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任务可不包括去辅助系,听到要送他辅助系,几乎是话音落下他便开始挣扎。
现在他只剩下本能行动,但经过的训练让他不能说出穿书局的事,在外人看来,就是他委屈地反抗。
司徒鸢眉间的褶痕愈深,没想到他对辅助系的反应那么强烈,在看到白如积雪的手臂染上红痕后,有些头疼地哄道:“行了行了,不强制你去。”
云岫这才安静下来。
好歹之前都是按照beta的标准发育,到底不像普通omega那么柔弱,他挣扎起来有的是力气。
司徒鸢怕他中途再次挣扎影响治疗,想了想,最后还是用皮带绑住青年的脚。
纯黑色的皮带贴着羊脂白玉般的小腿,仅是绕了几圈的动作,欺霜赛雪的皮肤便磨蹭出淡淡粉意。
不知为何,司徒鸢不敢多看一眼,匆忙挪开视线,强定下心神释放信息素。
alpha用非标记的方法输入信息素,对AO都是一种考验。
对alpha来说,考验对信息素的把控能力;对omega来说,则要认识隔靴搔痒的难耐。
有了alpha信息素的抚慰,云岫恢复了些理智,依稀记得司徒鸢是长辈,不愿意在他面前发出丢人的声音。
可随着腺体需要信息素的渴求下去,另一种渴求以燎原的趋势重新席卷而来。
云岫心道完蛋。
他以后估计要两头端水,但ABO世界有信息素这种东西的存在,他怕端不平啊!
越想越委屈,加上欲.望得不到满足,云岫哼唧:“疼……”
“手疼还是脚疼?”
问是这么问,司徒鸢估摸着他也差不多恢复清醒,不管是手还是脚都给他解开了。
其实他直觉有些许不对,可刚看完omega养护指南,怕勒伤了,按下那点不对解绑。
反正以他的能力,重新制住还是很简单的。
司徒鸢忘了一件事。
在云岫这里,他能失误一次,就能失误两次。
alpha刚站起来就被omega扑倒了。
云岫从不压抑自己的想法,在任务上是,在情.事上也是。
他感觉热死了,成为omega后从来没有那么热,这种热不止想要凉快,还想要更多。
比如alpha的信息素。
比如肌肤相贴。
正所谓山不来就我,我便就山,云岫现在目无长辈,热得能吃下一整个alpha!
他直接啃上元帅的嘴唇。
迎上对方震惊的视线,他表面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您用皮带绑我,不就是暗示我吗?”
实际行动却在疯狂释放信息素,试图勾起alpha与他共调。
出身贵族,因家里管教严厉从未黄色视频和书籍的元帅大为震撼,皮带不就只是单纯皮带吗?
用它来绑是他只有这个且用皮带方便,谁又给它赋予了别的含义?!
对于omega挑.逗似的行为,司徒鸢凝眉呵斥:“谁教你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我是你叔叔,下去坐好!”
“亲叔叔?”云岫意味深长地笑道:“还是说,半夜溜进侄子未婚夫房间,偷偷标记别人的--情叔叔?”
那天的他确实以为是身上沾到什么东西,后来跟司叔聊天,他才有了玉兰是司徒鸢信息素的猜测。
不出所料,猜测在前些天的检测中得到证实。
该说不说,不愧是一国元帅,被揭露恶行之后,脸上没有半点心虚,甚至面色冷肃好似云岫做了比他还过分的事。
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令人见之生厌,也很让人有打破这幅表象、看这人发疯的冲动。
云岫这样想,就这样做了。
他不退反进,越不让他做什么他越想做什么。
唇瓣厮磨,呼吸交错。
卧室昏黄黯淡的小灯给两人营造出暧昧的氛围。
司徒鸢拧眉,大手落在omega腰上却不敢太用力往外推,怕将人弄伤,要知道omega不想alpha那么皮糙肉厚,对alpha来说打闹的力度放到omega身上,轻则淤青,重则骨折。
久居高位的alpha被迫压制躺在床上,浅淡到苍白的唇瓣在omega的挤压下泛起鲜润的绯色。
过去的前任过于主动,云岫一向是被动承受的一方,如今角色颠倒,一时有些无措。
正当他以为无法撼动男人禁欲之心时,往后变换姿势的一刹那,隔着布料依旧灼热的触感使他惊得忙往前坐。
匹配度为百分之九十九的AO,即使只是一方有意,另一方再抗拒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更何况,司徒鸢从未正面表达过他对云岫的感情。
云岫与那双紫眸对视,忽而弯了弯眉眼,轻声道:“原来,哥哥对我不是没有感觉呀。”
紫眸骤然深邃,宛若望不见底的深渊。
司徒鸢一直以来坚守的底线在这一瞬间绷裂,自分化后便压抑的易感期在此刻悄然而至,他闭眼感受逐步塌陷的理智,感受自己如何一步步失控。
他努力维持冷静而克制的语气,“我给你最后一次离开的机会。”
元帅府冗杂的规矩并非司徒鸢本意设定。
身为联邦历史长河中,唯一一位体质等级和精神等级都3S的人,外人只看到他出身平民、三年晋升元帅一职,却没看到他为之付出的努力和受过的伤。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早年落下的暗伤不胜枚举,尤其是精神方面的伤,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无法根治,只能一年拖一年。
医生建议他匹配合适的omega结婚,易感期抚慰精神力也能对旧伤有疗愈作用,但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不能长久,他不愿拖无辜的omega下水。
时至今日,于普通alpha一月一次、一次一周的易感期,在他这变成了一月一次、一次半月。
制定规矩不是没事找事,而是出于保护其他人的目的。
云岫没想过攻略司徒鸢,没主动了解,对这些往事一无所知。
闻言,他心里划过一丝怪异,但胜负欲和好男色的心理占了上风,下意识忽略那点怪异,并且不服输地嘴硬道:“我才不走,有本事你揍我呀!”
话音落下,云岫只觉腰间一麻,浑身没了力气。
姿势调转,司徒鸢将他压在身下,一只手禁锢着他的脖子--
完了,不会真要挨打吧?!
云岫紧紧闭上眼睛,生怕亲眼目睹自己丢脸的一幕。
alpha常年训练和进出战场,手掌粗粝磨人,一下一下抚摸雪白细腻的侧颈,不一会儿便刺激得那一小块皮肤变红。
男人哼笑,“刚才胆子不还很大吗?睁开眼,看着我。”
输人不输阵,云岫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以此表达自己的立场,但很快,他两只眼睛就瞪得像铜铃。
司徒鸢俯下身,似是品尝没吃过的奶油甜品般,轻轻舔咬了一口他的脸颊。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受云岫控制了。
柔软的睡衣在胸口堆叠,遮住了视线却遮不住alpha的动作。
室内升温,莹白之上如樱如梅像是颤栗般发着颤,诱人再次细细品尝。
云岫伸手想抱点什么,摸来摸去只能攥紧司徒鸢的长发,而对方似乎明白他的意思,膝盖挤开他的双腿,托着臀部将其抱在怀里,坐在腿上。
这样一来,更加方便alpha拱入睡衣之中。
细腻温润的背脊被一遍遍爱抚,敏感的omega经不起这样的抚摸,软塌塌像一滩果冻,脑袋好似也没了支撑的力气,下巴搭在男人肩上作为支撑。
安静了一会儿,空气传来渍渍水声,云岫后知后觉司徒鸢在干什么,呜咽着摇头拒绝,“不可以的……”
前所未有的入侵感令他警铃大作,下意识想要求助,揪着alpha的衣服努力抬起身体,用脸颊贴着对方的,汗水浸湿发尾,眼角眉梢一片红意,显得可怜又可爱。
“已经晚了。”司徒鸢忍得也很难受,爱怜地亲他眉心,哑声哄道:“你乖一点,你可以的。”
云岫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
以前听说鱼水之欢很快乐,但怎么没人说过型号问题啊?
他感觉他要死掉了。
不知过了多久,足弓绷起的漂亮弧度渐渐平缓,云岫以为终于到底,搂着alpha的胳膊渐渐放松力道,谁知腰上的那双手趁他不注意,猛然将他往下压!
“呜!”
云岫脑子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抽泣着摇头摸肚子,“吃、吃不下了……”
青年原本平坦柔软的小腹上,如今凸起一小块。
司徒鸢亲了亲他的耳朵,喟叹般夸道:“乖宝,做得好。”
……
易感期的alpha碰上发情期的omega,不是一次就能解决双方特殊时期的。
为了族群能更好的繁衍,这个时期的AO体.液甚至能替代食物。
厚重的窗帘隔绝光线,使房中的人模糊了时间概念,等云岫从幻梦般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时,一看光脑,已经过了整整五天。
身侧没人,被褥没有一丝余温,可见司徒鸢离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