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之恒有些怔愣的拿着信纸发起了呆。
全禄第一次见到蒋之恒这样,他有些担忧的轻声唤了两声:“公公,公公?”
蒋之恒回过神,摆摆手:“没事,你先出去吧。”
看着全禄退出去,蒋之恒皱着眉头开始思考。
他记得当初看过杂文,和珅是乾隆三十几年才进宫的,现在才三十年,怎么就进宫了?
思来想去没有结果,蒋之恒坐起身拿笔写了一封回信。
“送上门的机会,怎么能不抓住。”
第320章 不认识
进忠收到蒋之恒的信,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接触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
但还是听蒋之恒的话,借机结识了钮钴禄善保,并招呼銮仪卫多照拂他,算是结个善缘。
没多久,进忠随着乾隆南巡,终于是和蒋之恒见面了。
不过,刚到行宫的前几日两人都忙,没时间好好说话。
几天后才彻底安顿好,晚上进忠不用值夜,下了值便匆匆回了自己院子。
隔壁就是初九堂的人住的,借着夜色,蒋之恒从后门悄悄进了院子,见进忠的屋子还亮着光,便走到窗边轻叩两下。
屋里的光立即熄灭,下一秒,窗户被打开。
蒋之恒两手撑着窗框,抬起一条腿正要翻,一双手快速伸出来揽住他的腰,随后一具光裸的身体贴上来。
吓了蒋之恒一跳,闻到熟悉的味道才放松下来,连忙去推人,又不敢出声。
借着进忠抱他的力道,蒋之恒快速翻过窗,还没来得及关窗,随之而来的就是疾风骤雨般的吻。
黑暗中,他们的动作带着一种急切,却也充满了原始的激情。
进忠的双手紧紧勒着蒋之恒的腰,蒋之恒一手揽着他的肩一手托在他脑后。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随着吻的深入,不自觉地向后退去,直到脚后跟触碰到床沿,发出清晰的一声“咚”。
进忠失去平衡往后倒去,蒋之恒被他带着一起倒在了床榻上。身体的重量在柔软的床榻微微下沉,“嗯”进忠被蒋之恒压得闷哼一声,但他的吻却丝毫没有停歇。
进忠搂着蒋之恒翻身想压住他,蒋之恒曲起腿抵在榻上不让他翻身,谁也不肯让步。进忠抬手五指陷入蒋之恒的头发,用力地将他的头按向自己,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则在对方的背上滑动,感受着肌肉的紧绷和颤抖。
他们的动作充满了力量和欲望,每一次接触都像是在宣告自己的主权。黑暗中,他们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仿佛整个房间都热了起来。
院外的梆子声远远传来,蒋之恒收回手按在进忠胸前,用力撑起身体,这才结束这个激烈的吻。
两人在黑暗中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良久后,蒋之恒伸手擦了擦嘴角,翻身坐在床榻上。
这才看到窗户还没关,一阵后怕涌上来,他稍稍用力踢了一下进忠的腿,压低声音:“关窗!”
进忠笑了笑起身去关窗,当然,关窗前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确定窗外地上的白灰里只有蒋之恒一个人脚印,这才关上窗。
随后笑嘻嘻的跑到床边坐下,抬手去解蒋之恒的腰带,被蒋之恒快速拍开。
“你疯了,隔壁有人,闹出动静被听见怎么办?”
进忠没有放弃,一边委屈巴巴的说着:“我什么都不做,我可想你了。”一边手上快速的解开蒋之恒的腰带。
蒋之恒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屋里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到,但进忠的眼睛还是亮的。
“我一会儿还要回去,你屋里不能久待。”
进忠拉着蒋之恒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似是撒娇的小声道:“我知道,你给我抱抱,一会儿就好。”
蒋之恒叹气,由着他抱:“这都一大把年纪了,你怎么还这么小孩子气?”
“啧~”进忠有些不赞成的出声,轻轻在蒋之恒光裸的肩上亲了一下,“别老说丧气话,小孩子气怎么了?说明我年轻。”
“呵~”蒋之恒低低的笑了一声,搂着进忠的腰躺下,两人就这样横躺在床榻上,“对对对,我们永远十八岁。”
不知哪里让进忠想起了钮钴禄善保,他拉过蒋之恒的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腰上,自己搂着他的肩,让两人侧躺着面对面。
“你认识那个善保?”
蒋之恒摇头:“不认识。”
进忠更是疑惑:“不认识你让我接触他?”
蒋之恒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想了想道:“反正不吃亏,就当发展一个人脉。”
进忠无言以对,郁闷的低头在蒋之恒锁骨处咬了一口,直到蒋之恒吃痛出声他才松口。
“你最好不是听说他长的俊,才想着照顾他。”
蒋之恒无奈,抬头抵在进忠的额头上:“瞎吃醋,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对了,泽芝送出宫没?她留在如答应身边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出宫享清福。”
说到泽芝,进忠更是郁闷:“人家根本就不想出宫。”
蒋之恒疑惑,用手撑着头看着进忠的方向问:“为什么?庄子不是给她安排好了吗?”
进忠一个翻身压在蒋之恒身上,凑到他耳边:“她说要等你回去,小晨子劝不动。”
蒋之恒皱眉:“这不是胡闹···呜···”
第321章 富察傅恒
不知是不是乾隆在行宫待得无趣,有意无意提出微服私访。
不管是军机大臣富察傅恒,还是御前侍卫长,甚至蒋之恒都头大,要知道乾隆微服私访,他们所有人都得受罪。
正在几人心里忐忑的时候,乾隆又不提,蒋之恒也不知道是怎么个事,富察傅恒便找到了他。
“之恒公公,你最近给皇上找乐子了?”
蒋之恒有些不明所以,手上还端着茶碗,茫然的摇头:“没有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富察傅恒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头:“本官这几日夜里巡逻,总会看到皇上带着进忠公公去湖上,进忠公公没和你说吗?”
正在喝茶的蒋之恒听到他这么问,垂着的眼帘遮住眼里的警觉,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碗。
“富察大人说笑了,进忠公公与奴才各司其职,再怎么也没有给对方说自己差事的必要。”
富察傅恒观察了蒋之恒片刻,笑道:“也是,本官想着你们在宫里时住一个屋,到了这儿没准碰见了会说上两句。”
蒋之恒面上没有异样,有些无奈的摇头:“富察大人想的也没错,只是您可能不知道,奴才和进忠公公吧,有那么点儿,矛盾。”
见富察傅恒露出疑惑的表情,蒋之恒将自己怎么和进忠住一个屋的原因简单说了一下,感慨道:“奴才这也是为了减少些麻烦。”
富察傅恒有些好笑的捋了捋胡子:“本官听说你们住一个屋,还以为是关系很好相互照顾,没想到是为了相互监督,是本官误会了。”
蒋之恒笑了笑,给富察傅恒茶碗里添了热水:“皇上的事,以奴才之见,既然皇上不想让人知道,那我们最好就不要知道,做奴才的,只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好。”
富察傅恒看着蒋之恒给自己添茶,闻言,看向他低垂的眼帘,随即笑着端起茶碗:“之恒公公说得对,是本官多虑了。”
两人又聊了两句,富察傅恒便离开。看着他的背影,蒋之恒微微蹙眉。
全禄走近问:“公公,这富察大人似乎是来试探您的。”
蒋之恒点头:“不错,他可能以为我和进忠一起,给皇上安排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想到进忠这些日子晚上都没回来,估计就是晚上伺候乾隆,既然没特意让人告诉他,应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蒋之恒觉得这事居然能不被自己的人发现,应该走的正经路子。
“去查查,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当天下午,全禄便来回话。
“公公,是令皇贵妃和下面的官员,以官家女子的身份送了几个清倌儿进来。”
蒋之恒放下手里的书起身,顺手拿了一个水果递给全禄。
“既然以官家女子的身份进来,就没什么好查的,不过是换个花样而已。”
想起历史上各种皇帝的风流韵事,蒋之恒转头看向全禄问:“外面查过没,有没有什么传言?”
刚啃了一口苹果,全禄鼓着腮帮点头:“有,但不多,都是青楼楚馆里在传。”
蒋之恒皱着眉头,乾隆上次南巡就被文人墨客各种怼,要是这事传出去,那不得写诗骂他,到时候不知又要死多少人。
“立刻派人,遏制传言继续扩散。另外,对外传言,那些秦楼楚馆只是为了招揽生意才传出那些话。要是有哪家店公然议论天家私事,封店罚银钱。”
全禄拿着啃了一半的苹果,匆匆离开。
蒋之恒的动作大,自然瞒不过富察傅恒,晚上蒋之恒带着人巡视一圈准备回去休息,半路又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