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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书院 > 综合其它 > 农家女的山村日常 > 第109章
  
  “你这个主意倒是好得很!”二堂嫂抚掌而笑,她起身在屋内转了一圈,说:“这屋子比原先我们在潘家住的那间房大了不少,就是显得空落落的,得添点家具才好。明日下半晌借了牛车,我俩去镇上好好逛一逛。”
  “好。”二堂哥点了点头。
  此时,徐家老宅内,和这边和乐融融的景象全然不同。
  把刘跛子送走后,刘氏安排钱婆子的两个儿子轮流到鸭棚里值守,把鸭棚打扫干净后,鸭子死亡的数量也在逐日下降。
  好不容易安生了几天,一夜之间就扯起了北风,等钱大一早起来喂鸭子,又发现死了几只。他给鸭子喂了水食,又连忙回徐家老宅禀报。
  这会子,刘氏心中恼火得很,正把钱婆子叫过来训话。
  “你不是说你儿子会养鸭吗?怎么还在死?”刘氏诘问道。
  钱婆子面上为难,“就是农户里头,也没快入冬了才养鸭子的,也就是太小了,鸭子的羽毛还没长硬呢。这才刚刮北风,后头要是下起雪来,冻死的还要更多哩!”
  钱婆子的一番话将刘氏堵得哑口无言,到头来,竟是自己知之甚少了?若当初没有背地里行事,早早过了明路,何苦吃了这么多暗亏。
  这一回,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了。
  “你可有补救之法?”刘氏好声好气的问。
  刘婆子抹了一把脸,揣着手说:“依我看呐,还是等明年开春了再养鸭子更好。反正如今也只剩一百七十多只了,给鸭棚里再生个火盆,看它们自己的命数吧,能活下来多少是多少了……”
  刘氏一想到自己投进去的本钱,就肉疼,但又无计可施,真是愁死人了。
  只是她面上仍淡淡的,吩咐道:“那就按你说的办,下去吧。”
  等到陶枝养的三百只雏鸭长成,已经接近年关了。
  腊月初八这日,徐泽捉了二十只鸭子用鸭笼关起来,又搬了一捆莲藕上车,满满的一车货都是常掌柜定下的。
  “你慢点,路上结了冰仔细打滑。”陶枝嘱咐完,把狐皮围脖递给他,又亲手给他戴上风帽。
  徐泽爽快的“欸”了一声,鞭子一挥,赶着车往镇上去了。
  陶枝把院门关紧,提了些芋头、栗子,又拿了一罐子茱萸酱往后头去,二堂嫂的身子愈发笨重了,最近总念叨着没胃口。
  她过去时看大门没关,便径直进去了,到了一看夫妻俩个正在灶房里头忙活着呢。
  二堂嫂挺着大肚子站在灶台前,举着一块焦黄的锅巴吃得“嘎嘣”响,二堂哥则奋力从锅底将剩下的锅巴铲出来。
  “我还担心你吃不下东西呢,原来你们在这儿偷吃好吃的。”陶枝捂嘴笑了一声,把篮子递过去。
  “兴业,快给你大妹妹铲一块,让她尝尝是不是好东西……”二堂嫂笑着把篮子接过来,低头一看,“这是芋头?”
  “我没胃口的时候,爱烤着毛芋吃,扒了皮在这茱萸酱里一蘸,味道别提有多美了。反正冬日里都生了火盆,你把这些芋头、栗子抓一把丢进去,烤熟了吃又粉又甜。”陶枝解释道。
  “多谢妹妹挂念着我,来,快尝尝这锅巴,我今个儿一早起来就想这一口。”二堂嫂笑眯眯的说。
  陶枝从二堂哥手里接过来,咬了一口,这锅巴烤得很脆,“咔哧”一声,米香四溢,细尝下来还有些焦香味儿,味道确实不错。
  陶枝感觉还缺点什么,把二堂嫂放在灶台上的茱萸酱打开,掰了一块锅巴蘸了一下,放进嘴里一尝,纯粹的米香与辛辣的酱香在口齿间交织,口味又上了一个层次。
  “你这酱蘸起来好吃么?”二堂嫂看那一罐子红艳艳的茱萸酱也有些眼馋。
  “你尝尝,我感觉蘸了酱更香了。”陶枝说。
  “我试试。”
  二堂嫂就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当即就取了碗来,把茱萸酱倒了半碗出来。
  两人又各自拿了一块锅巴蘸着吃,看着两人吃得津津有味,二堂哥也馋了,也跟着试了一块。只是这硬东西嚼得久了,费牙得很。
  几人嚼累了,又回卧房坐着烤火,边剥栗子边闲聊,二堂嫂提起了认干娘和起名的事,陶枝欣然同意了,只笑着说到时要提前给娃娃准备好红封。
  欢声笑语间,屋外开始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状如鹅毛。
  陶枝出门时,地面都下白了。
  “你赶紧回去,别一会儿下大了。”二堂嫂把她送到门口。
  “我这就过去了,二嫂你进去吧,外面冷,你们把门关好。”陶枝摆了摆手,就提着空篮子往菜地去了。
  她回去时,正好徐泽也赶车回来了,他卸了车架,把牛牵进后头的窝棚里,和陶枝碰了个满怀。
  “下着雪,你在外头跑什么呢?”他诧异道。
  “给二嫂送了点东西,坐久了没注意外头下雪了。”陶枝一说话,口中就往外冒白气。
  “走,快进屋。”徐泽把窝棚的栅栏关上,又敞开披风,把人搂进怀里往屋内走。
  到了堂屋,徐泽把披风解下来,把身上的雪抖干净,又从怀里摸出来一个油纸包递给陶枝,笑着说:“你打开看看。”
  陶枝依言揭开油纸,里头躺着两串糖葫芦,红彤彤的山楂果裹着亮晶晶的糖衣,一看就十分诱人。
  徐泽拿了一根糖葫芦递到她嘴边,得意道,“快尝尝,我买的肯定甜。”
  陶枝咬下一颗,点了点头,眼底漾着盈盈的笑意,说:“确实很甜。”
  第98章
  这场雪下了整整一夜,天亮时,徐泽推门出去,外头白得直晃眼。
  他踩着深及脚踝的积雪往灶房走,门一开,“吧嗒”一声,灶房的屋檐上掉下来一根冰锥,砸在雪地里当即断成了两截。
  “什么东西……”徐泽嘀咕了一声,抓着门框把脑袋探出往外看。
  一夜下来,瓦沿上挂了一排晶莹剔透的冰溜子,又因为灶房总要生火做饭,好似结得不太牢靠,摇摇欲坠的。
  他看得眼皮直跳,一转身就去后院就找了根长竹竿来,把灶房门口垂下来的冰溜子打掉。
  徐泽处理完这些“凶器”,这才钻进灶房生火把热水烧上,又另取了一把木锨,把堂屋通往灶房的这条道上积的雪铲干净。
  晴空下,一缕炊烟从烟囱里徐徐升起,热气也从瓦缝中挤了出来,屋脊上聚着一团白茫茫的水汽。瓦片上的雪水开始化了,顺着残留的冰溜子淌了下来,嘀嘀嗒嗒的,在雪地里融出一排拇指大小的雪洞。
  等他埋头铲完雪,热水也烧好了。
  徐泽先打了一盆热水端到卧房里去,又返回来洗漱,打了三个鸡蛋,把酸菜和生姜切成丝,舀了一碗面粉调成面糊,做了一锅酸菜鸡蛋疙瘩汤。
  他把做好的疙瘩汤倒进了陶钵里,另取了一只篮子,把筷子和碗装进去,在碗柜里取了一碟姜豉、一只汤勺。
  卧房这边,陶枝就着他打来的热水洗漱完,连头发都没绾,就松松垮垮的绑了一根发带,半靠在火盆边的躺椅上昏昏欲睡。
  徐泽推门进来,她一下子惊醒了。
  “快来吃早饭。”徐泽把篮子里的东西取出来,摆在桌子上。
  “好香!做了什么好吃的?”陶枝笑着起身。
  “做了一锅疙瘩汤,天气冷,还是吃这些汤汤水水的既暖和又舒服,你尝尝,要是淡了你就加点姜豉进去,不够这里还有。”徐泽絮絮叨叨的说完,给她舀上满满一碗。
  “够了,够了,我哪里吃得了这么多……”陶枝忙把碗接了过来。
  两人坐在火盆旁边吃早饭,一碗下肚,脖子根都被炭火烘得汗津津的。
  肚子饱了,人也乏了。
  两人吃完饭,拧了帕子擦了脸,碗筷都没收拾,又躺到被子里去了。
  天一冷起来,人越发惫懒了。
  陶枝睡意朦胧中想到今天的鸭蛋还没捡,翻了个身,戳了戳身边躺着的人的胳膊,“夫君,我想起来一个事儿……”
  徐泽动了动眼皮,决定装睡。
  她的性子他是足够了解的,平日里喊他都是连名带姓的,若是动了气会唤他一声徐二,夫君这个称呼后头往往会跟着一串麻烦事。
  大冬天的,他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躺着,还真不想动弹。
  陶枝一听他的呼吸,就知道他没睡着,这种时候,不趁机欺负他也太可惜了。
  陶枝心下憋着坏,把手伸进他的中衣里,摸了摸他的腰,指尖在那身结实紧致的肌肤上流连,引得他心头猛跳,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闭着眼时,五感最为敏锐,他无比清醒地察觉到,她贴过来时带来的淡淡冷香和被子外的寒气。
  她的手指毫不客气,在他的腹肌上又揉又捏,力道不大,刚好是令他心旌摇曳的程度,他的心口滚烫,气血上涌,连浑身的肌肤都在渴望着她的触碰。她倾下身子环住他的腰,鼻尖从下巴扫到他的喉结上,舌尖一点,他的气息渐乱,喉间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