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白:“呵,男人怕一点太阳”(尤莉不仅涂防晒霜还戴了防晒面罩。)
“所以他就晒伤了又红又黑的。”苏言问道。
“不算是晒黑吧,我一直觉得黑皮挺man的。”陈旭白找了个最完美的借口,结果发现那几人都没搭理他,往饭桌走了。
陈旭白:男人不怕太阳,怕冷暴力QWQ。
*
“我要去国外一趟。”这是苏言留给陈旭白的一句话。
陆临是不是以为就只有自己才会玩阴招,他冷笑着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定位,“原来就在美国。”
陈旭白在机场送别时,劝说了几遍,“你真要一个人去”
“嗯。”
“趁着签证还没过期。”苏言强撑着笑容拍了拍他的肩,并告诉他只是去看看而已,很快就回来了,并且自己可是成年人。
“行吧,照顾好自己。”陈旭白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苏言不由得感叹,自己与陈旭白关系真是进了一大步呢。
飞机落地,他到机场时,是祁年来接的自己。
祁年那次骨折好了后还是被自己父母发现了,迎来的就是被两人赶回了美国,继续读书。
他现在看的天空终于是和陆临看到的是同一片了,其实去找陆临,已经是一年后了。
刚开始他并没有鼓起勇气,随着思念一下一下犹如利剑刺穿自己内心最痛的地方时,他做了个决定,要去看他。
他住的时间不长,就一周,但是豪气地租了一个月房,就在陆临家对面。
祁年来接机时,还想陪苏言回自己的出租屋,但是学术作业又拖住了他,只得放弃这个念头。
苏言安慰他,“我自己找得到。”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苏言努力笑着回应。
要见到陆临的心,此刻跳个不停。
房东是个白人老太太,面目慈祥,口音是一股标准的伦敦口音,她挺喜欢苏言这个租客。
因为长得好看。
也并没有交代什么,比较随意,等真的躺回床上时,他才有了种实感,自己是真的来找陆临了。
他自己在厨房学着做甜品,鼻尖都沾上了面粉,可嘴角止不住地扬了起来。
等做好比较简单的甜品后,他模仿着其他人的字迹,写下一行字:
我是你新来的邻居,请多多关照^-^
写好就和同甜品一起放在对门陆临家门口,他背靠在自家门,坐了好半天。
才听到缓缓传来的脚步声,他仔细看着猫眼,很久没看到陆临了,想趁机多看看。
他知道陆临不见自己绝对是有苦衷,所以这一周内,尽管他就住在对门,也从未露过面。
陆临单肩挎着书包,皱眉看着门外放着的一看就恶心十足的蛋糕,然后......
把它扔了。
苏言:“......”这样没素质不会被打吗
他每天都做,陆临每天都扔。
直到有一天,他自己家的门铃响了,今天似乎陆临不上课。
于是便看到陆临在门外一脸温柔地在门外笑着,“你好,您做的蛋糕,我觉得很好吃。”
“但很可惜,我不怎么嗜甜,为了避免浪费,麻烦请您别送了。”这话怎么越到后面越没素质。
苏言在门内静静地听着,还说什么吃了,如果不是自己每天看猫眼,他都信了这番说辞。
不知道陆临是怎么知道自己就在家里,也能听到他说话
反正说完这话,他也就走了。
苏言第二天也回到了国内。
*
毕业季也到了,学校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苏言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拍完毕业照,自己一个人去了酒吧。
这几年,他用过许多激怒法,都试图把陆临这人给激出来,譬如:
1、加很多人的联系方式。
2、不小心碰到哪个男生的手。
3、经常去外面玩。
全都无济于事。
酒吧灯红酒绿,舞池里各种摇曳的舞姿,以及飘入鼻尖的那呛人的烟味。
都令苏言烦躁,他一杯接一杯的喝,装了几年的没事人,现在全都破碎开来。
苏言本来长得就漂亮,还一副“我需要安慰”的模样,早就引起了调酒师林景行的注意。
他上前,露出个温柔的笑,说道,“我可以倾听一下你的烦恼吗”
苏言眼尾绯红,抬头看着林景行,喝醉了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眼前这人到底认不认识陆临。
“陆临这人太烦了!”苏言又趴回桌上,想着近段时间的委屈,眼泪再也憋不住。
“他就是个变态、控制狂。”醉意让他话都说不清楚。
“他不允许我出去玩,也不允许我穿短裤,更甚至在我家安了微型摄像头,我连分手都不敢说,他一定会把我绑起来的。”
“可是、我们还是分手了。”
林景行并没有正面回这句话。
他的头发半扎着,耳钉因灯光照射闪出七彩的光,修长白皙的手指摇晃着手中的杯子,笑得蛊惑。
“苏小少爷,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酒吧声音太杂太乱,他一时没听清,撑起身子,脸猛地凑近他,使林景行能清晰闻道自己脖颈处沐浴露的味道。
“你说什么”
林景行对眼前突然凑近的脸,呼吸急促,有些害羞。
苏言眼睛还一眨不眨等着回答,结果看到林景行这个姿势似乎是想吻自己。
两人距离拉近不少,苏言脑袋被醉意模糊一片,一时没反应过来。
“所以呢接下来你想干嘛”一声懒懒的带着些许愠怒的声音传来。
陆临穿着灰色卫衣,两指间还夹着未燃尽的香烟,懒散地靠在墙上,冷冷地睨着林景行。
林景行被激得后退一大步,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可门外等着的保镖看着也不像吃素的。
陆临一步一步靠近,香烟也嗯灭丢进了烟灰缸中,“你怎么不说了”
“接下来你想干嘛”
气氛凝固,林景行组织着语言,额头沁出薄汗,哆哆嗦嗦不敢张嘴,这人气场太大了。
陆临没了耐心,笑容消失,可什么都还没做时就被苏言抱住了腰。
“这就是你说的头牌吗真帅啊。”苏言像是生怕这人走了,用尽力气抱住这人。
陆临听到这话脸色更冷,可苏言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一晚上多少钱,我买了。”
林景行内心狂求苏言:小少爷别说了,要死人了。
陆临笑了笑,虽然不知道这笑容是真是假,他弯腰,低头在苏言耳边说了句,“不要钱。”
“......”
苏言眼泪都差点哭干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被翻来覆去地......
求陆临半天,换来一句,“头牌精力都很充沛的。”
苏言:“......”他其实认出了这人是陆临,只是太气了,这几年他隔一段时间就会骂一次陆临。
真看到陆临回来时,却怎么也说不出恶毒的话。
他知道,陆临过得一定比自己苦太多,他恨的只是他把自己呵护太过了,什么都不愿自己烦恼。
第二天时,他全身酸软乏力,骨头都是酥酥麻麻的,闻到外面早饭的香味,他依然紧闭着双眼,不愿起来。
他身上还穿着合身的舒适的睡衣,想到昨晚晕过去了还是陆临把自己抱进浴缸里清洗的,耳根一热。
陆临穿着围裙,手拿着锅铲,准备来叫苏言起床,在他面前站了好半天。
低头轻轻啄吻了好几下,他都没醒。
苏言睫毛轻颤,还听到了一声轻笑,“还要继续装吗睡美人。”
这一声调侃直接把苏言炸起来了,他有些不满还有些生气,“那你呢”
“我们都分手了你凭什么睡我”言外之意我需要解释为什么注销账号,删除一切自己的痕迹。
陆临没说话而是走去门外,苏言以为他临阵脱逃,没想到他只是把围裙脱下,锅铲也放在外面。
他坐在床沿上,两手握住苏言的腰肢,把人抱在自己腿上坐好。
苏言虽然有些生气,可更多的还是失而复得的开心,他甚至做过噩梦:陆临再也不会回来了。
陆临抱紧苏言,像是在回忆,“你知道吗陆昂其实得了癌症。”
“熬走他后我就能彻底掌权,他死后我想怎么联系你就怎么联系你。”
这话说得轻松,他笑着眯起眼睛,拂开苏言的刘海,“你在国内,如果让他发现我们俩还在一起。”
“那我也并不能及时来帮你。”
“我的意思是他的手段很多也很毒。”
苏言偏过头,不愿直视着陆临的眼睛,苏言可能不知道其实自己的激将法起了挺大的作用。
陆临孤苦伶仃在国外时,苏言便是自己所有的精神寄托,占有欲越来越膨胀。
“你说的那个头牌是”陆临说到这儿笑容立马消失,捏了捏苏言两颊,逼他只能直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