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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书院 > 综合其它 > 暗恋对象在深夜敲响了我的房门 > 暗恋对象在深夜敲响了我的房门 第37节
  电梯在五层停下,那两个亲得难舍难分的人火急火燎地下了电梯,电梯门关上,许鹿呦历劫般地轻舒一口气,从他掌心扯回自己的手,又往电梯壁那边挪过去两步,和他拉开泾渭分明的距离,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
  陈淮安看着她端起来的一张小脸,笑了下,手插进裤兜里,由着她自欺欺人地暂时逃了去。
  电梯很快又在七层停下,许鹿呦先他一步出了电梯,快步走在前面,他不急不缓的脚步声落在她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这样淡定,她心里越是慌得厉害,她竭力压着自己的心跳,才没让自己跑起来,脚步越倒越快。
  她按密码进了门,脚上的鞋被她一东一西地甩在玄关,又让身后的人弯腰给仔细摆整齐,拖鞋左右都穿反了脚,她都来不及换,就那样跑进客厅,灯一盏两盏地在她头顶亮起,她就是跑得再快,最后还是被人给按在了门口。
  陈淮安抬起她的下巴,拿手慢条斯理地给她擦着一脑门的汗,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肉跳:“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第36章
  悬在脖子上的那把刀落了下来,许鹿呦反倒没了刚才那种没着没落的慌,她倚靠到墙上,仰头看他:“我跑什么,我又不是一盘菜,你能怎么吃我。”
  陈淮安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脸,哪儿哪儿都是软的,也就硬了这一张嘴。
  许鹿呦有些恼地咬上他的虎口,他真的很喜欢捏她的脸,她脸上的肉本来就多,再让他这样每天都捏上一捏,不出一个月,她就要成肉团子了。
  她以为她咬得很用力,落到他手上也不过是轻微的湿意,不疼,却勾得人心痒,陈淮安面上没有表情,眸色渐深,许鹿呦被他盯着,眼皮巍巍一颤,唇上松了力道。
  陈淮安嗓音沙哑:“怎么不咬了?”
  许鹿呦看着他黑沉沉的眸子,眼神微闪,她踮起些脚,慢慢靠近他,陈淮安沉默地瞧着她,不主动也不闪避,看她自己能做到哪一步。
  她离他近一点,他的气息就变化一点,不算明显,但许鹿呦能感觉到,她清亮的眼底透出些光,不是只有他能让她心乱。
  她的唇贴上他的唇角,轻轻地蹭了下,又咬了咬,头往后仰去,目光落到他的唇上,像是在琢磨着怎么入口会更好吃一些,可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她琢磨半晌,也毫无动作,只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柔软似碰非碰地压在他的胸膛。
  陈淮安克制的耐心终于耗到尽头,掐着她的腰俯身要压下。
  许鹿呦偏开脸,唇擦着他滚烫的气息藏到他的颈窝里,眼里压着的笑明晃晃地泄出来。
  陈淮安似早有预料,他沉一口气,胡乱地揉揉她蓬松的头发,嗓音更哑:“玩我玩得开心?”
  许鹿呦抬起些弯弯笑眼,双手搂上他的脖子,轻声道:“我哪儿有玩儿你,你先去刷牙呀,一股子酒味儿,你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陈淮安看着她一张一阖
  的红唇,紧绷的喉结滚动开,手托起她的腰,直接将她抱到身上,大步朝着自己房间走去,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他也记不清,他只知道他活到现在头一次醉得这样厉害,意志正在脱离他的控制。
  许鹿呦脚一腾空离地,心又慌了下,她有些急地推他的肩:“你去刷牙,抱我干嘛?”
  陈淮安脚步不停:“你看着我刷。”
  许鹿呦脸很红,手碾摁上他薄薄的唇角,小声嘟囔:“你是小朋友吗,刷个牙还要我监督。”
  陈淮安张嘴将她的手指咬到了嘴里。
  许鹿呦指腹触到他舌尖的柔软,睫毛一抖,慌着抽回自己的手背到身后,羞恼看他:“你干嘛咬我?”
  陈淮安道:“只许你咬我?”
  许鹿呦扯他的耳朵:“嗯,只许我咬你,不许你咬我。”
  很快,许鹿呦就后悔现在把话说得这样笃定。
  房门紧闭的浴室内,隐隐约约泄出些细细的低吟,许鹿呦坐在大理石台面上,头抵着他的肩膀,紧咬着牙关,不想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可还是抵不住他带给她的酥麻。
  许鹿呦也不知道他不过是刷个牙怎么就发展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她抬起些头,颤颤又怯怯地看他,湿漉漉的眼里盛满了春水,轻轻晃一下,就能流淌一地。
  陈淮安攥着柔软慢慢地揉,又俯身碰碰她的唇,低声问:“想我怎么做?”
  许鹿呦摇摇头,眼里的泪更多,她身上难受得厉害,可又说不出是哪儿难受。
  陈淮安抹去她眼角的潮湿,黑眸愈沉。
  凌乱的红裙,乌黑的发,雪白的颜,蒙着雾气的杏眸,颤微微的唇,还有掌心的柔软,每一处都挑战着他的神经。
  陈淮安指间一用力,许鹿呦短促地喘了下,眼里的泪被她甩出来,滚落到他青筋绷起的小臂,陈淮安沾酒的血液里翻出激狂,喉结重重一滚,低头咬上她的唇。
  他舌上的薄荷味和残存的酒精进到她嘴里,许鹿呦被亲得昏沉又酸软,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他的气息在向下,猛地揪住他的头发,心里怕得不行:“淮安哥……”
  陈淮安又起身,温柔地亲吻她的唇,哑声安抚:“乖,不做什么,不是难受?”
  许鹿呦看着他黑漆漆的眸子,手上渐渐松了力,想起什么,又揪上他的头发,哽咽里有喘息:“要关灯。”
  陈淮安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灯被关灭,空气陷入到黑暗中,裙子还在她的身上,许鹿呦却感觉到勒在肩上的束缚松下来,在黑暗中紧紧闭上了眼。
  炙热的气息包裹上来,许鹿呦全身都是一哆嗦,嗓子里的哽咽再压不住,和窗外的雷雨声混在一起,慢慢地,压抑的哽咽又变了味道,低吟婉转,如丝缠绕,似难受又似愉悦。
  许鹿呦第一次经历这种感觉,不知所措又无法控制,眼泪糊满了脸,她抽抽搭搭地求:“要像刚才那样……”
  陈淮安问:“刚才我做什么了?”
  许鹿呦说不出来,眼泪掉个不停,陈淮安唇上的力道又放轻了些,许鹿呦被他折磨得三魂都去了七魄,扯着他的头发羞恼道:“咬……你刚才咬了我。”
  陈淮安暗哑的嗓子里滚出笑,他起身捧起她的脸,亲亲她的唇,纠正她:“傻瓜,不是咬,是吃。”
  许鹿呦泪眼模糊地看他。
  陈淮安又俯下身去,嘴里因含着东西,话说得含糊不清:“没感觉到?我是在吃你。”
  一道闪电劈过夜空,给漆黑的屋子里带来些光亮,许鹿呦在紧接而至的雷声里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大脑轰地一下,似有白光划过,她急喘着闷哼出声,紧紧环抱住他的肩,软倒在他怀里,许久都没回过神。
  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万里晴空,鸟语花香,许鹿呦中午没有去食堂吃饭,坐在树荫下的躺椅上补眠。
  早晨她走的时候他还在睡,上午他打来的两个电话都被她拒接了,他要是也能像她一样喝醉酒会断片儿就好了,许鹿呦只要一想到昨晚,全身都是烫的,胸脯尤其烫得厉害。
  她穿衣服的时候都不敢低头看,只飞快晃了一眼,有红痕有青紫,牙印尤其明显……他喝醉了简直都不想当人,虽然他什么都没做,好像又什么都做了。
  许鹿呦拍拍自己的脸,不让自己再想下去,本来天气就热,再想下去,她自己就把自己给点着火了。
  手机震动又响起,许鹿呦睁眼看了下屏幕,按了挂断,要不今晚还是回学校睡吧,她实在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陈淮安听着电话里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的机械音,唇角不由地上扬了几分。
  对面丧眉搭眼的江宇瞅了瞅他,蔫了吧唧的语气里难掩酸:“人一直不接你电话,你还能笑出来,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是受虐体质,这谈个恋爱倒把本性给暴露出来了。”
  陈淮安随他怎么说高兴。
  江宇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更来酸,他屈指敲了敲桌子,严肃谴责:“你可真是不干人事儿,竟然对自己妹子下手。”
  陈淮安头也不抬地回:“我能有你不干人事儿?”
  江宇被噎住,又软泥似的瘫回沙发上,长叹一口气:“我已经被人给踹了,江小三儿的名号要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陈淮安收起手机,不紧不慢道:“踹得好。”
  江宇气得心口都疼了,颤着手指点他:“你有没有心?!你最亲最好的兄弟失恋了,你都不知道安慰安慰,还这样出口伤人。”
  陈淮安道:“江叔那边马上就要换届,你这点破儿事,但凡让有心的人拿出来利用一下,江叔那边处理起来都麻烦。”
  说到父亲那边的事情,江宇才收敛起些不正经:“你说盛默言吗?他不敢,不是因为他怕我爸,是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一旦把我跟林嘉月的事儿给捅出来,那他和林嘉月才是真正的走到头了。”
  他讥诮一笑:“你说讽刺不讽刺,盛默言不想承认,林嘉月不知道,我一个小三儿却看得比他俩谁都清楚,盛默言喜欢林嘉月喜欢得不行,我觉得我当初都不应该当个三儿,我就应该当个婚姻咨询师,把他俩叫一块儿,全都给他们说开了,然后他们相亲相爱地过他们的日子,我拯救一段岌岌可危的婚姻后功成身退,还能给我老江家积点德。”
  陈淮安看他:“你真的觉得你都能看清的事情,林嘉月会看不清。”
  江宇不说话了。
  陈淮安又道:“她看清了还要找上你,说明什么?”
  江宇眼睛蹭地一下迸出亮:“说明她喜欢我喜欢得不行?!”
  陈淮安忍不住想敲醒他:“说明她已经对盛默言死心透了,她说是利用了你,其实是根本没打算给自己留任何退路,你现在与其在这儿伤春悲秋,不如想想等她那婚离了,你要怎么做。”
  江宇呆愣愣地怔了片刻,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到陈淮安面前想抱他:“老陈,老大,陈老大!你真的是我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我要是和林嘉月真能成,我俩结婚你就是首席伴郎。”
  陈淮安嫌弃地一脚将他踹开:“滚蛋,我不给你当伴郎。”
  江宇大喜过望后有些懵:“为啥,你还是不是我最好的兄弟?!”
  陈淮安懒得跟傻子说话,就林嘉月那性子,这辈子还会不会结第二次婚都难说,他就算能求婚成功,少说也得是十年八年后,他还能等到那时候去给他当伴郎?他先给他当伴郎还差不多。
  许鹿呦还不知道有人已经琢磨起来了婚礼伴郎的事情,她下午提前两个小时从酒店出来,送何以柠和顾清梨去了高铁站,俩人来的时候坐飞机,走的时候买的高铁票。
  何以柠整个人看起来蔫蔫儿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也有些肿,一句话都不和陆
  昊说。
  许鹿呦还以为两个人吵架了,她看顾清梨一眼,给何以柠顺了顺沾着汗的头帘,小声问:“吵架了?”
  顾清梨对许鹿呦眨眨眼,有很多话想说,又不能说。
  何以柠抱住许鹿呦,凑到她耳边,有气无力道:“许呦呦,不要对男人的第一次抱太大期望,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许鹿呦一时愣住。
  何以柠捏捏她泛起红的脸:“反正等你以后就知道了。”
  许鹿呦脸更红,又仔细看她:“要是不舒服,就改签到明天再走。”
  何以柠靠到她肩上,摇摇头:“玩够了该回去学习了。”
  许鹿呦摸摸她的头,又弯下些腰,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前面的队伍已经开始检票,何以柠再不舍得也得起身了,她又使劲抱了抱许鹿呦,从她怀里起来,冷着脸看不远处的人一眼,让他把行李给她拿过来。
  陆昊拉着行李箱走过来,又想拉她的手:“我送你回学校,我买好票了。”
  何以柠瞪他一眼:“谁要你送!”
  陆昊求助地看向许鹿呦:“呦呦让我送的。”
  许鹿呦还是第一次见陆昊这样狼狈的样子,忍下笑,认真道:“对,我让陆昊送的,不然我不放心。”
  顾清梨怕自己会笑出来,很快地抱了抱许鹿呦,已经先跑进站了,何以柠再瞪陆昊一眼,到底还是没挣开他牵上来的手。
  许鹿呦在检票口收到何以柠发车了的消息,才转脚离开,她看了眼时间,犹豫了下,坐上了回学校的地铁。
  刚出地铁口没走几步,就看到秦野骑着小黄远远地奔过来,秦野也看到了许鹿呦,忙急刹停车,长腿叉在地上,眼里有惊喜:“鹿呦,你今天怎么回学校了?”
  许鹿呦回:“我今天有点儿时间,就回来拿些东西。”
  秦野看着她俏生生的一张脸,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视线扫到车筐里的东西,又道:“你看这不巧了,你方师兄今天回校,从老家带回来的水蜜桃,自己家种的,特别甜,你有袋子吗,我给你拿几个。”
  许鹿呦忙摆手:“不用,秦师兄。”
  秦野在自己包里翻出个袋子,边装着桃子边道:“什么不用,你上次请我吃饭,我还没回请你,要不我今天请你吃晚饭?”
  许鹿呦道:“我待会儿还要走。”
  秦野把袋子系好,不由分说地给她塞过来:“那就拿着,我自己一个人住,吃不了多少,不然也得放坏了,要是让你方师兄知道了,准得削我一顿,这可是他辛辛苦苦从家里背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