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事哥哥刚走,贺问就迫不及待地衔住宋明皎的耳垂,吃味着逼问着:“为什么他可以叫你宝宝?”*
“叫,你也叫,没谁拦你。”
宋明皎已经从最开始,抗拒宝宝这种称呼,到现在完全无所谓了。
贺问简直太恶劣了,跟学了手指保健操一样,把宋明皎前面欺负出来不说,还非要让宋明皎用大后方。
宋明皎没有歇息多久,很快又只能咬住他的枕头神器,将所有声音全都压抑进喉咙里面。
但宋明皎不知道,他这副隐忍的模样,含糊不清的轻声呜咽,雪白脖颈渐渐染上一层薄粉,细瘦的腰线绷紧,只能被贺问碰一下,就缩一下。
简直让贺问觉得更加诱人,呼吸粗重。
宋明皎被手指搞得晕晕乎乎,枕头都被汗水浸湿,在意识最不清的时候,好像听到了时钟报整点的声音。
再然后,似乎是窗外有烟花升起的声音。
宋明皎已经不太能思考,恍惚间,仿佛是看见了漆黑夜色中,有最绚烂的烟花,在大雪纷飞中升起。
舒爽从指尖,一直传导到全身,宋明皎疲累地沉沉睡去。
所以宋明皎并没有看见,身边的贺问,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男生还在畅想着未来,珍重地对着他许愿:
“明皎,新年快乐,希望我们以后的每一个新年,都可以一起过。”
宋明皎也没有看见,在只有一盏路灯的窗外,宋臻正孤身一人,将他和宋明皎一起买的烟花,点燃放到夜空之中。
宋臻难得戴上手套,只戴一只手。因为他从指尖,感觉到虚空之中,传来一股熟悉温软湿润的感觉。
宋臻没有抬头去看宋明皎卧室的方向,只看着烟花从空中坠落。
“宝宝,果然,你的目光,只会看向‘主体’吗,哪怕我才是继承了所有记忆的人。”
*
翌日清晨。
宋明皎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人紧紧环住,睁开眼看去,果然是贺问还赖在他的床上没走。
宋明皎将自己从贺问的怀里,给挣脱出来,轻轻踢了这人一脚。
“你怎么还在?再不走,等会儿哥哥和家里的佣人,就都会看见你了。”
贺问被宋明皎踢醒也没有脾气,只是不着痕迹地侧身挡住某种形状。
他昨天单方面地给宋明皎搞舒服了,那人睡得倒香,贺问却是丝毫没有发泄。
“哦哦对,我这就走,还是翻墙?”
贺问一边说,一边套衣服。
宋明皎坐在床中央,两手推攘着,把贺问往窗边推:“快快快,等会儿就到我平时的起床时间,哥哥会让人来叫我的,尤其现在是初一。”
贺望手忙脚乱,翻窗出去的时候,还不忘给隔空眉来眼去:“明皎,那我明天来找你,这次可以走正门了吧?我会提上礼物正式拜访。”
还提上礼物?
又不是求婚,整这套。
“......你先走吧。”
从昨天的暧昧氛围脱离出来的宋明皎,立马对浪漫过敏,敷衍地推着贺问,看着那人从窗外消失后,才松了一口气,关好窗户转身。
刚一转身,宋明皎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哥哥宋臻,宋臻手上拿着房间门钥匙,不知何时开了门,就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宋明皎。
“哥哥,嗯,早安,新年快乐?”
宋明皎不知为何感觉到心虚,明明他知道宋臻也不安好心,可能还是昨天偷晴氛围太浓重了,让宋明皎幻视大家长查房。
宋臻的视线从窗边收回,看着衣着凌乱的宋明皎,露出来的皮肤看不到草莓印记,但眼角眉梢间,都透露出一股滋润的满足感。
宋臻周围的物质又开始扭曲起来,笑得诡异温和:“明皎,请了同学到家里来,怎么也不告诉哥哥?”
宋明皎叹气,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呀,这变态!
没过一会儿,本来该悄悄溜走的贺问,还是被别墅佣人加保镖,一起“请”回了宋家。
这一回,他不需要等到明天,就可以从正门光明正大地走进来了。
贺问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客厅中央,明明在自己家还特意西装革履的宋臻,以及站在宋臻旁边,转着手指,瞧上去有些可怜,像是被家长说过的宋明皎。
尽管贺问在昨天晚上已经知道,宋明皎不是乖乖小可怜,这副模样只是他的伪装,可贺问还是在看到这幅场景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升腾起怒火。
“宋臻!!你有本事冲我来,欺负自己弟弟算什么兄长,你真的关心过他吗?!”
宋明皎其实是在无聊地走神,他没搞清楚谁是真正一直跟过来的“贺问”,所以不同于前两个世界,宋明皎一直在避免宋臻和贺问两人见面。
但果然昨天还是不应该心软!不然今天的修罗场就可以避免。
宋臻从沙发上站起身,宣誓主权一样,搂住宋明皎的腰,宋明皎有些莫名地抬头看了一眼宋臻,但没躲,对面的贺问恨恨地握紧了拳头。
果然,宋明皎所谓的哥哥,根本就是对宋明皎没安好心!
宋臻根本就对贺问不屑一顾,十分轻蔑地说:“好笑?我不关心他,难不成指望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吗?”
宋明皎默默点头,确实,有个冤大头哥哥的好处在这里,宋明皎这段时间,除了学习以外,可谓是享受透了特权阶级的好处,如果换他自己来,还不会这么高调。
“至于我的弟弟,不劳你操心,明皎?”
宋臻低下头,眼神看不出半点儿阴暗,只深情地呼唤着宋明皎。
“嗯?”宋明皎应了一声,他不太懂宋臻想做什么。
宋臻看上去还很绅士地商量:“宝宝,昨天晚上竟然和坏学生偷尝禁果,哥哥小小地惩罚宝宝一下,不过分吧?”
宋明皎“啊”了一声,还没说出话,就被颈侧传来的刺激,弄得说不出来话。
——宋臻竟然低头,咬在宋明皎的颈侧!
还是当着贺问这个情敌的面。
贺问想要挣脱保镖,但显然这回宋臻是有备而来,就是故意要挑衅贺问。
“你这个老不死的!放开明皎,他可是你弟弟,他才刚成年,你还要脸吗?!”
贺问气得血流上涌,宋臻居然真的挑破这层窗户纸,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佣人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去看这场豪门纷争。
宋明皎觉得头脑发晕,又麻又痒又疼,如果宋臻是吸血鬼的话,他可能会被同化吧?
但宋臻并不是,只是叼住宋明皎的颈侧肌肤,反复地咬,把昨天贺问都没有打上的记号,彻底打上去。
直到宋明皎的颈侧,出现明显的红印之后,宋臻才满意地停下来,爱怜地抚摸着宋明皎的印记,但被宋明皎面无表情地偏头躲开。
宋臻眼神一暗,很快又恢复原样,换了个角度,安抚地摸着宋明皎的后脑,转头看向他的情敌。
宋臻笑得胜券在握,像是在嘲讽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一样。
“你错了,我和明皎不是兄弟,我们是前世的情人,我只是在对着我的宝宝,做每一世我都会做的事情而已。”
贺问觉得宋臻简直是疯子,这人别不是还信宗教吧?
“新时代都多少年了,没通知你?”
宋臻摇头,怜悯地看着毫无记忆的“主体”贺问:“你不信?你看看明皎的表情呢?”
贺问愣了一下,然后目光往旁边看过去。
宋明皎有些失神,睫毛都在颤抖,那不是听到笑话的神情,而是被戳中了心事。
宋明皎正在脑海中质问系统。
[要你们系统有什么用?有bug每次长得一模一样就算了,居然还有其他人记得之前世界的记忆!]
[废物。]
系统正焦头烂额,被宋明皎反向pua了好多句,连忙检测。
【不对啊,他们两个人的数据流,在系统显示里面是一样的!】
在和系统对峙的宋明皎,并没有注意到,贺问原本饱含最后希望的眼神,在看到宋明皎默不作声的时候,渐渐暗淡下去。
宋臻还在乘胜追击:“不仅如此哦,我还知道你,贺问。”
“不,我应该叫你‘主体’,连记忆都没有的废物,连自己累世老婆都认不出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拥抱明皎?”
宋明皎蹙起眉心,终于正眼看向宋臻,偏了下脑袋:“你到底是?”
宋臻冲着宋明皎露出熟悉的笑容:“宝宝,我才是真正的‘贺问’,或者你也可以叫‘贺望’、‘贺闻’,或者保镖、将军,都可以。”
“我拥有着和你在一起的所有记忆,以及对你最深的欲望和执念。”
宋臻不屑地瞥了一眼贺问,继续说:“宝宝,那边那个只是形像而已,我才是神似。”
贺问感觉到一阵恐慌,可有种莫名直觉,宋臻说的是对的,但他还是咬牙反驳:
“你放屁!我从出生起就是贺问,什么像不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