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寒的心情愉悦,附身吻上岁宁的臉蛋。
岁宁像是被打扰睡覺而不悦似的,小声地哼了一声。
沈妄寒的修长的手指还泛着水光,粘腻透明。
他的食指将近十二厘米,食指和无名指也不短,看起来骨节分明有力。
“岁宁,你是不是水做的。”
他抽了一張纸,擦拭着指节,目光直直地盯着岁宁。
岁宁缩在被子里,他睡得香甜。
……
岁宁一睁眼,发现外面的天已经暗了,明亮的灯光下。
外面又下起了雪。
岁宁的眉头微蹙,他揉着自己的额头,沈妄寒端着一碗粥放在了床邊。
岁宁一惊,抬眸看向沈妄寒。
他在车库里的回忆倒放似的全部涌现在眼前。
岁宁瞪大了眼睛,像小猫似的眼睛呆着,下意识地瞥向沈妄寒的左手。
他往后退着,羞耻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你……”
沈妄寒在床邊坐下,看着他可爱的模样,眼底含笑。
“你的发情期突然到了,我看你很难受,好心帮你解决。”沈妄寒把粥递给他,“怎么这么看我。”
岁宁他拽了拽被子挡着,他的臉颊酡紅,目光警惕地看向沈妄寒。
沈妄寒穿着一身黑色衬衣和裤子,衣装整齐,连领带都没有乱,戴着金框眼镜,臉庞英俊。
他的臉色平静如初,看起来就好像确实是好像帮他控制特殊期。
而岁宁却记得清楚。
当时沈妄寒像故意折磨他似的。
车内的气温很温暖,车库的大门关紧,而他的手指就像是永动机。
把他的哭声当耳旁风。
……
“来,喝点粥。”
沈妄寒舀了一勺粥,抵到岁宁的嘴邊。
岁宁扭头,“不喝。”
沈妄寒把粥放下,一手撑在岁宁的身边,幽黑的眼睛注視着岁宁。
“岁宁,你的第一次发/情期都来了,说明你已经长大了。”
岁宁抬眸,他侧过头。
沈妄寒抚上岁宁青涩的脸颊,“该嫁给我了。”
岁宁躲过,躲避着沈妄寒的目光,“我才不要。”
他对婚姻很迷茫,有种未知的恐惧。
“岁宁,你到底是在怕結婚,还是在怕我。”沈妄寒凝視着岁宁,抬起了他的下巴。
岁宁与沈妄寒对视。
“岁宁,无论你在害怕什么,我都想告诉你,”沈妄寒看着他说:“我都会永远保护你的,而且,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岁宁无法避开沈妄寒的眼神,他的眼里的执着和偏执太过强势。
“你知道吗,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爱你。”
岁宁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吓了一跳,他垂下头,心跳加速,却突然语无伦次。
沈妄寒的语调幽冷又偏执:“岁宁,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岁宁垂下眼眸,眸光怔了怔。
其实他上辈子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他连忙端起那碗粥,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我……我饿了,我要喝粥了。”
沈妄寒看出了岁宁在逃避。
他一手靠在床对面的椅子上,深邃的眼睛在岁宁的全身上下扫过,眼神含着阴暗的占有欲。
他摩挲着中指和食指,还在细细回味那湿软的触感。
“多喝点。”沈妄寒盯他说:“你今天在车上哭了快一个小时呢。”
“咳咳。”
岁宁被呛一下,瞪了一眼沈妄寒。
沈妄寒的眼中含着恶劣的笑,补充道:“不过,你的声音真好听。”
“别说了!”
—
岁宁磨磨蹭蹭地换了身衣服,沈妄寒除了手,确实没有再做什么,他的脖颈处并没有被标记的痕迹。
岁宁坐在车里,偷瞄了一眼沈妄寒。
沈妄寒目视前方,轻声哼着歌,他的声音好听,嗓音低沉磁性。
“这几天按时吃抑制剂,少去人多的地方。”沈妄寒说:“放假了想去哪跟我说,我带你去。”
岁宁莫名覺得沈妄寒现在已经把自己代入了家长的角色。
说教味和他的爸爸和哥哥一模一样。
岁宁还沉浸在恍惚和羞耻中,他抿着嘴巴。
沈妄寒瞥了眼他白皙又泛着薄粉的脸蛋,满含着爱意。
沈妄寒安慰他:“事出突然,我也是看你很难受,才出此下策的。”
可是岁宁倒是没有看出来沈妄寒有多无可奈何。
反而看起来很乐在其中。
哭声越大,手指就越快。
一次又一次。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树影朦胧,沈妄寒放了一首钢琴曲,是他们上次去长白山听得那首歌。
岁宁的心情平缓下来,他偷偷地瞥向沈妄寒,这才想起来昨晚斟酌很久的事。
“沈妄寒。”
“嗯?”
岁宁一手扶着窗沿,犹豫了許久,道:“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沈妄寒嗤笑一声。
他没想到岁宁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放心,我的身体很好,如果需要婚检报告的话今天可以去做。”沈妄寒瞥向岁宁,幽声说,“而且,我能一整晚不用睡觉。”
他不能啊!
岁宁的脸一紅,他就知道沈妄寒满脑子都是这个。
“不是,”岁宁的话断断续续的,“我是问你,你这几年,有没有什么烦心事,或者有没有什么精神上的压力……”
是不是被什么给刺激的。
才会弄那么一个变态的屋子。
“那倒没有,这几年我都在等着你成年跟我結婚,每天心情都很好。”
沈妄寒把车平稳地停在岁家门口。
不过他还没开锁,而是一手摟过了岁宁的肩头。
“宁宁,你都成年了,第一次发情期结束后还会有第二次的。与其这么难受,不如和我早点结婚吧,嗯?”
沈妄寒的热气洒在岁宁的耳畔,他冷不防地打了个激灵。
“看你这么难受,我都想帮你解决。”
车内的气氛暧昧,沈妄寒的声音温柔,却像是淬了毒一般危险。
岁宁一抬眼,就看见了沈妄寒冷峻的脸庞,和一双仿佛能把人吞没的幽黑的眼睛。
岁宁的心跳加快,忙抬手去开门,“我先回去了。”
可怎么扳都打不开车门。
沈妄寒慢悠悠地抬手,打开车锁。
岁宁这才逃出生天。
他跑着进了家门,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
岁宁在沙发上坐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許拾安正好下楼,他发现岁宁的脖颈处有不少深浅不一的红痕,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什么。
許拾安拉上岁宁的手,眉眼透露着担忧:“宁宁,你发情期来了,是不是。”
岁宁点头,“和沈妄寒吃饭的时候……”
“他没有伤害你吧?”许拾安警觉地扶着岁宁的手臂,他下意识的反应特别慌張,去看岁宁的后颈,“标记你了?”
“没有,没有,他给我吃了抑制剂的。”
岁宁摆摆手。
许拾安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这两天就在家呆着,那也别去了知道吗。”
岁宁点头。
omega的发/情期是最脆弱又危险的,因为o释放的信息素也会影響到邻近发/情期的alpha。
许拾能看出沈妄寒对岁宁的占有欲和偏执,他在这种时候没有趁人之危,让许拾安有点意外。
也很后怕。
他把懵懂的岁宁摟进懷里。
“以后发/情期少出门,知道吗。”
岁宁乖巧地点头。
他的脑海中还回響着沈妄寒对他说的那些话。
内心迟迟无法平静。
许拾安在家守了岁宁三天。
等岁宁的信息素稳定下来后,他才被允许出门。
岁宁去学校开了个班会,会议很快结束,鹿嘉允为放假而欢呼着。
小跑着来到岁宁的身边。
“岁小宁,对不起啊,上次都是因为我在网上发了你的照片,那些人才会污蔑造谣你家的事的。”
“没事,跟你没关系,又不是你的错。”
鹿嘉允当初发他的照片也只是觉得他的照片好看,值得分享记录,要怪就只能怪有些人过于贪婪和无耻,闻着味就找上来了。
不过陈月季姐弟的名声现在已经在网上传开,网暴和舆论都在他们身上,被影响的也是他们自己的生活。
“呜呜呜可是我还是很过意不去,我今天请你吃大餐吧!”
岁宁笑着点头:“好。”
鹿嘉允拉着岁宁一起出校门,“我前几天回了趟老家,你这几天去看陆大行了没。”
岁宁摇头:“没有,我们下午去看看她吧。”
鹿嘉允:“好啊。”
校门口有个人一直在原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