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得极近,亲密无间地挨在一起,身体上有什么反应根本瞒不了,比如某人现在的强行忍耐。
不过他也怕把人逗毛了,打算点到即止,心平气和跟对方沟通。
然而不等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察觉他意图的alpha立即将他禁锢在怀中,不容他退后半分。
alpha嗓音沙哑:“跑什么?”
不跑等着被这样那样吗?
云岫暗道不妙,感觉要玩脱了,装作无事发生道:“没跑,司叔说准备了果盘,我去端上来。”
按在腰上的手没有挪动的意思。
他往后退了,但江寒声往前凑,两人的距离没有变化。
江寒声哼笑道:“不解决事情之前吃不下果盘。”
说完,就着抱小孩的姿势将他抱起。
他算是明白了,云岫说着知错会改,其实压根不往心里去,要想他记住,不用点非常规手段不可能。
蔷薇色的唇瓣被又碾又磨,变得水红而靡艳。
学神在学习一道上天赋异禀,在吻技方面,技巧也以一日千里的速度进步。
大手轻掐粉白的脸蛋子,撬开牙关,高岭之花的舌尖一点也不高冷,细细舔过敏感的上颚,缠着洇红的舌尖缠绵。
alpha与生俱来的侵略性使他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分泌出的甜津津的水刚从唇角溢出,没来得及顺着白皙的脖颈滑下,就落到另一个人口中。
鸟叫声不再,安静的房间满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接吻水声。
粉白的脸蛋越发红润,原本挺直的腰肢发着轻颤,推拒的手因缺氧失力不得不抓着alpha的衣襟,避免摔落。
云岫的眼眸满身莹莹泪水,他有点害怕。
以前江寒声亲自己的时候,不会这么凶狠,一副要将他吞吃入腹、恨不能融为一体的模样。
实在推不动,他只能往后仰脑袋,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绷出漂亮的线条,却不想暴露了另一个脆弱点。
“呜……”
精致小巧的喉结被纳入黑暗湿热之中,受尽反复疼爱。
不知何时衣衫湿稠,云岫脸上脖子尤其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明明没有受苦,他却呜呜咽咽地摇头抽噎道:“要呼吸不了了……”
alpha十分尊重他的意见,安抚地亲了亲他的眉心,似乎要放过他了。
没等云岫松一口气,下一刻,后背贴上柔软的大床,紧接着,极具压迫性的alpha也覆盖上来。
之后便是难以招架的持久战。
床单满身狼藉,但云岫又累又困,一根手指也不想抬,还是江寒声把他抱去浴缸洗的澡。
因为上门拜访的时间比较早,等云岫睡醒,时间也不过下午四点而已。
露台和窗户打开散气,房间内已经嗅不到信息素的味道,alpha正坐在书桌前,认认真真帮他补充笔记。
饶是如此,云岫对他依旧没好气。
“说吧,你今天发的什么疯?”
江寒声倒了杯温水,“对不起,易感期到了,有些控制不住。”
他出门吃了药,可高等级的AO一向难以用药物控制易感期和发情期,情绪起伏过大的时候,药就跟没吃一样了。
这也是专家为什么提倡早点遇到匹配度高的对象并结成伴侣的原因。
一把药的作用估计还比不上一次标记。
alpha低眉顺眼坐在床边,看上去温柔又贤惠,叫人发不出火。
云岫只是生气于后半程,这人怎么喊也不肯停下,但终究没做到最后,如今对方好声好气解释缘由,他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毕竟他俩算各取所需,互相帮忙度过特殊时期。
alpha的易感期持续时间比omega的发情期长,一次标记大概只能持续三四天。
云岫估摸着那时候自己也好的差不多了,应该能去学校,就没留江寒声太久。
主要是司徒鸢最近对他的人际交往查得严,他怕漏破绽导致这俩人闹起来影响他的任务,索性不让他们见面。
不过云岫错估了一件事--
司徒鸢对元帅府的掌控远超他的预估。
……
午夜时分。
云岫白天精力消耗过度,等不到司徒鸢一起吃午饭就自己先吃了,八九点便早早睡下。
在他沉浸在黑甜梦中时,房门悄然打开。
白玉兰信息素无声蔓延,它们先是张牙舞爪占领整个房间,驱逐角落藏着的蓝风铃信息素,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之后,开始向床上的人逼近。
没有完全标记的omega是可以被其他alpha再次标记的,但这过程并不轻松,不仅考验人对信息素的掌控能力,还考验AO之间的匹配度,匹配度更高的信息素对应着融合度更高,如此才更能标记omega。
它们毫无阻碍般进入红肿的腺体,与蓝风铃打架,仗着主人等级更高,大口大口吞噬蓝风铃。
两种信息素宛若自然界争夺伴侣的动物一般,完全依据本能行事。
显然,二者跟栀子花信息素的匹配度不相上下。
自打白玉兰一进来,栀子花就坐于高台,拱火似的东撩一下西撩一下,让它们打的不可开交。
身体变战场的结果是云岫半夜发起高热。
立于床边的alpha把人半搂在怀中,云岫脸颊贴到军装上冰冷的奖章,懵懵懂懂追寻过去贴得更紧,额头也贴上了对方的脖子。
司徒鸢没跟其他人靠过这么近,不由身体一僵。
奖章贴久了,有变温的趋势。
云岫不乐意贴这个硌人的玩意儿了,但他又觉得有人在身边可以求助,脑袋往上蠕动,迷迷糊糊道:“热。”
司徒鸢拧着眉,思考良久,最终把云岫扒拉开的领口重新整理好,然后去卫生间拿了条湿毛巾敷在额头。
第80章 D-08
云岫没在快穿局就职前,家里栽种了许多树。
他喜欢吃柚子,母亲喜欢用玉兰花做香包,父亲给他们一人种了一棵树。
夏天,月明星稀的蝉鸣夜晚,他们一家三口坐在庭院吃葡萄柚,黄桷兰的幽幽香气伴随了他整个童年。
但严格来讲,他们家最多的分明是父亲为母亲栽种的蓝风铃。
……
醒来已是大天光。
云岫坐起身时有点恍惚,可能是梦到小时候的事,后劲儿有些大,周身还是玉兰花香,他没当回事。
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
错过饭点,元帅府不可能单独为了他做一顿饭,云岫洗漱之后,换了套衣服准备出门觅食。
路过厨房,管家探头疑惑问道:“小少爷,你喷香水了吗?”
“没有啊。”云岫扯起衣领嗅了嗅,似乎除了梦境中残余的玉兰香,没别的味道啊,而且他刚换了新衣服。
等等,他想到一种可能。
云岫怎么闻,都觉得自己被玉兰花腌入味了,“司叔,我身上有什么味?”
难道刚才的感觉不是错觉?
管家欲言又止,“一股香水味,元帅不太喜欢这么浓的气味,您回来之后洗个澡吧。”
他没说的是,这股香水味似乎是司徒鸢信息素的味道。
身为元帅身边的老人,司叔自然清楚司徒鸢信息素是玉兰花,以往不是没人用这种方式引起元帅注意,无一例外没有好结果。
不过他倒没觉得云岫跟那些人一样,只以为小少爷突然喜欢喷香水了,还恰好是玉兰味的香水。
莫名其妙出现的气味让云岫感到怪异,按理说,经过昨天的标记,他身上不应该都是蓝风铃的味道吗?
他按下心中升腾的微妙,嘴上答道:“好的,谢谢司叔提醒。”
管家这才放心。
中午,云岫终于在餐桌上看到司徒鸢,他趁机提出想回学校上课的想法。
理由都是现成的。
再不回去,又要落下好多课程,之前学习的内容得不到应用,会很快遗忘云云。
令云岫意外的是,司徒鸢没有过多阻拦。
或许是因为迟早要回学校,即使怀疑自家养的白菜有猪在拱,也不可能完全阻止白菜的社交。
司徒鸢咽下口中的食物,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唇角不存在的食物残渣,“明天继续在家休息,后天再去上课。”
这正合云岫的意,他乖巧答应了。
待到上学的日子,腺体外溢的信息素敛于深处,只要保持正常的社交距离就不会闻到。
若是有alpha闻到且发疯,那他也该反思一下为什么会闻到了。
云岫不知道暗处属于alpha的斗争才刚刚开始,一转眼,下个月考快来了。
虽然月考不比期中期末考,但这可是检验他学习成果的重要测验!
好吧,真实原因是他不想拿最后一名了。
实在是太丢人了。
在家待久了,上学都显得格外有趣。
翌日一早,闹钟没响,云岫就已经洗漱穿戴好,等六点一到下楼吃完早餐就出了门。
班主任例行关心了下他的身体情况,得知痊愈之后,狠狠松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身体要紧,月考你就放轻松,当它是小测验,不用强求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