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溯笑着看她们跑走,靠着窗站了会,太阳落到地平线下,月亮升起。
她回去一看,成镜还没醒,直接倒床上休息。
偏头盯着男人,瞧见他红色发带,想起来之前他掉地上的白色发带,似乎是在见到她后,才换成红色。
她弯了眼眸,笑眯眯盯着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看。总说她该死,怎么也不见他动手杀她呢?
还总梦到她,喊她的名字。
男人,真是嘴硬。
北溯闭上眼,休息了会,听到动静,没睁眼。
男人似乎走了过来,很快停下了脚。
北溯这才睁开眼,躺在床上看他。
他一脸惊愕,轻轻眨了眼,喉头滚动,半晌才说出一句话:“你怎么在这?”
北溯疑惑:“不是道君勒令我晚上必须要待在你这里吗?”
成镜呆滞了一瞬,想起来自己白天说的话,缓缓嗯了一声,却说:“你休息吧。”直接转身,一抬手又要凝出莲花。
北溯一见他背过身,就知道他要干什么,撑着下巴,笑道:“我听藕宝说,你总是梦见我。”
月光照着男人,他的身子好像僵了一下,没有动。
“藕宝还说,你连做梦,喊的都是我的名字?”
成镜心头一颤,没有说话。
北溯等了好一会,都没听到他说话。直起身,坐在床上,不喜欢他背对自己,语气冷下来:“转身,面向我。”
成镜一颗心跳得都不像是自己的。
他想控制自己,但已经有人先一步控制住了他。
他转身,看到女子坐在自己的床上,仰头看他,眼里缓缓涌出了笑意。她红艳的唇微张,脖颈上忽然刺痛,柔软的唇吮吸,好似她还在咬自己。
忽然有种难言的渴望升起。
成镜喉咙滚动,性感的喉结一上一下。
一阵风拂过,掀开他垂下的发丝,露出他痕迹斑斑的脖颈,一点一点殷红往下蔓延。
他不知何时换了一套衣领低的衣衫,被咬出的痕迹还没散,还能瞧见牙印。
北溯看了好一会,忽然问他:“为什么要让我晚上待在你的寝殿?”
成镜不言。
她却朝他伸手:“怎么换成红发带了?白色的不好看?”
男人艰难开口:“我不喜白。”
下一秒,手被人猛地一拉,他被拉着撞到她怀里,根本没反应过来,撞得她倒下。
北溯仰着身子,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拆了他的发带,墨发散开,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发觉他要起来,立刻按住他的腰,将人摁回自己怀里,偏头去看他的发带。
红色发带绕在纤细指尖,衬得那手莹润皓白。衣袖垂下,发带缠着她白皙手臂,像是被他抓住,逃脱不了。
“之前也是用的发带绑头发”
成镜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眼前的一切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两次都撞到她的柔软之处,第二次还是她故意按回去。鼻腔里全都是她身上的味道,像是迷惑神智的魅香,将他的理智勾走再抛远,剩下的只有本能和疯狂。
北溯一转头便见他看过来
的漆黑深沉的眼,逐渐变得危险。察觉到他要起身,却不是为了避开她,当机立断攥住他双手,红色发带缠绕手腕,直接打了个死结。
她笑着,摸了摸他靠在自己胸口的脑袋,哼笑:“之前我有绑过你吗?”
红发带将他手腕勒紧,男人只能将手臂张开,胳膊肘撑在她两侧,手举到她头顶。
刚要说话,身体一转,人就被压在躺在床上,手被压在头顶,她的气息迅速靠近。
“告诉我,为什么要我晚上留在你的寝殿?”
女子的发丝落到脖颈间,很痒,手被压着,无法拨开。这股痒意一直骚弄着他,得不到满足,还越来越难受。
成镜蹙了眉,依旧忍着不说。他的心思基本上被藕宝透了个干净,还有什么需要问的?
北溯偏就要他亲口说出来。
“不说?”
她动了动手,直接碎了他的外衫,继续问:“说不说?”
男人抿唇,只看着她。
北溯继续扯了他里头一件衣衫,再问:“说不说。”
男人只动了手,无声息关上殿门,再设了结界。
他甚至没有挣扎。
北溯又扯了他一件衣衫,这件衣衫一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
她摸了一下,料子光滑,凉凉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做的,透得很,稍微贴紧了,就能瞧见里头肌肤。
身子紧贴,衣衫一褪,什么都能感觉出来。
掌心下滑,摸了一下他腰腹的肌肉,北溯直接捏住这片薄衫,威胁他:“再不说,我就全扒了。”
她捏衣衫的时候,力气重了些,不小心捏到他腰间,男人身体很快变得梆硬,低低的闷哼炸开,北溯听得一愣神,低头去看他的脸。
耳朵通红,清楚看到他的脸是怎么从苍白到绯红的。
北溯想了想,附到他耳畔,低声说:“再叫一声给我听听?”
第67章
男人耳垂红得能滴血,他紧紧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眼睫颤动个不停,身子僵直,一动也不敢动。
北溯干脆放松身体,完全压在他身上,指腹按在他凸起的喉结上,一压,喉结就往下滚,一松,喉结跑上来,好玩得很。
“怎么不说话?之前不是很会说吗?”
北溯只觉得这个男人好捉弄极了,要不是她现在没有他强,早就动手对人动真格的。
手指下滑,抚过他纤长的脖颈,摁在他锁骨上,指尖一挑,拉开衣领,那处斑驳痕迹映入眼帘,红彤彤一片,像是被谁虐待了一般。
北溯咬的时候就带了逗弄他的意思,真那么做的时候,是有瘾的,这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哪哪都合她的心意,若不是那时她状态不好,定然会对他做些更过分的。
“你不说,我就要自己找答案了。”
手指探进了薄衫里,抚上他光滑的胸膛,她的手冰凉,一探进来,带来寒冷,令人战栗。
男人闭着眼,干脆不再去看,身体五感迅速放大,女子每一次触碰,对他来说,都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这般亲密地与她接触,身体的记忆却很清晰,一被她碰到,立刻唤醒。
他的身子突然绷紧,溢出的闷哼声带着欲望,在寝殿内回荡。
他猛地睁开眼,一眼看到胸口被她手指夹住的位置,瞳孔震颤,动了动胳膊,被捆着没法去推开她。
他也只是望了一眼,面上羞红得比天边的晚霞还要艳丽。
北溯用力捏了一下,男人身子弓着,差点挣开发带束缚,她停了手,忽然想到个问题,附耳问他:“你说舞宝是你生的。”
成镜滚动喉咙,低低应了一声。
“那你会有同女子一样的变化吗?”
成镜大脑空白,没有意识到她这句话的含义,没有说话。他僵滞了很久,女子又继续问:“这里,会变得和我一样吗?”
成镜终于反应过来,脸躁红一片,刚要说没有,胸口一痛,随即又碰上柔软。
他难以形容那种感觉,起先涌来的是身体被磕碰的疼,那疼很快带上了一丝酥麻,直到柔软包裹上来时,疼痛消失,只有她带来的感觉。
叫他情难自禁。
北溯咬了一口,软糯糯的,但是没有想象中的变化。一咬上去,男人直接挣开了发带,发现他要推自己,北溯换了个法子,稍微一动,让他直接卸了所有力气,没法反抗。
“怎么没有?”
男人紧咬着牙,手虚虚推着她脑袋,想推开她,似又不想,矛盾得什么动作都做不了。
她还在吮,一点都不顾及他的想法。
北溯不仅吸,还咬了一口,鼻腔里全都是他身上的味道,越来越浓。
她换了一边,也还是没有,松开他,问:“为什么喝不到?”
成镜额间青筋跳动,忍了很久,才缓过神,说起话来,尾音都是颤的:“需要在孕育期才有……”
北溯哦了一声,双眼一亮:“那你再生一个?”
男人瞬间张大眼,被欲望占据一半的眼中震惊:“你说什么?”
北溯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吓到他了。
安抚地亲了一下他的唇,趴在他身上,下巴枕着他肩膀,懒洋洋的:“现在我和有那些记忆的,哪个对你好?”
成镜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身体还没缓过来,人已经下意识环住她的腰身,半晌没说话。
北溯没得到回答,抬头看他,一眼对上他专注的目光,她伸手捏了捏他耳垂,耳垂发烫,他看着像是被欺负过了一样,双眼朦胧,眼尾殷红,还有些水渍。
鬼使神差地去碰他的眼睛,睫毛一颤,闭上了眼,任由她摸。
薄唇张开,成镜几乎没有思考,直接说了出来:“你就是你,不用分有没有记忆。”
北溯直愣愣看他,忽然笑了出来:“真会说话。”
她撑起身子,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一把拉着撞回他怀里,他那身薄衫根本没防护左右,这么一撞,磕到被她咬的地方,又麻又痛。
痛呼声从成镜口中溢出,他忍着不说。北溯好笑看他,知道他疼,还使坏地去摁,被他禁锢住双手才停下。
“道君还想再来一次,仔细尝尝那滋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