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远方亲戚的身份开店,以自己的明星效应召集众多‘落魄’的女人男人,创建一个先服务自己,再服务别人的巨大钱色场所。
睡粉不过是任伽宪一个小小的乐趣而已,长得漂亮才能入他的眼,他看上的人一定能躺在103房间的大床上。
抓到任伽宪把柄简单,找到证据其实很难,经过举报,多巴胺查封好几次,没有一次查出过违禁物。
裴宿空放弃借用外力的办法,选择双管齐下。
诱饵还没有入局,有人先一步敲响了门。
是司宛的那个精神病粉丝。
“救救司宛吧。”女人头发乱糟糟的,额头一个劲儿地往地下砸,“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求,求求你。”
可怜、可悲的姿态,裴宿空无动于衷。
多巴胺处处是眼线,女人声势浩大的作秀为的到底是什么,裴宿空尚且不知。
女人见裴宿空一言不发,爬到锃亮的皮鞋前,口齿不清地说:“你想要任伽宪犯罪的证据,我有。”
怕裴宿空不信,女人拿出手机,音频放出一男一女争吵并且伴随拍打的声音。
“我有很多,你救司宛我就给你。”女人面色狰狞,咬紧牙关,仿佛要把什么东西咬碎,“任伽宪不得好死,你帮帮我吧,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裴宿空站起身,低垂着眼,轻蔑地看了女人一眼:“与我无关。”
话落,女人发病似的挣扎起身朝裴宿空扑过来,听到动静的安保人员推开门按住女人,将其死死锁在地板。
裴宿空一脸不耐烦地说:“这就是多巴胺的待客之道?随随便便放人进来?”
管理员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先生,这个人脑子有病,平时都在楼下杂物间,不知道怎么跑上了楼。”
“看来贵企业的保密工作做得很烂。”裴宿空直言不讳。
管理员使了个眼神,安保带走了疯女人。
疯女人一直在尖叫,恶鬼似的喊着:“你不救司宛,她也不会好过!她也不会好过!一起下地狱吧!一起下地狱!”
说完女人欣慰的笑出了声。
女人的话如一道刺扎进骨髓,裴宿空说不出哪里难受,心里空落落的,乱得紧。
他并不想打草惊蛇亲自来多巴胺,凑巧有一名刚回国的年轻企业家,盛情邀请裴宿空来参加多巴胺派对。
大厅人满为患,众人群魔乱舞。
裴宿空敲了敲吧台,服务员收了他的手机,过完安检,领着他上楼。
两人停在102,隔壁就是任伽宪的房间。
刚坐上沙发,服务员拿出平板给裴宿空点套餐的时候,那个女人便闯了进来。
服务员紧张的站在一旁,半晌,像是才想起来要叫安保,快步跑出去。
一切的一切太不合逻辑,距离相近的房间,不可能是凑巧,裴宿空揉了揉眉心,将平板丢在一边,屏幕亮了亮露出白花花没穿几块布料的**。
“滚。”
服务员身体一抖,抱起平板下了楼。
多巴胺VIP楼层不允许携带手机,裴宿空扫了一眼,房间确实没有摄像头。
任伽宪威胁受害者是拿什么录的?
手机?还是针孔摄像头?
嘭!
一声巨响从隔壁传来。
钱色交易的地方,按理说必须要保证隐蔽和隔音,闹出这么大动静,一定是激烈的打斗。
那股莫名的心慌又强烈了几分,裴宿空推开门站在103门口,服务员跑到他面前,“你好先生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这里面是谁?有人在求助。”裴宿空拍着门,力度一次比一次重,手拍得红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里面安静了。
服务员焦灼,又不敢说重话,一边用对讲机喊人,一边安抚裴宿空的情绪:“先生,这边是客人自己选择的服务类型,我们需要双方自愿,不存在强迫,也不可能求助的。”
“开门。”说不出什么滋味,裴宿空生出一种必须救下里面人的想法。
屋内的人没有开门的迹象,裴宿空抬脚踹向门,连踹好几次,服务员着急地出手制止:“先生!”
裴宿空冷硬地说:“滚开!”
男人的声音低得可怕,周围浮现危险气息,尤其是男人的眼神覆满杀气,服务员抬着手突然失去制止的勇气。
“开门,还是我报警?”裴
宿空一拳砸在电子锁上,警报器响个不停。
楼下乱哄哄的像是在吵架,服务员按着对讲机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服务员头皮发麻,磕磕巴巴地说:“这道门只有房间主人知道密码。”
“空哥——”
裴宿空眼皮一跳,转头看见夏葡神色慌张地向自己跑来。
夏葡边说话边喘着粗气,花了冗长的时间才把话说完:“空哥,我被人灌了掺药的酒,有人拿了我的手机。”
“郁宝的电话打不通了。”
最后一句话,裴宿空眼眸止不住颤抖,手上和脚上越发卖力。
今天早上夏葡收到很久之前在任伽宪粉丝群里加的好友消息,女孩说想找她聊聊任伽宪的塌方。
一通语音,女孩哭得接不上气,夏葡心揪了起来,经历过同样的痛苦,可以说感同身受。
就这样,夏葡又一次因为善良被人利用。
“郁宝不在家,我哪里都找遍了,没人。哥,怎么办?”夏葡眼泪大颗大颗往地下掉,语无伦次地问。
门丝毫没动,裴宿空揉了把脸,眸光暗了暗,用胳膊撑着服务员的下巴往墙上推,慢慢抬起,服务员双脚悬空。
“唔唔唔……”服务员拍着裴宿空的胳膊说不出话。
裴宿空突然发难打得夏葡措手不及,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需要救人。
“空哥!”夏葡奋力地扯着裴宿空的手,眼看着服务员的脸涨红,嘴巴大张,口无遮拦地喊,“裴宿空快松手,她马上不能呼吸了!”
门在这时被里面的人猛烈撞击了一下,彻底激起裴宿空的理智,他松开手
服务员滑倒坐在地上咳嗽不止。
“对不起。”裴宿空指节发凉,颤巍巍地贴上那道门,里面的动静又没了,他闭上眼,声音有些发抖,“夏葡叫警察上来。”
夏葡扶起服务员应了声,匆匆下了楼。
门锁是电子锁,有两道防护,断电有电池,很难通过暴力手段打开。
高档场所一般都有万全准备,工具箱是必不可少的东西,裴宿空追寻着记忆找到员工工作间。
楼层的人散干净了,工作间里乱糟糟的,裴宿空翻动箱子、柜子找到工具箱,扳下闸阀,这层楼陷入黑暗。
他掂了掂手里的铁锤,重重砸向密码锁。
一下、两下、无数下……
屋内,五分钟前。
郁今昭缓慢地睁开双眼,入眼是陌生的环境,各种奇怪的情趣用品。
头晕脑胀,像是被人拿拳头砸过,郁今昭伸手想揉一揉缓解疼痛,锁链刮蹭瓷砖的声响让她停止了动作。
“醒了?”任伽宪抽着烟,扬起下巴,一口一口吐出烟圈。
郁今昭撑起身子爬起来,手脚全绑上锁链长度能够在整间屋子行走,出不了门,锁链尽头在床底下。
郁今昭认清形势,扭动酸胀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拍一部史诗巨作。”任伽宪俊俏的脸在此刻显得格外诡异,笑容更是充满小人得志的意味。
郁今昭脑子里的神经绷紧了,有一瞬间她立刻明白任伽宪口中的‘史诗巨作’是什么。
床尾摆着三个摄像头,郁今昭看不真切,但她知道摄像头开着,正对着她。
任伽宪抽完烟随手丢在地上用脚碾了碾,走到摄像机面前,弄了三四分钟,对着摄像机说:“大家好,我是任伽宪。”
镜头一转,他说:“这是今天的女主角,郁今昭。”
在郁今昭昏迷期间,任伽宪外网账号发布大量与多名女子**的视频。
任伽宪床上玩得很变态,爱用工具,大多是**、**,每个女生的脸都清晰可见,而他只是疯狂露出作恶器官。
任伽宪看了一眼滚动的屏幕,满不在乎地指向郁今昭,“我的收官之作。”
郁今昭下巴轻颤,一眨不眨地盯着任伽宪。
他在直播。
任伽宪不仅要欺辱郁今昭,还要把过程,把郁今昭的忍辱负重痛苦不已的表情记录下来,每一秒每一分钟都实时播放。
不知是哪条弹幕惹怒了任伽宪,拳头捏得吱嘎吱嘎响,“我是畜生?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笑出声,全是嘲讽,“这不应该怪郁今昭所赐吗?要不是她不同意和我睡觉,要不是她不给我那段视频,我会整夜失眠?我会找人上床?”
又一个字眼戳到任伽宪痛处,他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受害者?我不是吗?那些女人爱和我睡觉,我有错吗?受害者不应该是我吗!她们全部跳出来讨伐我,躺一张床的时候没爽到?我的事业、公司,钱,全部离我而去,我难道不是受害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