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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羽快斗一脚踏入一个玫瑰园。
  捂着鼻子,他无声地打了个喷嚏。
  这对吗?
  早知道就直接给展览目标的展馆发预告函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来借给展馆展览他盯上的目标的主人发预告函?
  是舍不得拿钱买那一张珠宝展入场票吗?是的……舍不得!
  该省省,该花花!
  他是怪盗基德怎么了?怪盗基德主业不也是学生!
  穿过玫瑰园,黑羽快斗终于快抵达了目的地。
  是快,而不是抵达。
  他又路过了一个网球场。
  有钱人有病吧!在家里都要修建网球场,对网球有点太热爱了吧!
  还有……他讨厌网球,这会勾起他的一些被他压在脑海最深处的不好的记忆。
  黑羽快斗沉住气,他再一次点开了他从网上搜索来的这次偷盗目标的主人的公开资料。
  迹部巽,48岁,迹部集团目前的掌权人。
  迹部……这个姓氏也勾起了黑羽快斗藏在脑海深处的一些不好的记忆。
  他依稀记得,那个女人就是什么迹部的未婚妻。
  还有,这男人真的是48岁吗?都第二次看了,黑羽快斗仍对照片上长相如沐春风的柔和男人不由的赞叹。
  他凭什么四十八?!这张脸到底哪里四十八了?
  减掉二十说是二十八都多了。
  有钱人,保养的就是好哈!
  希望他四十八的时候也能有拥有这样十八岁的状态。
  在黑羽快斗对迹部巽的赞叹中,他抵达了终点。
  然后,他沉默了。
  这么大的别墅他该怎么精准地找到迹部巽的房间将这张预告函神不知鬼不觉地塞到他的房间里面?
  光考虑到等这位全国各地飞的忙人回家后再发邀请函,没想到这位忙人的家有点太大了。
  大到他无力了。
  不找了,直接放门口。
  不行,门口绝对有摄像头。
  要是拍到他鬼鬼祟祟十分狼狈的在门口塞预告函,怪盗基德的b格不就会掉光了吗?
  说不定这段黑历史一般的影响还会传到网上,广为流传。
  他曾经有段时间在网络上高强度搜索过怪盗基德,然后搜索出了不少他的黑粉制作的怪盗基德相关的搞笑视频。
  人太火了就是不好,粉丝多,黑粉也很多!
  要不……光明正大的露脸去塞预告函?
  反正丢脸的也只会是工藤新一,而不是怪盗基德!
  他终于对他和工藤新一撞脸这件事彻底和解了。
  思考再三,黑羽快斗还是没这样做。
  主要是怕太过嚣张,顺藤摸瓜让人摸到了他自己就麻烦了。
  所以……这个迹部巽到底在哪个房间?!
  黑羽快斗通过窗户摸进了别墅。
  别墅?不,是皇宫。
  他再一次迷路了。
  “笨蛋小景,你会不会打游戏啊!”
  听到声音,黑羽快斗急忙闪身躲避。
  这个女声,好强的穿透力,就是……好像有点耳熟,感觉在哪里听到过相同的声音。
  压在脑海底部的记忆有往上浮,复苏的迹象,黑羽快斗急忙将这些不好的记忆二次封印压在了脑海深处。
  “都凌晨了还陪你在这里打游戏,简直不华丽!你打游戏的时间能不能定在白天?”
  这个低沉华丽的声音……黑羽快斗怎么觉得好像也在哪里听过一样。
  他快速从关闭的门前闪身,声音离他越来越远。
  刚走的黑羽快斗又退回来了,他实在是找不到这个该死的年龄四十八但长着十八岁脸的迹部巽在哪间房,所以……他选择直接就地,将预告函塞到传出声音的这间房里面。
  能在这里面自由打游戏的人,肯定不是什么佣人管家之类的。
  怪他偷懒了,就调查了迹部巽一人,没调查他的亲属。
  黑羽快斗将预告函塞到了门缝里。
  搞定,回家睡觉。
  还好明日是周末,不然他得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上学。
  他打了个哈欠,耳朵往门前凑了凑,听到里面再一次传出声音。
  “笨蛋小景,你是不是全把技能点点在网球上了?平时能灵活地打网球,怎么就不能灵活地按动手柄按键,操控你的角色灵活地前进?”
  怎么又是网球?
  黑羽快斗都快两个来月没听到“网球”这两个字了。
  这也就意味着那个女人已经两个多月没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了。
  难怪感觉时间过的这么慢,寿命都变长了不少。
  网球……他讨厌网球!
  ……
  门缝中夹着的那份信,一直没被门内打游戏的人发现。
  迹部疲惫地揉了下鼻梁,提神的咖啡都喝了半杯。
  他无奈问:“你的精力还没有消耗完吗?”
  “你懂不懂失眠是什么啊!”
  西园寺优瞪着炯炯有神的双眼悲愤道:“你不懂,我懂!”
  迹部:“……”
  失眠不是半夜从遥远的神奈川冲到东京将他从床上薅起来陪她熬夜打游戏的原因。
  他还……根本不擅长打游戏。
  这条充斥着荆棘和困难的冒险旅途上,由迹部操控的人物经计算,死了最少有百来次。
  如果不是靠着西园寺优率先抵达存档点,拖着迹部一路前行,恐怕迹部还处于这条冒险旅途的开端——也就是新手教程。
  “好吧,好吧。”
  西园寺优勉强妥协,嘟嚷道:“换个你擅长的游戏。”
  她换了新的游戏卡带到游戏机内,过了一会,迹部握着手柄,感觉头痛的快要爆.炸了。
  “这就是你说的我擅长的游戏?”
  “哈?”
  西园寺优指着屏幕疑惑道:“打网球,你不擅长吗?”
  她换了个体感游戏,玩家能通过挥动手柄控制游戏中人物挥动网球拍,将网球击打到对面。
  游戏玩家一共两人,通过对战打五局,三局两胜制,如果打到最后是平局则加赛,谁先赢两球,谁就胜利。
  “这能……”
  跟打网球一样吗?!
  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迹部话说了一小半,无奈叹气:“算了……”
  西园寺优将手柄装上腕带佩戴在手上,明明这是个可以安静坐着只动手挥拍的体感网球游戏,但她偏要站起来,原地蹦了两下,示威一般对着屏幕挥了挥。
  屏*幕中的人也跟她动作一致的同步挥拍。
  “当‘帝王’我不如你。”
  西园寺优扭头去看迹部,对他放狠话:“但打网球,你不如我!”
  迹部抚额,寿命减一。
  他觉得不如直接现在拿着球拍去球场上打网球,都比在这里握着游戏手柄,对着屏幕挥拍来得要强。
  “呼……”
  迹部握紧手柄,慢而平稳的长吐一口气出去。
  “开战!”
  西园寺优挥动手臂,轻松将网球打过去。
  体感打网球比现实打网球容易多了,不需要跑动,只需要在网球打过来的时候挥动手臂,屏幕上的人会自动的跑到网球打来的方向,将网球击打回去。
  迹部抬手挥下,轻松将球打了回去。
  比赛一点都不激烈,悠闲的跟两个大爷在逛公园一样。
  “你真的是失眠吗?”
  迹部持怀疑态度,他瞥了眼又蹦又跳的西园寺优,认为她不是失眠,而是……
  “纯粹为了整我吧!”
  西园寺优头也不回,她忙着盯屏幕,挥手臂打网球。
  “我整你?”
  西园寺优自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她强词夺理道:“先不管是不是我整你,如果真是我整你的话,那我为什么是整你而不是整别人?小景你自己给我好好反思一下。”
  迹部:“……”
  呵,气笑了。
  比赛一直进行到了第六局,他们平了六局,分不出胜负。
  “这是什么因果律吗?跟你打球必抢七?”
  西园寺优手都挥累了,她往后走了一步,瘫在沙发上只小幅度挥手,开始偷懒流打法。
  屏幕上,迹部领先一球,他再赢一球,他就将赢得本次网球比赛的胜利。
  这下到赛点了。
  西园寺优深呼吸,紧张起来了。
  怎么能不让迹部赢得这一球?
  很简单,让他挥动不了手臂不就好了吗?
  西园寺优手臂挥下,然后她迅速两手抱住迹部即将抬起的手。
  屏幕内,由于迹部的角色没有挥拍,那颗被西园寺优人物打出的球落地,弹了一下,在球场上向前滚动。
  再一次他们打平了。
  “耍赖?”迹部没好气道。
  能承认吗?当然不能。
  西园寺优缓慢地收回抱着迹部手臂的手,她看着自己这双手,不敢相信她刚刚做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