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抗不因为他要说的话打人的意思吗
谢知之嗤笑一声,很大度地点点头:“嗯嗯当然了。”
直到双手被扣住,深灰色的长领带在手腕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被牢牢捆缚固定住的双手讓谢知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不大妙的事情要发生。
“很漂亮。”
第三次收到这个评价,谢知之警铃大作。
白皙的皮肤和深灰色的绸质布条构成了过分割裂有冲击力的画面,被细致打上的蝴蝶结仿佛让他变成什么等待开封的礼物,当alpha挑挑眉,伸手在过分薄窄的腰腹上不轻不重的一推,谢知之倒退着跌进沙发时,白皙的皮肉已经慢慢泛起一层好看的浅粉,像是羞耻又动情。
“如果是为了乱玩花样找借口骗我,你就死定了。”beta咬牙磨出的这句话搭配上潋滟着水光的眼睛确实很没有说服力。
封闻勾唇轻笑,慢吞吞地给他保证:“当然不是骗你玩花样了甜心。”
捆缚的双手被迫抬高,接触到冰凉的墙面时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却还是很乖顺地被拉伸开了,以至于小腹不得不架空抬高,像一座架起的窄桥。
封闻很专注地欣赏了一会儿,随即不緊不慢地将膝盖卡入beta的双腿之间,左手轻轻扣住了那对被綁缚在一块的清瘦手腕。
领带的触感远比拳击繃带要来得柔滑,封闻一脸可惜地摩挲了一下,挑剔地说:“早知道有这一天,我会提前准备好你爱用的拳击绷带。”
谢知之眸光闪烁,抬脸看见封闻喉结微滚,俯身探出殷红的舌尖神情缱绻地舔过腕骨。
“嗯……现在想想,應该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湿润的触感让谢知之下意识绷紧,封闻勾起一个浅笑,告诉他:“甜心,其实那天你在apexclub打拳的时候,我在二楼看着你。”
“apexclub?”因为诧异,谢知之连眼瞳都稍稍收缩。
封闻俯身叼住他的下唇:“对,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跟着你去apexclub”
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没有好奇心。
尤其是谢知之,他觉得自己已经被钓得晕头转向了,在湿润的舌尖重重舔过唇肉后,他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带颤的嗯,乖乖张开了嘴。
alpha冷冷凉凉的薄荷味于是就势如破竹地闯进来。
扣在手腕上的拇指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揉弄他的皮肤,肺部的空气像没有尽头地往外泄露。
alpha笑着轻轻舔走他嘴角淌下来的水色时,声音竟然还是平稳的:
“我早就认出你了,那天晌欢我是故意让你给我点煙的,其实打火机就在我兜里。”
封闻的眼神带着促狭的笑意:“从那一天我就觉得你很有意思,你说你藏了那么久偏偏被我不小心发现,我们算不算命中注定”
beta的表情很惊诧。
可一长串滚到嘴边的疑问通通没有出口的机会,alpha又不容拒绝地亲了上来。
大脑在窒息里放空,晕眩,新鲜的氧气久违地涌入气管时谢知之几乎没办法自己撑住身体,顺着力道软软躺了下来。
“你記不記得我送你去医院的时候,自己说过什么话”
腿根被揉捏,谢知之下意识蹙起眉,随着问话碎掉的记忆零星掠过,还是没能拼凑成片。
“……不记得。”beta很诚实,语气却莫名带着心虚。
意料之中。
封闻一手扣着谢知之的手腕,另一手转而上移,稍稍撩起卫衣下摆,轻而易举地钻了进去。
他总是很擅长让谢知之觉得舒服,找到敏感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强烈的电流蹿过,谢知之下意识地绷弹起腰。
隔着高高堆起的衣服,谢知之听见过分有存在感的水声。
alpha将脸稍稍抬起来,烟灰色的眼瞳带着餍足的意味直直望向他,下唇和他的皮肉还连着一条暧昧的水线。
“张思易不放心我,说要送你去医院。”
水线崩断。
谢知之喉头空咽了一下:“然后呢”
湿热的舌尖好似带着电流。
封闻重新埋头下去,带着啧啧水声和笑意说:“然后你趴在我身上对我说,封闻,叫我甜心。”
碎裂的记忆潮水般疯涌回来,alpha的唇齿却恶劣地磨了下去,谢知之轻轻抽了口气,连身体都在颤动。
“……别咬。”声音濒临变调。
“我以为你喜欢,不喜欢吗,你都变成粉色了甜心。”
片刻,谢知之察觉到封闻抬起身后吐出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会有现在这一刻的。”
封闻这么说,眸光笃定。
身体被强行捞回来,alpha带着他的手向下,一片滚烫。
“戒指有点硌,先脱掉可以吗。”
“嗯……”
摘下指环,封闻垂眼盯着beta被綁缚摩擦发红的手若有所思,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还记得吗那天给你带戒指前说的话。”
——你手上绑绷带的样子真的很色,下次可不可以……
“百分百真心——甜心你当时拒绝我的样子好不坚定,所以今天才觉得应该可以试试。”
领带被慢慢濡湿。
“很早就想这么做了,甜心,现在才做我这算不算延迟满足延迟满足按理来说应该会有奖励”
湿润的吻落下来,封闻很有耐心地手把手教他动作。
谢知之一僵,慌乱地侧过,将脸埋进沙发靠背。
下巴被强硬掰正,alpha偶尔很不通人情。
封闻慢条斯理地问他:“好了,你想不想奖励我,例如手指稍微动动我好像只是绑住你的手腕而已。”
第45章
那條领带的下场并不大好,被拆掉后谢知之目光定定地顶着上面大片被泅湿的暗痕,一把推开一臉餍足的alpha,转手就丢进了垃圾桶里。
丢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alpha懒洋洋的声音:“这條是当季秀场高定,就这样丢掉会不会太可惜。”
除了一点还未来得及消下去的生理性红晕,谢知之臉上已经恢复了平静,聞言遥遥指着垃圾桶说:“舍不得就去捡,有本事送完干洗下次系。”
alpha欲言又止。
谢知之以为他还要点臉。
结果封聞莞尔一笑:“我想留着做纪念,但是如果甜心你要求我系……”
请求被无情驳回。
封聞可惜地叹了口气,站起身逮住今日格外溜手的谢知之,拿出一管凝胶给他涂药。
红痕保持了多久封聞就老实了多久。
两人每天有课上课,没课干点绿色約会小日常,日子安逸到几乎要忘了沈徹这号人。
直到某天吃完晚饭,封闻简讯里一个早沉寂下去的聊天框突然浮起来,鲜红的角标②让两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几秒。
沉默的理由各有不同。
封闻看着那个简短的[哥]疑惑这狗又闹哪出。
旁边谢知之似笑非笑的声音传过来:“你怎么还没把他删了。”
毕竟谢知之都拉黑沈徹好几个月了。
封闻挑了挑眉,帮他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整理好:“忘记了。”
这么说着手指还是点开了消息框,谢知之凑过去看——
[这周末带叙言去温顿庄园和柏溪他们聚聚,你来吗?]
[哥]
旁边谢知之幽幽冒出一句:“温叙言?他还要露臉么?”
封闻没忍住笑了一声:“意思是过明路给改个戳吧?”
“说得真不好听。”谢知之撇撇嘴,“弄得像什么检疫标志。”
封闻想了想,没想出比较好听的解释,最后朝一旁的热饮店抬了抬下巴:“要不要喝奶茶?”
谢知之点点头,朝热饮店走过去。
已然深秋,天气骤然冷得好快。
绿化大多种的是四季常青树,除了叶子多一点少一点几乎瞧不见什么征兆,只有路上行人的衣服越穿越多,像慢慢膨胀起来的气球。
谢知之也不例外。
生了几场病后谢知之難得提早淘汰了年轻人的装逼欲,比往年都要多穿一件,跟在仗着体格好只穿打底配风衣的alpha身边活像个饱满的橄榄球。
束手束腳地接过刚刚做好的热奶茶,谢知之慢吞吞地喝着凑到封闻旁边,看着人回消息。
“去?”
谢知之边咀嚼珍珠边冒出来的疑问很有弹性。
封闻没忍住笑了一声:“柏溪難得回国,看样子熟人很多,不去不大好啊。”
“你去不去”
废话。
问句没得到回音,只得到谢知之一个意味深长的白眼。
两人前后腳走出热饮店。
冷风刮过,谢知之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就像每次在德兰大教室装哭,身边都会适时递来一張纸巾,谢知之很自然地接过,揉了揉鼻子。
封闻笑盈盈地盯着beta冷得泛红的鼻尖,突然问:“你说他们过段时间会不会订婚”
谢知之喝奶茶的动作一顿,觉得蛮没道理,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