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她的手腕,压到身侧的床板上,他的吻更加肆无忌惮。
阮荔顾及着姨妈姨父他们还在隔壁的房间,她难耐地皱着眉,生生忍住喉咙里面的声音,不让其溢出。
看到她隐忍的样子,勾云野更加变本加厉地捉弄她。
他亲上她的傲立。
阮荔咬着唇,浑身像过了电一样,颤抖不停。
勾云野探了探,俯身对她说:“别出声,忍不住就咬这儿。”
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黑暗静谧的空间中,为了防止老旧的床板发出声音,他小心翼翼,但是饶是他动作再轻,床还是发出吱呀的声音。
“别,一会儿姨妈她们听见了。不然还是算了吧。”阮荔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吓坏了。
勾云野低头看了看,拍了拍她的浑圆,无奈道:“我这样,你让我算了?想都别想。”
说着他直接抱起她,走到地板上。
阮荔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连话都快说不利索了:“你、你你干嘛?”
“打开些。”他站在地上搂着她,拍了怕她的腿。
顿时,阮荔被刺激得紧皱眉心,她咬在他的肩上。
“嘶……”勾云野发出声音。
继而,狂风骤雨,扁舟摇晃。
黑暗里,人的听觉越发敏锐,潺潺溪流发出清脆的响声。
勾云野后背的线条紧绷,贲张的肌肉发力。
最后,夜彻底静下来了。
第79章 终章
高原的春来得比平原晚,四月还有料峭的寒意,村子里的雪刚刚化,远处冰封的雪山依旧巍峨庄重,在湿润蒙蒙的雾中露出圣洁雪白的顶儿。
大概一个月前,阮荔过完年回报社上班,立刻给肖译川打了脱贫深度跟踪采访的选题申请,肖译川揉着眉头调侃她:“学妹,我说你都要嫁进豪门了,还能有不减从前的工作热情,真难得。”
阮荔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奇怪地看他一眼:“难道嫁入豪门就不上班了?”
肖译川愣住,然后挤出几个字:“……对啊。不然还要打工吗?”
阮荔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要上班,不然天天干什么?上班还能去高原山区跑新闻多有趣,帮我看看我这个选题怎么样,能批么?”
肖译川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在上面签了字,“何止没问题,简直是非常好。现在国家倡导鼓励这样的题材,说不定还能去冲击一下新闻奖项。”
阮荔接过选题申请,说道:“学长,谢了。这次我还是带小蔡一块儿去。”
小蔡跟着阮荔在南城的机场等待登机,看到勾云野和王助理的时候很诧异,等看到勾云野牵着阮荔姐的手帮她拎行李的时候,她更是下巴都要惊掉了。
她拉着身边唯一认识的人王助理,结结巴巴地问道:“他他他、你们老板怎么牵着她?”
王助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阮荔小姐,大概快成为我们老板娘了吧。”
小蔡睁大了圆眼盯着他,不可思议:“老、老板娘?”
这个世界简直太魔幻了。
明明去年俩人在雅拉村的时候还不认识,话都没说过两句,怎么转眼就如胶似漆了。
小蔡心里对阮荔的膜拜更上一层楼,工作上是专业锐利的高级新闻记者,感情上大帅比老板手到擒来。
小蔡跟着王助理上飞机,发现自己的座位也被升舱到了商务舱,叹道大帅比老板就是阔绰、豪横!
她们颠簸了近一天,下午才到村子里。
罗寅身上裹着厚厚的,像只圆滚滚的灰熊,从村子里颠着出来接他们。
“勾总,好久没来了,热烈欢迎。”罗寅鼻子跑得红通通的,气还没顺匀,喘着粗气说道。
“还有阮记者,欢迎欢迎。”
罗寅看到两人交握的手,愣了一下,然后反应很快地回过神,话里还不忘拍马屁:“呀,勾总、阮记者,恭喜恭喜,看来咱们雅拉村还真是个福地。承蒙勾总的投资和阮记者的宣传,村里脱贫不说,还越来越富了,村民们的日子也跟着好起来了,你们就是大家伙的再生父母。”
“行了罗寅,你别贫了。房间给我们收拾出来了吗?”勾云野睨着他说道。
“收拾出来了,收拾出来了。”罗寅直点头,脸上的肉跟着甩,“我带你们过去。”
村子里正在大兴土木,从前破旧衰败的土房子被拆掉,规划统一的白色楼房呈现出林立的景象。
“这是政府出资修建的?”阮荔问道。
“一半一半吧。去年气候比较好,天莲才第一年种植收成就不错,村民们挣了不少钱,修房子政府出资一半,村民自己掏腰包一半。不过才第一年,大家一次性拿不出那么多钱,勾总给大家免息贷了款,有天莲在,大家不怕以后没钱还,房子就这么热火朝天地修建了起来。勾总就是咱们雅拉村的财神爷。”
说着众人就走到了一座乳白色的二层房子前,罗寅挠挠脑袋:“这是我家的新房子,大家伙今晚就住儿吧,正好三个房间。”
他原本是这样安排的,阮记者和小蔡一块住,勾总肯定不会和王助理住,所以他们一人一间。
三个房间都在楼上,有一间是带卫生间的主卧,另外两间是并列在一起的次卧。
王助理很有眼色地提着勾云野和阮荔的行李放进主卧,自己和小蔡一人一间次卧。
罗寅看了看墙上的钟说:“那你们先休息休息,我去准备晚饭,六点在楼下吃饭。”
阮荔和勾云野一块儿进了卧室,她把脱掉外套,全身瘫软地趴在床上,手垂在床边,头埋在被子里。
“这就累了?”勾云野坐在她身边问她。
“舟车劳顿了一天,我得缓缓。”阮荔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那我帮你按摩按摩?”勾云野问。
阮荔抬起头,朝他挪了挪身子,冲他甜甜一笑说:“那就麻烦你啦。”
“客气。”勾云野唇角微勾,一双大掌捏上她的肩,缓缓地按揉,再顺着她的脊柱线按压。
阮荔舒服地眯上眼睛,说道:“你的技术还挺专业的嘛。”
“真荣幸能得到你的认可。”勾云野一边按一边说。
阮荔被按摩一遍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她从床上坐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你来躺着,我来给你按按。”
勾云野很享受这种两人在一起的温存,他换到阮荔的位置上。
阮
荔摸着他后背紧绷有力的肌肉,脸有点红,她摈弃脑子里面的杂念,认认真真地给他捶背。
她捶了一会儿,听见勾云野懒洋洋的声音:“阮荔枝,能不能重点?你挠痒呢?”
可是她的手都快捶酸软了,她加大了劲儿。
“舒服。”勾云野的声音又沉又懒。
阮荔被他的声音撩住,莫名想到某些黑暗中他满意的反应。
按完摩,勾云野坐起身,看向她,古怪地问:“你脸红什么红?”
阮荔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用手扇了扇风:“因为我刚刚用了劲儿,所以有点热吧。”
勾云野才不信她,戏谑地问她:“你不会是摸到我的肌肉,羞红的脸吧?”
阮荔胡乱点头,心道你还是把我想简单了。
“今天晚上再脱了给你摸。”勾云野恶劣地笑道。
晚上罗寅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这个卤鹅今天是我骑摩托车去镇上买来的,大家尝尝。”
小蔡感叹:“现在日子是好起来了呀,去年咱们来的时候还只能吃土豆和清汤寡水的白粥。”
吃饭吃到一半,有个穿着蝴蝶结棉服、齐耳蘑菇头短发的小女孩端着一盆玉米饼走进来了。
“罗村长,我妈妈叫我给雅拉村的客人们送点自己蒸的玉米饼来。”小女孩的声音清澈明亮,像一只稚嫩的夜莺啼鸣。
“圆圆,你看看这些叔叔阿姨,你还记得吗?”罗寅接过盆子问她。
小女孩抬起头来,看了一圈桌子上的人,害羞地点点头,小声地说道:“记得。姐姐给我饼干。”
“你能回学校读书要多谢这位叔叔,呃哥哥。”罗寅连忙改了口。
“谢谢哥哥。”她露出大大的笑容对勾云野说道。
阮荔这才认出她,和记忆中的样子已经相去甚远了。
她的头发不再乱蓬蓬的,像枯黄的稻草一样,头发打理得干干静静;褪去了肮脏的不合身的衣服,换上了崭新的棉衣;没有了之前的胆小不安,现在说话落落大方。
小女孩走后,罗寅才说道:“现在家乡有经济支撑的产业,在外面打工的年轻人也回来了,这些留守在家的小孩子终于有爸爸妈妈陪着长大。”
阮荔想,这或许就是脱贫的意义,不仅让人从经济上富裕起来,更加重要的是保障了个人生存和发展的权利。让人在自己的故土上有属于自己的家,让孩子有健康成长和学习的环境,未来去到更广阔的世界、有更多的可能,而不是因为贫困只能囿于眼前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