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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念安不理他,把人领到附近的商场里,找到卖贴身衣物的店铺,依然一言不发。
  秦渊向导购员表明需求,说到“大”时,故意看了眼时念安,时念安别开眼,假装看向其他地方,但耳畔的绯色却骗不了人。
  买完内裤,两人往外走,快回到家时,时念安开了口:“贴身衣物最好洗洗再穿。”
  秦渊:“现在洗了晚上可干不了。”
  时念安想了想:“拿吹风机吹吹。”
  秦渊哼笑道:“算了。”
  回到家放下东西,时念安可不想和秦渊大眼瞪小眼,连坐下歇歇都没有,就提出要去店里给妈妈帮忙,秦渊自然跟着一起过去。
  秦忆慈开的馄饨店离得很近,主要做附近街坊的生意,时念安和秦渊一进店,秦忆慈恍惚了下,“来这里干什么,你们两个出去玩吧。”
  “不想玩,”时念安挑了个凳子一屁股坐下,“我来帮你忙。”
  秦忆慈手上的活计不停,催着时念安:“不用你帮,今天没什么事,有几家提前预定过的,我把他们要的馄饨包出来就行,你带着他出去逛逛。”
  时念安上手帮忙:“我帮你打包,还有要把对联和福字都摆出来,要不然过完年就卖不掉了。”
  秦忆慈不赞同地看着时念安,又对着秦渊歉疚地笑笑,秦渊也上手帮时念安拿东西,“没事的阿姨,我主要是过来找时念安,不是为了玩。”
  时念安狠狠剜了秦渊一眼,把人打发到门口,“你就在这里看着,有人来买对联你让他扫这个码。”
  然后时念安又把价格和还价可接受程度给秦渊说了一遍,秦渊对数字很敏感,时念安只说了一遍,他就记得清清楚楚。
  过往的居民看到秦忆慈的店里出现一个小帅哥,纷纷过来打趣,年轻点的想着在哪买对联不是买,一个个地全都拥了过来,不过一天光景,对联和福字卖了个七七八八。
  纵使秦渊不苟言笑,冷着一张脸,奈何颜值就是最大的吸引力,美色经济着实是把利器。
  中午的时候,秦忆慈下了三碗馄饨,“你们俩中午先垫吧一下,晚上回去我给你们做饭。”
  秦渊直夸秦忆慈做的很好吃,把秦忆慈哄得心花怒放,当即表示晚上多包一些让秦渊带回家去。
  下午,秦忆慈早早关了店,回家准备做一顿正儿八经的晚饭招待秦渊,时念安和时愿盈要来帮忙,她通通撵走,让他们去看电视。
  菜都是一大早买好的,秦忆慈麻溜地煮饭烧菜,两口锅同时运作,天彻底黑下去后,厨房里传来浓郁的饭香。
  时念安过去摆盘、盛饭,众人依次坐下,秦渊每尝一口都要夸上几句,最后总结:“时念安的厨艺一点儿也没遗传到您。”
  秦忆慈和时愿盈同款震惊:“你吃过他(我哥)做的饭!”
  秦渊点头,秦忆慈目光中杂糅着同情与担忧:“你没事吧?”
  时念安尴尬又心虚,想要打断他妈妈的问话:“妈,你在乱说什么。”
  秦渊慢悠悠地说:“倒也还好,就是豆角没熟,半夜进了医院。”
  时愿盈朝秦渊比了个大拇指,“能吃我哥做的饭的人都是狠人。”
  时念安埋下了头,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忆慈往秦渊碗里多夹了几块肉,一脸心疼,“多吃点补补,时念安这孩子做饭方面确实一窍不通,他对调料的配比和食物的生熟完全没有概念,除了泡泡面,他做的任何食物都不能吃,哦,听说现在还会煮咖啡,其他的就不行了。”
  秦渊瞅了瞅坐在他旁边的时念安,为他挽尊道:“他这双手适合做实验,不适合下厨房。”
  秦忆慈被秦渊的突然逗笑了,“你说得没错。”
  时念安戳着碗里的饭粒,目光怔怔的。
  吃完晚饭,秦忆慈开始包答应要给秦渊带回去的馄饨,时念安帮着一起,秦忆慈立马对秦渊解释:“你放心,他包馄饨还行。”
  秦渊噗嗤一声笑出声,连忙表示:“我相信。”
  时念安恼羞成怒:“爱吃不吃。”
  “我吃我吃我肯定吃。”秦渊也坐下来,跟着秦忆慈学着包,好在馄饨包法不算难,随便捏一捏也能应付。
  包得差不多了,三人收了手,秦忆慈把馄饨一格一格码放好,放在冰箱里冻着,方便秦渊带走。
  晚上躺在床上,时念安问秦渊:“快过年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那么着急赶我走。”秦渊似乎很伤心。
  时念安不得不解释:“不是赶你走,是快要过年了,你要回家。”
  “明晚就走。”秦渊回答,时念安“哦”了一声,辨不出情绪,秦渊问道,“我们已经吻了多少次?”
  时念安:“五十三。”
  秦渊对时念安的回答见怪不怪,转而卖惨道:“我明天就走了,今天可以多吻几下吗?”
  回答秦渊的是满室的寂静,秦渊早已习惯时念安的害羞,他自顾自地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时念安没有反驳,秦渊知道时念安是同意的,他翻身噙住时念安的唇慢慢地品尝。
  一次一次又一次,时念安实在受不了了,把秦渊推开。
  秦渊见好就收,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搂着时念安睡觉,时念安没有挣扎,随秦渊去了。
  第二天醒来,秦忆慈看着时念安很是奇怪:“你的嘴怎么看起来又红又肿。”
  时念安立马捂住嘴,闪烁其词:“大概被蚊子咬的吧。”
  时愿盈很认真地发出质疑:“这么冷的天有蚊子吗。”
  秦渊一本正经为时念安证明:“有啊,很大只。”
  秦忆慈和时愿盈不知是信还是没信,或者没太放在心上,总之没再继续追问。
  留在家里反而不自在,秦忆慈再次提起让两人出去玩,时念安十分主动把秦渊带出去,不远的地方有个古镇,两人过去玩,临近过年人很多,两人挨在一起在小巷之中穿梭。
  逛完了古镇,两人找了家电影院看电影,从电影院出来,天色向晚,秦渊买的车票时间比较晚,因此秦忆慈让两人回来吃晚饭。
  吃完饭,秦忆慈把馄饨打包好,又放上了冰袋,让秦渊带着,时念安把秦渊送到车站。
  秦渊知道时念安太过害羞,出门之前,在时念安的房间里缠着时念安讨要了个吻才走,因为他要是真的在外面对时念安做点什么,估计时念安就要不理他了。
  等时念安送走秦渊回来,时愿盈敲响了时念安的房门,犹犹豫豫地说出了她的怀疑:“哥,那只很大的蚊子是不是秦渊。”
  时念安:!!!
  第50章 想你的时候用
  时念安的瞳孔倏地收缩,笔直的脊背僵硬地支撑着他的身体,唇角勉强被扯起一点弧度。
  “你在乱说什么,你房间没有蚊子,不代表我的房间没有蚊子。”
  时愿盈不想直接赤裸地戳穿事情的真相,以一种迂回的方式说道:“就算我的房间有蚊子,也不会咬我的嘴唇。”
  时念安嘴硬不承认,目光却仓皇地四下闪烁,“蚊子想咬哪里就咬哪里,这谁管得住。”
  “哥,”时愿盈直视着时念安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你不用瞒着我,我能看得出来。”
  时念安眼皮下垂,缄默不语,窒闷的寂静横亘在两人之间,空气的流动仿佛凝滞住了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时念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会觉得我这样奇怪吗?”
  时愿盈轻笑道:“为什么会觉得奇怪,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和我朋友嗑的男男CP多了去了。”
  “但我还没嗑过自己哥哥的CP呢。”时愿盈仰着头凑近时念安,笑得见牙不见眼。
  时念安反而害羞起来,厉声道:“乱说什么。”
  时愿盈嘿嘿地傻笑,时念安面容严肃地交代:“这件事不要给妈妈说。”
  “我当然知道,”时愿盈收敛起笑容,举手保证,“有什么需要我都可以帮你打掩护,尽管放心好了。”
  时念安捏了捏时愿盈脸颊上的软肉,把人推回她自己的房间睡觉。
  时念安望向窗外,遥想起公历年的跨年夜,那时候他和秦渊待在一起,现在马上到了农历的跨年夜,他和秦渊分隔两地。
  年三十这一天,气氛异常热烈,秦忆慈忙着做年夜饭,时愿盈辅助配合,时念安在厨房插不上手,出门把剩下的一些对联和福字摆了个小摊,希望赶在最后一天最大限度处理掉。
  偶尔几个零散的顾客过后,有个大客户突然过来,把剩下所有商品全部包揽了下来。
  时念安喜出望外,旁边一起摆摊的人掩饰不住地羡慕,争相拉拢那个大客户到自己摊位前选看,大客户摇摇头,一个劲地说自己已经买好了。
  卖完一身轻,时念安回家上楼却越想越不对劲,哪有人一下子不管他剩多少对联和福字全都买下的,拆迁户也不能有这么多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