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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书院 > 综合其它 > 抱歉,我们是联姻 > 第44章
  一旁的付安书反应迅速,一把抓住时梧的手,将人拽回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这一幕似曾相识。
  唯一不同的是,付安书抱得比上一次更紧些。
  “……可以松手了吧?”
  付安书灵光一闪,“我要是这样一直不松手,那算谁赢?”
  这是个好问题,时梧停止了挣扎,略一思考过后,他认定被限制住行动,更亏的是他,毕竟他刚才比付安书要更先冲向旗子,要不是被付安书抱着,他已经拿到旗子了。
  ……要不他用力踩付安书一脚?
  或者直接猛地给付安书来个过肩摔。
  嘶——
  要是时文绍看见了,一定会给他买个家暴人设的黑热搜。
  “你先松开我。”时梧决定先以礼相待。
  付安书没松,他借口道:“我不能让你先拿到旗子。”
  于是时梧开始挣扎,奈何付安书的手劲太大,紧紧地箍着他的腰,像是铁浇筑而成的防线,本来爬山就耗掉了时梧的大半力气,眼下更是难以挣开。
  时梧只好道:“这样你也赢不了。”
  “你没赢,就意味着我没输。”
  “……”
  太阴险了。
  时梧放松身子,干脆倚着付安书休息片刻以恢复体力,好一举挣开这人的手。期间,他并未彻底放弃,“你这样抱着我,不热吗?”
  “不热。”
  “要不我们坐下来?”
  “坐下来的瞬间你就会逃走。”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把你当敌人似的?”
  付安书默然片刻,笑了,“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老公。”
  “……”
  时梧这会儿是真想踩付安书一脚了。
  二人僵持不下,只能保持现状,时梧试图往旗子的方向挪动,付安书就故意逗他,先随着他往前挪两步,再提起时梧倒退三步,如此反复个三四次,他们离旗子的位置反而更远了些。
  时梧气得牙痒。
  他自然可以撞倒付安书,可这毕竟是在山上,碎石与枯枝很多,一个不好,就会把付安书弄伤。
  为了一面旗子,还不至于做到这一地步。
  “要不这样吧,你松开我,我让你赢。”
  付安书义正词严道:“我是不会要施舍而来的胜利的。”
  “……你根本就是单纯想抱着我是吧?”
  “时梧。”付安书夸赞道,“你为了胜利而急眼的样子好可爱。”
  “……”
  时梧用力踩了付安书一脚,这人吃痛松了手,他便立刻头也不回地去拔下那面旗子,成功将胜利握在了手心里。
  VJ上前一步,扛着相机,半跪着,郑重记录下了这历史性的一幕。
  某年某月某日,某综艺,时梧打败众多敌手,斩获登山大赛冠军!
  时梧累得想直接瘫在地上。
  还是付安书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从两人的背包中取出野餐布和矿泉水,先喂给时梧一些水,再铺好超大餐布,让时梧躺下去。
  两人都疲倦得说不出话来。
  好在有树荫遮挡,加上阵阵山风拂来,运动带来的炎热渐渐散去,时梧险些阖眼睡去。
  他想起付安书刚才那个一瘸一拐的模样,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要不是付安书逗他,他是不会去踩这人脚的。
  付安书活该。
  可是……
  付安书帮他拧开瓶盖,帮他铺好野餐布供他休息,这人还负责背水、背重的食物。时梧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
  几经思虑,时梧取过自己放在一旁的小旗子,把它轻轻放到付安书的胸口上。
  付安书拿起那面旗子,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向时梧,山顶的树木并不繁茂,为了做观景台,大多只留下矮灌木丛。他们躺着的地方倒还剩两棵粗壮的树,阳光穿透层叠的绿叶,星星点点地落在时梧身上。
  他抽出一张纸,轻擦时梧颈侧上的汗水,后者没有阻拦。
  碰到时梧的耳垂时,付安书注意到这人长而卷翘的睫毛颤了颤。
  付安书眼底带笑,问道:“是要我把旗子插回地上吗?”
  “不是。”时梧握住付安书替他擦汗的那只手,待对方动作停止,就松了手,他将目光转向付安书。
  他们在林荫下四目相对着。
  付安书看着时梧更显清透白皙的面庞,觉得这人嫩得仿佛可以掐出水来,说是十八岁绝不为过。他看晃了神,直到耳畔响起很轻的一句,“我把这个胜利送给你。”
  “晚上,我帮你按摩吧。”
  付安书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说不出话,视线也无法从时梧脸上挪开,心脏更是怦怦跳个不停。
  他甚至觉得刚被时梧亲了一口似的。
  很甜。
  第41章
  第二个抵达的,是宁舟和周泊然,他们虽然比言嘉诺他们出发晚,但言嘉诺走得慢,还经常被山路外的一切吸去注意力,差不多每走十米就停下来歇歇,拍拍照。牧礼没有一点异议,他将这看作是与言嘉诺的约会,那么只要他们在一处,就是最好的。
  宁舟不想打扰他们,所以越过两人,向上继续爬,他和周泊然体力相当,因此周泊然紧紧地追着他。
  碍于有VJ跟着,周泊然没多说什么,可宁舟心里清楚,这人开始不耐烦了,甚至有将现在的一切怪到他人身上的想法。
  宁舟不想再去思考有关于周泊然的一切,他将自己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周遭的景色,以及林间自在觅食的小鸟上。
  等宁舟和周泊然抵达山顶之际,时梧和付安书已经躺了半个小时,他们的体力都有了回升,开始把背包里的食物一一拿出,并摆好。
  为了拍摄方便,宁舟他们铺上野餐布的地方离时梧他们并不远,时梧能够很清晰地看见宁舟带来的三明治和糕点,一看就让人非常有食欲,隐隐间还能嗅到香味。
  比起时梧这边清一色的仿佛来野外生存的干粮与牛奶,宁舟那边简直是天堂。时梧有些羡慕地看着,他那羡慕的眼神迅速让付安书捕捉了去,后者惊觉失策,暗自后悔没有一展厨艺,亏待了时梧的胃。
  眼下,宁舟从带来的食物里拿出一份,递给时梧他们,“不知道合不合你们胃口,我昨天做得比较急……”
  付安书盯着时梧看,见后者露出了感动的神情,登时更加懊悔,他看到时梧道了谢,并从自己那份干粮里挑出最贵的,送给了宁舟当作回礼,双方眼睛里充满了爱。
  他好气。
  付安书的目光又落在不远处如同死人一样的周泊然。
  他确信,一切都怪这个人。
  又过了半个小时,言嘉诺和牧礼才终于抵达山顶。前者为了在山顶的野餐不无聊,特意往包里塞了一把尤克里里,边弹边唱。
  宁舟在言嘉诺的提议下,则带了画本,一点点地把景、人物画下来,他先是画了言嘉诺和牧礼,前者低声唱着情歌,眼睛里永远带着笑意,亲切又可爱,而一旁的牧礼则专注地看着言嘉诺,眼睛里只容得下那么一个人。
  最后一笔落尽,宁舟不太满意地看着眼前成果,他太久没画了,有些生疏,并不能很好地将言嘉诺和牧礼之间飘浮着的爱意完美地展现出来。
  他很羡慕言嘉诺和牧礼。
  这是他所见过的最恩爱、感情最好的一对伴侣。
  然而似乎他和周泊然也曾有过这样感情很好的时候。
  宁舟本想重画,言嘉诺却已经跑到了他身边,取走了那张成品。
  他得到了夸奖,言嘉诺很喜欢那张画,小心翼翼地保存着,打算下了山就把画裱起来。宁舟很高兴言嘉诺能够喜欢,也因为得到了肯定而稍稍增长了些自信。
  “宁舟,也画一画我和付安书吧。”
  “好。”
  宁舟转向时梧他们所在的方向,虽然他早就打算要给时梧也画一张,但他很意外时梧会主动提出。
  尤克里里的声音再次响起,言嘉诺哼起了民谣小调,和山林里的鸟鸣、风声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时梧从宁舟这儿借了白纸和一支铅笔,又和付安书下起五子棋来,这已经成为了他们打发时间的必备小游戏。
  比起正片里播放的片段,宁舟身为剧中人更能清晰地看到时梧和付安书的变化。他一直都有在看着时梧,对方太过光彩夺目,宁舟没法不去注意。
  时梧的容貌、气质,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就像是一颗闪闪发亮的星星落在他的眼前。
  第一次录制结束的时候,他去搜了时梧的红毯合集,如他所料,时梧天生就该站在舞台上散发光芒。
  羡慕时梧,敬佩时梧,越是接触,他就越是想要成为像是时梧这样的人。
  他想要重新演戏,很想。
  并且,现在再没有可以阻碍他的因素了。
  他不需要周泊然养着他,关着他,像对待一只家雀那样。他要演戏,和时梧一起。
  第二张画完成,言嘉诺率先凑过来看,他沉默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