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色书院 > 综合其它 > 竹马说我又娇又难养 > 第109章
  ——陈安楠,这么多年,你回过头吗?
  第85章
  电子大屏上的航班时间不停滚动,登机口已经排满了人,陆清远难得的发了会儿呆,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他回过神,接通。
  “喂?”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冰冷机械的女声在不断重复,陈安楠又一次打通了这个号码,急得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件毛衣,连外套都没拿,无孔不入的风瞬间就将他打透了。
  还是正在通话中。
  陆清远的手机完全打不通,陈安楠急得发了信息过去:先不要走行吗?我想见你。
  没有回复。
  雨越下越急,雨滴被风卷着,斜潲在身上,扑面的冷气几乎要把人浸透,陈安楠的手抖得不像话,街道上车来车往,在红绿灯口赌成了长长一条,车尾灯几乎要连到天边去。
  陈安楠跑得太急,喘气喘地很凶,总算在不堵的路段,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禄口机场,师傅去禄口机场,我赶时间,您能开快点吗?我可以出双倍的价格。”
  师傅说不多收钱,陈安楠低低说了声谢谢,手心紧张的冒汗,他再次拨通了陆清远的电话。
  雨刷器不停地摇摆,视线从模糊变到清明,再到模糊,一遍遍重复。
  通话中。
  通话中。
  还是正在通话中。
  陈安楠急得恨不能自己下去跑,他怕陆清远已经走了,立马又翻开了最近一趟去北京的航班,今天的机票已经全部售罄,最早的一班还是明天凌晨时间点的。
  他草草的定下这趟航班,心尖像是被一双无形地大手攥地很紧。
  汽车在路上疾驶,去禄口机场的路很长,得过高架,索性这个点的高架不算太堵,也就是在过几个红绿灯的时候,倒计时有点长。
  陆清远的电话始终没有接通。
  陈安楠近乎能想到他已经在飞机上了,心脏砰砰的跳动,他把指尖都掐红了,也缓不下来。
  他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他想说我每天都很想你,想说我还是很爱你。
  他想告诉他,说我之前都是骗你的,说我不能看着你跟别人幸福,说我不能没有你。
  雨点不停敲打在车窗上,扰乱着人的心绪。陈安楠在心里把话揉碎了,一遍一遍的重复。
  车在离近机场的路上,突然缓缓的停滞。
  “前头好像例行检查,”司机转头说,“小伙子,这里离机场就几分钟的路,你要实在是赶不及就赶紧下去跑一截吧,你看前面都是车等着检查,很耽误时间的,不如你跑过去快。”
  车门在“砰”地声重响中被合上。
  陈安楠按照司机给的方向朝前跑,一刻都没敢停下,没跑多久已经能隐隐看见机场的标了。
  风吹得雨伞掀了好几次,手机里没有人回复信息。
  陈安楠再次拨号过去。
  这回不再是机械的女声,而是一串平稳的嘟嘟声。
  陈安楠的心都在跟着这声音颤抖,电话响了几声后,终于被接通,陆清远清晰的声音传过来:“喂?”
  只是短短的一个字音,却像是擒住了陈安楠的魂魄。
  他克制不住的鼻子发酸,每一次呼吸里含着浓重的腥气,他怕耽误时间,不敢说太多的,只说“我要见你”。
  怕自己词不达意,他再次重复道:“陆清远我要见你……”
  电话的另一端,陆清远没有说话,他抬头看了一眼,最上面一排的电子屏幕上,航班信息已经呈现出绿色,显示着正在检票,广播里也在做最后的播报,提醒旅客,航班即将停止检票。
  检票点的工作人员看他还站在这里,礼貌地问:“不好意思先生,我们马上要关闸了,请问你是需要登机的旅客吗?”
  陆清远收回视线。
  电话里,陈安楠还在说:“陆清远我要见你,拜托你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就到了。”
  陆清远没回答,四周声音杂沓纷扰,可他仍然能听见自己心脏猛烈的跳动声。
  “给我一个理由,”他说,“告诉我,你还爱我。”
  那话那头喘息声剧烈,陈安楠的声音里全是不均匀的气,他停下来,一字一句都无比清晰:“我爱你,我每一天,每分每秒都在爱你。”
  闸门被合上。
  雨越下越急。
  陈安楠呆愣楞地站在雨中,像是不会说话了,电话被挂断了,陆清远挂的,没有任何回答直接挂断了。
  冰冷的气吸入肺腑,再变作白雾飘散。
  陈安楠的眼里渐渐漫上了一层失望,心里的石头轰然砸落,砸得他支离破碎。
  不会再有机会了,不会再有答案了。
  他的回答还是给迟了。
  陈安楠颓败的深吸了口气,后面例行检查完的汽车在顺着道朝前开,先前那司机也开过来了,看到他,摇下窗问:“小伙子你怎么还在这站着呢?不赶飞机了?”
  陈安楠摇摇头说不赶了。
  赶不赶都没有用了,即便他给了回答,陆清远还是走了。
  根本没有挽留的余地。
  禄口机场的字牌已经近在咫尺了,陈安楠最终收了脚步,转身朝回走。
  风吹在脸上刀割似的疼,他后知后觉的低下头,这才发觉自己连外套都没穿。
  “陈安楠——!”
  突然地,后面有人在叫他。
  陈安楠转头,刹那间,雨像是倒灌下来的,风狂烈的吹拂着,将他的头发吹得杂乱。
  视线里的人影在逐渐靠近,雨水在他脚下飞溅出水光。
  “哥哥——”陈安楠的眼睛缓缓睁圆了。
  下一刻,未说完的话音全被截断。
  毫无预兆的,陆清远捧住他的脸,低下头狠狠咬住了他的唇,陈安楠被这冲力压得倒退一步。
  刺痛放大了所有的感官,血腥气瞬间弥散在舌尖,滚烫而炙热的气息席卷过五脏六腑,让全身的血液都疯狂的涌向大脑,心脏跟着疯跳不止。
  手里的伞掉在地上,雨瞬间淋湿了全身。
  短暂的接触,这个吻沉默而又冲动,周围所有的景色都在飞速旋转,淡化,最后只留下眼前人的影子,清晰的映在瞳孔中。
  陈安楠闭上眼。
  陆清远放开他的时候,眼底全红了,手背上突起的青筋诉说着他的克制。
  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陈安楠都忘了自己怎么到家的。
  俩人一路都没有说话,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陈安楠的脑袋被冲力撞过来,脑后在门板上撞出了声响。
  陆清远亲得太急了,咬着他的舌尖,完全没有轻重急缓,带着失控和莽撞,亲地陈安楠喘不上气。
  咬破的伤口被吮地发麻,陈安楠如坠火海。
  太凶了。
  这回不再是短暂的亲吻,而是长久的,激烈的,无法克制的玉望。
  理智早就被一把火烧光了,全身的血液肆意的横淌,汹涌的冲击着大脑。
  家里只有玄关处开了盏小灯,昏黄的光照得陈安楠眼尾红红的,他高高仰起的那一截脖颈细白脆弱,筋浅浅显现出来,陆清远一口咬在上面。
  他痛得哼出声,立马又被堵住了嘴,陆清远的舌尖扫过他的唇齿,几乎要抵到他的喉咙里。
  外面雨势一时半会停歇不了,豆大的雨滴不断敲击在玻璃上,急促,猛烈,让十二月的湖面上都充斥着燥腻的气息。
  准备了那么多的话一句没用上,陈安楠从回来开始就说不出话,陆清远的攻势让他连喘气都费力。
  他们从客厅的沙发到二楼的走道,再是房间,最后到浴室。
  沿路的东西被碰掉,连陆文渊的花瓶都饱受其害,摇摇晃晃的从柜子上摔下来,哗啦啦一片碎响。
  陈安楠两只手环住哥哥的脖子,陆清远手臂上暴起的青筋若隐若现,将他整个人托抱起来,堵在冰冷的瓷砖壁上。
  陈安楠的手牢牢勾住他的脖子,被拧开的花洒浇了个透,热水沿着背脊胸膛划出道小水流,刺寄的神经都跟着酥嫲。
  两千多个日夜的思念在此时都化作了汹涌澎拜清欲,他们从此不再会有生离。
  陈安楠不停地说我每天都很想你,他的话说得断断续续,抖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陆清远胸膛也起伏的厉害,他咬着他的下唇回应,我爱你。
  人是很奇怪的,你见他之前,明明觉得什么都可以忍,什么都能够克制,所有的情绪都是内敛而含蓄的。
  可一旦看到他,伪装的表相被剖开,你才会发现,冷静克己不过是在外人面前的伪装。
  你不得不承认,原来你早就想他想的发疯。
  陈安楠被困在陆清远给他留的一片窄窄的方寸之地里,呼吸被掠夺,喉咙里浅浅溢出来的咕哝声,是他急切又热烈的锁求。
  耳垂,喉骨,肩膀,露出的肌肤上都是细密的咬痕,浅浅的一圈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