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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书院 > 穿越重生 > 穿成小丫鬟后靠美食发家 > 穿成小丫鬟后靠美食发家 第116节
  三人说的激动,又将后续几道菜品逐一点评,分析其中的手法和调味,更还加以自己的意见和改良方法,引得不少帮厨和差役都凑近来,专注地听着三人分析说话。
  被点名的几名帮厨更是涨红了脸——说句实话,在外头他们想要得到王厨、尤厨和林厨的点评,恐是上百贯也难已得到。能遇上这般机缘,所有人只怕自己耳朵不够长,听得不够多。
  而宴席上,又是另一幅景象。
  位居次名的榜眼李文宿已看了沈砚好几回,心里头有无数好奇,却是无从说起。
  且不说榜眼和探花都早有名声,就是排名前十的诸人也都是颇有名望的学子,唯独状元本人像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
  李文宿听小厮说过小道消息,据说这位状元曾为胥吏,在大理寺任职多时。
  他听到这等消息,只觉得可笑,谁家学子会放着大好前途不管,跑去做那胥吏?也不怕贻笑大方?
  李文宿思绪转动,又觉得这不失为话题,便想借此开口与沈砚拉近关系。
  正当他准备开口时,便见沈砚双眼放光,双手端起一碗汤来细细品尝,喝了一口又一口。
  那亮晶晶的眼神,简直像是走在荒漠里的旅人头回看到绿洲一般。
  李文宿思绪一顿,下意识垂首看向摆在面前的那一盅汤,这一看他顿时愣住:你还别说,你还真别说!这汤嗅起来甚是诱人!
  第127章
  可
  再诱人,也不用这般作态。
  李文宿暗暗腹诽,只是眼角余光瞥着沈砚的动作,眼见沈砚满眼温情,端着小碗一勺一勺细细品尝,他的喉结也不自觉地滚了滚。
  真……就那么好喝?
  李文宿生出些许好奇心,再次将目光转向那一盅汤上,细细观察。盅内食材层次分明,裹着金黄汤汁的鰒鱼卧在顶端,褐色的海参饱满肥硕,想来已是吸饱汤汁,烁烁生辉的鸽蛋圆润如珠,还有油亮的瑶柱,炖至软烂的花胶。
  每样食材都裹着油润光泽,看着极为丰腴诱人。
  可对于衙内出身的李文宿来说,此间食材也是常见之物,激不起他多少食欲来。
  他想到这里,不免心生疑问,莫非身边的沈砚出身落魄,故而受不了这奢侈食材的诱惑?
  想了想,李文宿又哑然失笑,这些食材虽是上等,但前面种种菜品哪一道不是上等?便是一道看似普通的鹅脯,味道皆是奇妙非常,也不知道是用多少珍惜食材炖煮而成,只保留了鹅脯在前展现。
  相比较之下,这道福寿全便显得过于直白浮夸,教人不禁低看一眼。
  李文宿又瞥了一眼沈砚,见他喝得心满意足,万事不愁的架势,愈发心中称奇。
  他不再多想,舀起一勺送进嘴里。入口的瞬间,逼人的醇香教李文宿眼皮一跳,顿时露出惊色,紧接着金灿灿的汤汁醇厚粘稠,鲜美至极的味道如一道闪电直扑天灵盖,瞬间冲破味蕾的大门。
  李文宿手指一颤,汤勺险些落下。他几乎用尽浑身力气,咬住口中软肉,方才克制住惊呼出声的冲动。
  坐在远处的人可能注意不到,可坐在下首的另一名进士却是注意到了。他扫了一眼身体紧绷,瞳孔震颤,愣了半响开始疯狂扫荡的李文宿,眼里的问号都快流淌出来。
  “李兄!李……兄?”这人低呼两声,简直怀疑这盅汤中下了迷魂药,否则怎能让李文宿沉迷其中?
  他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尝试的,但他实在忍不住!很快这人尝试着伸出手,舀起一勺尝一尝……尝一尝……尝一尝……
  宛如葫芦娃救爷爷,进士们一个接一个往那满是诱惑的圈套里钻,沉迷其中难已自拔。
  沈砚困惑地看向下方,看着诸人竟是埋首苦吃,完全没注意诸人官人话语的样子,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不像话啊,不像话!
  端坐在上首的圣人也注意到这一幕,暗暗点了点头。比起一帮不清楚沈砚的进士,他对沈砚却甚是了解,颇有赏识:能为父母祸事甘愿放下前途,一门心思寻觅真相,此乃孝;能寻觅出真相以后,不以私心直接报复,反沉着冷静挖出更多内情,将其与同党隐私尽数上呈治罪,此乃忠。
  如今更是一举成为省元,而后又被自己钦点为状元,其才华横溢,出类拔萃。
  再看刚刚的表现,更是端庄有礼,直让圣人越看越是满意。
  他心里本有心思,时下更敲定打算,待琼林宴结束,次日待进士们汇聚一堂,便见宦官手持圣旨而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临御天下,求贤若渴,思得俊才以佐治道……新及第进士第一人沈砚学识渊博,品行端方,更在大理寺历练多时,特授刑部员外郎;第二人李文宿……”
  饶是这般严肃境地,也不禁有人低呼出声,刑部员外郎乃是正七品,算不上特别高的待遇。
  问题在于刑部员外郎乃是京官,而往前数位状元几乎全部是被外放担任地方官,积累一定执政经验后,再调回京城任职。
  而沈砚,竟是跳过这一步!?
  所有人都沉浸在震惊之中,直到宦官公布完所有人的安排过后,他们方才起身,无数道视线都落在沈砚背上。
  李文宿率先回过神来,三步并两步走到沈砚面前,半响方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以前真在大理寺当胥吏!?”
  沈砚一怔,淡定颔首:“是。”
  话音落下,周遭哗然一片。
  在场不少人都听说过这段流言,只是大多数人都没当回事。
  直到如今,同在国子监读书的几人终于扬眉吐气:“我/我们早就说了,你们偏不信!”
  其余人:“……”
  谁能信,谁能信?谁能信啊!
  堂堂状元之才,不好好读书,而跑去在大理寺当胥吏?这放进说书话剧里都得被人骂死吧!?
  半响有人弱弱开口:“我记得你们还说沈官人是今年年初方才重新回国子监读书的?”
  几人异口同声:“是啊。”
  周遭人齐齐沉默,那也就是说沈官人就重新读了半年,直接成了省元,而后又成为状元?
  哈,哈,哈,哈,哈。
  自尊心受挫的几人已完全不想说话了:可恶!人与人的差别怎么能这么大!
  不过片刻以后,诸人又重新打起精神来。几个相熟的人目光交错一番,对彼此的心思心知肚明,当沈砚成为省元的瞬间,诸人便纷纷打听了一番。
  其他没打听出多少,但他们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沈砚父母早逝,尚未婚配!是的,这位堂堂状元,还未婚配!
  众人如狼似虎,渐渐涌上前去,脸上带笑:“沈郎君,今日一道去喝酒庆祝庆祝?”
  “不如到我家坐坐?”
  “我家娘子甚会做菜,不如去我家里坐坐,说说话?”
  “沈郎,我妹妹甚是崇拜你的才华——”这人还未说完,就被旁人挤开到一边。
  不过没等那人说话,又有人大胆发言:“沈郎未曾婚配,可有心仪人选?我家中颇有门路,可帮你介绍一二。”
  众人目光灼灼,尽数落在沈砚身上,只见沈砚先是一怔,随即脸颊浮起淡淡红晕,拱手道:“鄙人已有心仪之人。”
  在场大半人登时失落不已,也有人不死心,旋即问道:“敢问是哪家千金?”
  沈砚听到这问题,眉飞色舞,甚是得意:“你们虽未见过,但定然知晓她。”
  这话一出,在场学子顿时联想起汴京城内几位极富有才名的大家闺秀,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是何人。
  沈砚得意洋洋:“昨日琼林宴上,你们所喝的福寿全汤,便是出自她的
  手。” ??????
  这话一出,诸人脑袋都空白一瞬。
  沈砚是走得干脆利落,可身后不少人却是久久没回过神。
  “昨日那道福寿全?”
  “嘶——沈官人的心上人是一位厨娘?”
  有人沉默半响,悄声道:“能执掌琼林宴的厨人,岂不是宫中人?”
  “不不不不。”很快便有知情人反驳道,“琼林宴中除去御膳房的厨人,还有饮食行内厨人参与的。”
  说到这里,知情人表情甚是古怪:“可是……能参与进来的厨人多半有点年岁了吧?”
  屋内安静半响,有人沉吟良久,方才悄声道:“许是嫁妆丰厚?”
  时下厚嫁成风,手握丰厚嫁妆的妇人和离再嫁,都是常事,甚至还有人嫁的比头婚更好呢。
  而官员之间交际,处处都要银钱,为此娶商户女亦是常事。
  在场诸人之中,不乏有家境贫苦,娶了富家娘子方能继续读书者,闻言不禁暗暗点头。
  只是李文宿听着,皱了皱眉:“你们莫要胡说,我刚看沈官人的神色,可不像是为了银钱娶商户女,更像是……像是在炫耀他能娶到这位娘子一般。”
  众人齐齐一愣,回想了一下又觉得似乎有些道理。
  “再说”顿了顿,李文宿继续说道:“沈官人真要是那等贪图嫁妆之人,娶一门清贵但嫁妆略少的官家姐儿,再娶上两三门嫁妆丰厚但商户出身的姐儿岂不是更好?这般又有体面又有银钱,说出去不但不会有人苛责,还有人羡慕其妻妾和睦,治家有方。”
  还有一点,就是李文宿回想了一下那道福寿全汤,又忍不住咽了下唾沫。
  正说着,便有知晓沈砚过去事的进士道:“李官人说的是。”
  而后,那名进士又冲刚刚肆无忌惮说着各色八卦的人道:“你们莫要胡说八道!我想沈官人说的意中人,应当是林芝记的林小娘子!”
  “没错没错。”
  “林厨也是这回琼林宴邀请的厨人吧?他们铺子放假好几日了。”
  旁边之人亦是国子监生出身,连连点头:“我早说沈官人对林小娘子有意思!每每我去林芝记买吃食,都能见着沈官人坐着!”
  “我听说林小娘子还会给沈官人留饭!那餐食好多都是铺子里没得卖的!”
  “对对对,教人好生羡慕。”
  “咱们羡慕也没用,陶小郎都没能拿到几回。”
  一帮国子监出身的进士叽叽喳喳,说说笑笑,引得旁人频频侧目,询问声此起彼伏。
  “林小娘子?莫非年纪很轻?”
  “你们也认得这位林厨娘?”
  “快说说,你们还知道啥?”
  “我们还知道啥……”有人意味深长,悄声道:“我家就在沈官人家附近,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前两日他们府上刚刚寻了上等媒人!”
  无论刚刚有没有兴趣的人,此刻齐刷刷升起兴致来。不过李文宿还有一个问题,他难掩面上的诧异,惊道:“等等?按你的意思沈官人刚刚炫耀半天,实则连媒人都没让登门啊?”
  场内安静一瞬,片刻后有人情不自禁叹道:“沈官人真真是……纯情?”
  “你们说,沈官人会不会?”
  “不会……还是雏吧?”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