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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王雅治:“话说你想好怎么解释突然强吻前男友没?梦游如何呢,虽然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说你有梦游的习惯。”
  “哇哦,嘴巴一不小心梦游到了前男友的嘴巴上吗?”丸井文太又往好友身上扎了血淋淋的一刀,“而且你不会是觉得深夜骑行两小时就可以让自己的大脑清醒过来了吧,很明显没有成功啊。”
  望月梨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暴起,站在沙发上捂着脑袋无声尖叫。
  哇,梨奈姐真的是……
  切原赤也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
  “对了梨奈,”丸井文太开口,“我刚刚又给你男朋友打了个电话,这次打通了哦,看来头槌的副作用已经消失——喂喂怎么光喊着‘丸井文太你个叛徒’一点不反驳我说他是你男朋友啊!我就知道你单身十年是为了等那个棕毛男!我反正已经把地址发过去了你就安心等着吧,我们是不可能让你从赤也家跑掉的。”
  “丸井文太你又是从哪里搞来的沢田纲吉联系方式啊?” 我换了一个问题,不再嚷嚷无耻的叛徒我要制裁你。
  “柳的笔记本里有啊,不过这位沢田君真是长情,这么多年过去、就算出国了都没换手机号。”
  我忍不住握拳,柳莲二你的笔记本里究竟有多少秘密啊,好可怕的数据男!
  -
  我在给沢田纲吉开门的时候因为太过紧张没控制好手劲,一不小心卸下了切原赤也家公寓大门的把手。
  切原赤也:“……”
  “……对不起,赤也。”
  “没事的梨奈姐,”海带头后辈委屈巴巴吸了吸鼻子,“为了你的幸福,怎么样都可以。”
  “……”这次沉默的人变成了我。
  -
  和沢田纲吉对上视线的的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果然还是需要乘坐时光机回到过去,但我用力试图合上的门却被他轻轻松松握着门框边缘停住。
  切原赤也吸鼻子的声音变成狠狠倒吸一口凉气:“竟然能从梨奈姐的怪力下生还,沢田君他真的是正常人类吗?”
  我擅长在该放弃时放弃,见拦不住他便索性松开手,接着转过身欲盖弥彰地给切原赤也一个惊天巨响的脑瓜崩:“都这样打网球了还整天大惊小怪,你的人生滤镜到底有多重啊!”
  捂着脑袋承受无妄之灾的切原赤也被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冲上来护在身后,两位曾经的网球部正选暂时履行起监护人义务,用言语重重钳制住我。
  “能不能让你领导把守护孩子的童真写进必须遵守的工作准则里去,我们赤也再过八十年都坚信圣诞老人存在的理念绝对不能被怪力女打破啊!”
  “就是说啊,还有你自己逃避现实就算了,不要把我们赤也的生命一起带走啊——把懒得骑回去的自行车送给他也没有用!”
  我被这两人合力推出切原赤也家,沢田纲吉那句“修理大门的账单请发送给我,我会负责”已经成功让屋内三人倒戈,我不愿细想哭喊着“要幸福啊梨奈姐”的切原赤也此时此刻是何种心情。
  门外,沢田纲吉笑着牵起我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好自然的牵手,黑手党恐怖如斯。
  我乖乖和他并行到公寓楼下,在纠结“额头痛不痛”和“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先问哪一个比较好、还是两个都不说的时候脱口而出:“你哪来的车?”
  “斯帕纳的,”沢田纲吉解锁后极为绅士地拉开副驾车门,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虽然很抱歉在凌晨两点把他吵醒,但是出于个人行踪需要保密的原因,我也没有其他途径了,总不能去隔壁问你领导借车吧。”
  我像老师眼皮子底下的小学生一样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得端端正正,沢田纲吉坐上驾驶位,手搭在方向盘上却没有发动汽车,唯一的光源是车外高高悬起的的路灯,暖色的灯光透过挡风玻璃打在我们身上。沢田纲吉摆出被雨淋湿的毛茸茸小狗一样的表情,那双金红色的眼睛期期艾艾盯着我。
  “一个头槌昏迷两个小时不谈,望月警官,你要对我的初吻负责才行。”
  我:“……”
  棕毛小狗皱起眉头表示不爽:“不要一脸‘黑手党的生活如此糜烂为什么废柴纲连初吻都还保留着’的疑惑啊。”
  “啊,被看穿了吗,”我面无表情棒读,“十年没见面却还是轻而易举就洞察到了我的内心想法,不愧是黑手党啊真可怕,明明前天在警察厅还是一副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的样子。”
  “是你先装作不认识我的吧,怎么又怪到我头上来了……不行,果然还是要扯平才可以啊。”
  沢田纲吉嘟嘟囔囔凑过来捧起我的脸,把我那句“你要干嘛”的质问堵在唇齿之间,分开时还不忘在我的下唇咬上一口。
  “……你是狗吗?”我捂着嘴,偏过热腾腾的、不用看都知道已经通红的脸。
  -
  和沢田纲吉回到公寓时已经四点多钟,天蒙蒙亮着光,他问我为什么回自己家里还要偷偷摸摸仿佛做贼,我着急忙慌竖起手指让他噤声,关上大门后才敢松一口气正常说话:“我怕随机刷新一个早起锻炼身体的降谷零。”
  沢田纲吉对我的领导表达出和对待里包恩一个档次的敬佩之意,随即疯狂地跳跃起话题,他问我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看着他一副豁出命来问这句话的表情我灵光乍现,原来决定权在我手里吗,逗弄的坏心思悄悄升起,但他耷拉着飞机耳的可怜小狗样实在让人不忍心胡说八道。
  我没想到自己短暂的沉默竟然已经足以让他感到不安,沢田纲吉捂住脸开始后悔:“我果然还是不该把黑手党的黑暗秘密全部说出来,啊啊啊啊我就不该图一时耍帅说要告诉你一切,从小就立志要当警察的人听完绝对更不可能接受我,里包恩怎么办这次好像是彻底的完蛋,想了人家十年才见面两天就要结束了吗……”
  他隐约从头顶冒出黑气的样子让我有些手足无措,但更多的还是好笑。我走过去戳戳那个棕色的的脑袋:“你要是真搞砸了我为什么还会亲你。”
  “……”沢田纲吉湿漉漉的眼睛透过指缝看向我。
  “甚至在你亲我的时候没有一个巴掌把你扇出车窗外。”
  “……呜呜呜梨奈!”
  他猛地抱上来,我们两个在玄关滚成一团。
  ——然后双双被隔壁的开门声吓到僵住身子不敢动弹。
  “出门了呢,降谷君。”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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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说完呢!阿纲!”沢田纲吉柔软的发丝扫在我颈窝,我掰过他的脑袋让我们两人对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是一路人啊,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形容日本公安的工作吗,更别提我还是精英部队的战斗人员。
  “我看到的一切都告诉我沢田纲吉还是沢田纲吉,这就足够了,我有自己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事物,你也是这样不是吗?所以不要后悔让我看见你的世界,阿纲,不管是重新认识你还是不再做胆小鬼都让我感到开心。”
  沢田纲吉只是俯下身、再一次紧紧地拥抱我,好像这个拥抱足以填补我们之间十年的空隙,好像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很辛苦吧,梨奈。”
  这种耍帅的话也是里包恩教的吗?真是过分,自己辛苦成长到现在才敢来见我的事情提都不提一句。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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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我们两人排排坐在客厅地毯上吃早饭,这两天忙里忙外忙得我都没空看新一集的假面超人大战怪兽哥美拉,这可不行,所以我把饭桌搬来了客厅茶几。
  沢田纲吉盘着一双长腿缩在旁边显得有几分委屈,面上倒是高高兴兴像欢快摇尾巴的小狗。谁会拒绝一只小狗呢?反正我做不到,但我能让这只小狗意识到自己还有工作。
  “阿纲,你暗中来日本被意大利那边发现了怎么办?”
  “没事啦,只有狱寺、山本、里包恩他们少数几位知道我是出任务,对其他人来说我这段时间是在外休假——怎、怎么了梨奈!我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吗为什么突然黑化了?!怨气、怨气都冒出来了啊!!”
  我轻而易举就变成了一只在他耳边重复碎碎念“假期……你竟然有假期……凭什么……”的怨灵。天杀的警察厅,把我不用365天24小时待机的上班作息还给我!
  “呵,很惬意啊你们。”
  低沉磁性的陌生嗓音来自沢田纲吉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我在他一边抓狂着“不要随便在别人的手机里安装自动接听的程序啊”一边拿起手机时悄摸摸凑了过去,无他,对面那位声音完全陌生的家伙对我的语气未免也太过熟悉,我在记忆里反复翻找都确信没有这一号人物。
  直到我和屏幕对面的西装男人对视,看到了他个性十足的卷曲鬓角。
  “诶?”我满脸发现新大陆的惊讶,“里包恩原来有哥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