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言忙了一天累到瘫在椅子上,点点头。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小喵端坐在玄关柜上,尾巴圈着前爪,歪头看她,眼睛很亮。
而她拉上门,挥手:“今天不带。”
坦白说,差点就心软了。
手机突然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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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那状况该怎么直播?
贝言狐疑着点进去,那标题明晃晃写着:【给饲养员筹备晚餐】
点进去,场景是在家里的岛台前。
顾知宜背对着镜头,衬衣下肩线宽而挺拔,围裙的系带收紧腰身,勾勒出线条利落的弧度,像是专门为谁留下的柄。
贝言顿了顿,盯上围裙下那一对猫耳和猫尾。
:好逼真的尾巴啊哥!
:什么情况啊这是?
:两条猫尾!?
:这怎么顶得住!救命!
顾知宜匀速碾碎欧芹,两条猫尾闲散垂落,尾尖偶尔懒洋洋地一晃。
贝言打哈欠,起身收工上车。
“适量放盐就好。”屏幕里的某猫打开盖子,猫耳在蒸汽里抖了抖,绒毛被扑得软塌塌,泛着一点光。
:我服了哥!!
:这猫又在钓贝贝
:哥要兑多少盐啊
“接下来收尾。”
刀刃没入案板上的蘑菇,两条尾巴拧在一起。
:姐夫好会做饭!!
:晚餐真的很丰富啊,奶油蘑菇汤看着好香……
:这个小贝饲养员有点太幸福了
:爸爸妈妈,我是你们的女儿啊!
:不敢想象在这个家里我会有多幸福
:豹豹猫猫我还没吃饭呀!
车内,贝言就这么看着直播镜头最后定格在一桌晚餐上。
奶油蘑菇汤的香气弥漫开来,配菜是香煎鸡胸肉佐蜂蜜芥末酱,烤蔬菜还在滋滋冒着热气。
顾知宜坐在岛台前,猫尾悠闲地卷着椅子腿,衬衫袖口依然挽得一丝不苟,颈线漂亮。
弹幕疯狂滚动。
:手艺好好哇猫
:小贝真的很幸福啊
:这一桌真的好好吃的样子
:猫猫执事!
他抬眸扫了一眼屏幕,唇角微微勾起,刀尖轻轻划开半朵蘑菇——
然后送进自己嘴里。
“嗯,还可以。”顾知宜弯眸。
弹幕炸了。
:不是??
:啊啊啊你自己吃了??
:说好的给饲养员的晚餐呢!!
:啊??
:不是说给饲养员做的吗?
:??????
:麻袋!我有点懂了,等下
顾知宜就这样垂着目慢条斯理地吃完,直播结束前的最后一帧,是他指尖轻推镜梁,缓速说明道:“贝贝的正餐我没动噢。”
贝言关掉屏幕在喝咖啡,手机在手里翻过来覆过去,默默挑眉的样子像是在等待某人一定会发来什么东西。
10分钟后。果然收到信息。
屏幕亮起,那是猫的尾巴。绒毛粘成深色缕状,水珠将落未落。紧接着是第二条,尾尖委屈蜷曲着,洇痕。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条语音。
贝言点开前,换了听筒播放。
贴到耳边,是某人含着轻喘在柔软心烦:“…淋水了,弄不干…。”
声音哑哑的,像感冒了。
手机屏幕渐渐暗下去,贝言还没回复,坐在车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机投来一眼,关切道:“贝贝,不回去吗?”
贝言:“再等会儿。”
直到振动二次打破寂静,来电显示跳动的名字熟悉至极,她点下接通,又一次贴在耳旁。
“到哪里了。”
顾知宜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比平时软,像他猫尾尖扫过耳廓。
贝言望着16层亮起的暖光:“家楼下,我晚饭还没吃要怎么解决,顾组长。”
电话那头传来窸窣声,大约有人支着床单坐起来一点,“上来。”
两个字裹着潮湿的热气扑进耳膜。
贝言挂掉电话拉开车门。
司机降下车窗探头,“回去了?”
贝言:“现在回去刚好。”
…家里并没开灯,唯一有光源的地方是主卧。
贝言刚靠近床边,腰就被什么东西轻轻勾住,是顾知宜的那两条猫尾巴,毛茸茸的,蹭来蹭去。
“好久。”
他的声音从被间传出,带着点慵懒的哑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贝言伸手揉了揉猫猫耳根,顾知宜被摸舒服,眯起眼睛。
“顾知宜,那我人红没办法。”贝言说。
他攥住了贝言的衣服,侧目过去,“我不舒服。”
说着,尾巴缠上贝言的手腕,耳朵发烫地轻轻抖着。
“两条尾巴有点少见。”贝言蹲下去,见他痣色漂亮得一如既往,她揉揉猫耳淡声感慨,“还是做小猫可爱,顾组长能不能变回去。”
顾知宜的猫耳抖了抖,咬住自己的一条尾巴,而另一条尾巴则像有自我意识一样,慢吞吞钻进衬衫下摆,将雪色衬衣勾上去,其下是光洁腰腹。
他潋滟水色的眼睛眯起来,直直望着贝言,一环脖颈勾她来摸自己小腹,贴她耳边缓缓说:
“那我生小猫赔给你~。”
贝言捏住他尾巴,揉捻,对方尾巴绷直,牙关微微发抖,呼吸急促地起伏。
她扎头发,“顾组长大约会后悔说这句。”
“也许。”他睫毛颤了颤,脑袋更深地埋进她颈窝,“但只要你想就可以不停。…别停。”
…
“不要了…贝贝……”
顾知宜眼睛红掉了,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还喘不过气。
贝言:“顾组长说不停。”
顾知宜控制不住抽动,仰头耐心吻她,眼里残留着点水色,“今天…不要了,等尾巴…消失后还要开会。”
可贝言淡淡看着那犹如咬烂的樱色,顾知宜垂目掉着眼泪,下意识想环臂遮掩,却被突然缠绕腕间的猫尾阻拦。
这叛变的双尾不由分说地将手臂拉开,殷勤地把他的手腕捆在高处,动弹不得。
贝言低头,含糊不清地说:“顾组长没跟自己商量好。”
她不能这样说话,她一说话,那声带磨来的振动就有些太过分。
顾知宜彻底疯了,腰时时摆动,尾巴绞紧手臂,喉咙里挤出喘息抽泣,像是潮水涌没到极点,又像被折磨得崩溃。
“……不行了……会……”
可贝言齿关稍微压压樱色,同时膝盖向前一顶,抵在对方腿骨。
快感直窜尾椎,他痉挛着收紧,膝骨不肯打开,腰塌陷成一道柔软的弧。
可是又一次,顾知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雪白的双尾犹如蛇般缠绕上自己的腿骨。
一左一右,轻轻拉开。
这两条新生的肢体比他更熟悉情欲的规则,正殷勤地协助入侵者分开他的防御。
顾知宜眼睫一颤,快要昏过去。
而贝言渐渐倚着他膝盖停了下来,抱臂,那两条尾巴从他腿上褪下来贴她,一条比一条黏。
贝言瞅准时机绞紧它俩,那两条毛茸茸立刻乖顺地缠上她,她却绞来绞去,好像要玩坏它俩,淡声教育道:“不可以欺负顾组长。”
可她摸的尾巴是顾知宜的,导致对方眼瞳散掉,顶着一身红痕凝眸盯她,唇线闭着,呼吸剧烈起伏好似控诉。
“顾组长,你居然还有力气绞紧。”贝言抽不出手,单手搂上他腰,“刚刚好像说不要。”
顾知宜听不清了,屡屡往前抵,樱色压在被面,泣声和低哑喘息断裂几段,像猫被揉坏。
夜里十一点左右,贝言空降微博评论区。
@任天堂赔我点钱:所以猫今晚做了什么饭啊贝贝?有吃到晚餐吗贝贝?都上热搜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贝言回复:晚饭还算好吃。
她回完转头看身边伏在被子里脱力睡去的人,阖着的眼睫投下浅浅阴影,呼吸很轻,痣色湿透。
两条湿尾巴软软地垂在身侧,猫耳耷拉着,红得像是被捏过太多遍,时不时无意识地抖动一下。
她指尖拨去对方眼尾的一滴水,“好多水。”
对方却搂住她腰揽进自己怀里,懵懵抱好,没睁眼,嗓子哑着,“现在轮到饲养员陪我睡。”
贝言疑惑:“你不开会呢?人家是不是等你呢?”
“嗯。”顾知宜累得没一点力气,含糊应了声,咬她耳朵,用气音悄声着,“他们老板要翘班了。”
贝言伸手捞手机,默默冒泡在顾知宜公司工作群里,群里正在找老板,问老板今晚是否来公司加班,问她吃饭没有。
贝言一味发红包。
…
一周后,那奇怪的猫尾和猫耳终于消失,贝言嘴上没说但心里失望了好一阵。
顾知宜倒是笑眯眯的,这东西要是还在的话,他就快真被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