事弘书不瞒他,国际上的事弘书能知道的他也都知道,所以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对外蔑视、一无所知的人了。
  但重视,仍旧有限。
  “朕记得,荷兰不过百多万人口。”胤禛缓缓道。
  而大清,根据弘书最新摸排的数据,大概有1.5亿人口。
  胤禛不觉得撮尔小国真敢来攻打大清,即便他们真敢来,大清难道还不能叫他们有来无回。
  弘书手指滑到印度:“莫卧儿帝国,人口和咱们差不多,已经被荷属东印度公司掌控。”
  胤禛抿了抿唇,眉心川字深深,这几年西藏边境并不算太平,他对莫卧儿帝国也是有了解的。虽然远不如大清,但哪怕只拼人口,也不该被荷兰如此效果掌控。
  “你想怎么做?”胤禛道。
  弘书却没说想做什么,只是把手指又挪到欧洲,点兵点将:“葡萄牙、英吉利、荷兰、西班牙……这些小国寡民的家伙,从欧罗巴一路…”他的手指顺着航道一路滑到印度,“…来到这里。”又从印度开始,一路划过印度尼西亚、澳大利亚、几内亚、菲律宾,再从越南北边上岸,沿着大清的边界线一路回到印度的起点。
  “这些地方,不是被殖民,就是被占领。”
  “阿玛,发现了吗,咱们的南边,已经是他们叼在嘴里的肉,你说咱们,在他们眼里,是不敢招惹的天朝上国呢,还是一块儿更大更香的肉?”
  ……
  出了宫殿,弘书呼出一口气,他刚才所说,当然有夸大的地方,也有欺阿玛不懂的地方,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结论有错,这是历史已经证明过的,那就是一群豺狼。
  海军,也差不多可以建立了,就先从舆论开始吧。
  还有综合大学、军校。
  哦,还有幼儿园。
  “幼儿园?”岳湘重复了一遍,字义倒是很好理解。
  “嗯。”弘书将一看到他来就跑过来伸手要抱的永玺抱起来,摸摸圆嘟嘟的小脸,心情颇好的道,“永玺也有三岁半了,老关在宫里也不是事儿,宫里又没有和她同龄的孩子,总不能整天和狗还有蚂蚁玩儿。”
  虽然能把几个兄弟的孩子接进宫来陪永玺玩儿,但弘书由己度人,谁舍得自家孩子小小年纪入宫“陪太子读书”呢,还是算了。
  听到关键词,永玺伸手就告状:“阿玛,寄秋不让我和花花玩儿!”花花是胤禛养的狗,永玺喜欢,就抱过来了,还给改了个花花的名儿。
  被点名的寄秋上前一步:“启禀皇上,花花生病了,还没医好。”
  弘书点头:“做得好。”又转头看着永玺,“听到了吗,花花生病了。”
  永玺嘴一撅,头一撇,委屈上了。
  今日除服仪式,她又被安排弘书身边,因此一大早就被薅了起来,本就有起床气,耐着性子跟完了整套仪式没出错已经很厉害了,就想跟狗狗玩一玩还不被允许,委屈一下怎么了。
  弘书捏着她的小手,耐心哄道:“你忘了你生病的时候多难受啦?那时候抱你起来吃个饭你都浑身不舒服,不想动。狗狗也是一样啊,它生病了也难受,你不能强迫它陪你玩儿,要让它好好休息,等他养好了病就能陪你玩儿了。”
  “真的吗?”永玺鼓着嘴。
  “当然是真的。”
  “那好吧。”
  “永玺想不想以后每天出宫和小朋友玩儿?”哄好了,弘书笑问。
  永玺眼睛一亮:“出宫?要出宫!要出宫玩儿!”
  除了去圆明园,弘书也偷偷带永玺在北京城里逛过几回,永玺记忆很深刻,时不时就要闹腾出去玩儿,不过弘书和岳湘太忙了,再加上她年纪小,让别人带着又不放心,因此很少有如愿的时候。
  “额娘!走!出宫玩儿!”永玺还不忘记她额娘,冲着岳湘伸出小手,一抓一放,好像小猫爪子,可爱的紧。
  弘书抓住她的小手手捏捏:“阿玛和额娘都不去哦,你一个人去,敢去吗?”
  永玺眨巴眼睛:“阿玛和额娘不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