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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忠看着令皇贵妃牵着永琰离开的背影,微微侧头观察乾隆的表情,发现他正若有所思。
  第329章 密信
  “令皇贵妃派了人出宫调查佐禄的事,看来是着急了。”
  全禄坐在一旁给蒋之恒剥水果,汇报着这几日的动向。
  “外面的小子说,这事办得很缜密,佐禄很难脱罪。”
  小熙子把玩着手里的紫砂壶,笑道:“这事应该是荣亲王做的,毕竟上次宋格格的事差点儿要了荣亲王的命。”
  说着,小熙子手搭在扶手上,凑近蒋之恒压低声音道:“近两年荣亲王办事越发有魄力,好些前朝官员都有些忌惮他。”
  蒋之恒看了眼小熙子,接过全禄递过来的果肉慢慢吃着,半晌,他拿起帕子擦手。
  “扬州那边可传了信?”
  小熙子收起玩笑的表情,点头:“传了,还和盐商僵持着,尤拔世似乎有些坐不住了。”
  蒋之恒思索着没有说话,小熙子小心翼翼地问:“咱们要不要提醒荣亲王?”
  蒋之恒微微摇头,端起茶碗吹了吹抿了一口:“现在提醒对我们没有用,高恒只会觉得他运气好。”
  小熙子有意疑惑:“但荣亲王会记住啊。”
  蒋之恒笑道:“荣亲王应该不会放弃高家,毕竟他还没上位,要是放着高家不管就显得太无情了,现在正是他笼络大臣的时候,高家有事他一定会去求情。”
  他放下手里的茶碗,看向小熙子:“既然他会救高家,咱们要帮忙也不能让高家捡便宜。”
  “关于高恒的账本送回来了吗?”
  小熙子给蒋之恒添了些热水:“已经在路上了,还有卢见曾的账本。”
  蒋之恒点点头,没有说话。
  就在蒋之恒收到高恒受贿的账本时,尤拔世的检举信也递到了乾隆面前。
  收到进忠的消息的同时,蒋之恒让人将高恒的受贿账本交给莲心。
  第二天,乾隆就召见蒋之恒,让他暗中去扬州先调查盐引的事。
  蒋之恒和进忠都没想到乾隆会如此重视此事,想来是尤拔世写的非常严重。
  来不及和进忠打招呼,蒋之恒点了人便直接出发。
  好在他一直都有锻炼,而且一路都有初九堂的据点,蒋之恒没有受什么罪就到了扬州。
  刚在据点客栈住下,掌柜的就拿着密信进来。
  “掌印,这是昨天京里送来的密信。”
  蒋之恒打开信查看,原来永琪收到账本后就去找了高恒,不知他们谈了什么,没几天高恒就带着收受的贿赂直接面圣。
  在乾隆面前一阵忏悔,多次提到慧贤皇贵妃和高斌,乾隆虽然将他收监,但似乎态度有所松动。
  蒋之恒刚放下信件,全禄匆匆进来,手里同样拿着密信筒。
  “公公,京中急信。”
  蒋之恒有些意外的打开,看到陌生又熟悉的字迹,蒋之恒笑了起来。
  “荣亲王终于意识到事情的关键了。”
  现在对于高恒的关键,就是扬州的调查,虽然后面富察傅恒会来明面上调查,但他现在有条件销毁或制造一些关键证据。
  “将这些年收集的证据都拿出来,我们慢慢看。”
  蒋之恒提笔写了一封信,是给进忠的,让他先稳住乾隆的情绪,帮他拖延时间。
  全禄派人将信送回初九堂,可是这次,信在经过一个小太监的手的时候,连着小太监和信一起消失了。
  等初九堂的人找到小太监的尸体时,信已经不见了。
  这事让初九堂的所有人瞬间紧张了起来,全福通过德莫给进忠递了消息,让他小心应对。
  “那个小子是谁的人?”
  蒋之恒眉头紧皱,初九堂的小子暗中做的事基本只有管事的人知道,其他人都是相互没什么交集的。
  全禄立刻跪下:“小的该死,小平子是小的同村晚辈,这是他第一次传信。没想到····请公公责罚!”
  蒋之恒没慌着追究责任,他需要知道信的去向。
  “有谁知道他是传信人?”
  全禄立刻回道:“传信人是小的亲自安排的,只有小的知道。”
  蒋之恒思索片刻道:“要不是碰巧,要不就是他自己透露的。你觉得哪个可能性大?”
  全禄和小熙子两人对视一眼,他们在初九堂混迹这么久,可不信会这么凑巧。
  蒋之恒眼睛微眯:“既然对方没有立即拿出来,那就是在等待时机。立即查小平子最近都做了什么,见过什么人。要快。”
  “是。”
  盐引之事他们早就清楚,自然不用花时间查,现在要紧的是找到信。
  第330章 就让他来做
  富察傅恒看着手里的密信,眉头紧皱。
  一旁的福隆安面色焦急:“阿玛,这信应该是给皇上身边伺候的人的。这太危险了。”
  富察傅恒抬手让福隆安安静下来,又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
  “他让人拖住我前去调查,无非就是想暗中做手脚。”
  富察傅恒思索片刻:“他御前有人,应该是知道尤拔世密信涉及吉安和普福,那也肯定知道高恒认罪。”
  福隆安皱着眉头:“吉安已逝多年,他要做手脚只能是为了普福和高恒。”
  他看向富察傅恒疑惑道:“可是他和这二人都没有什么恩怨,他到底是要帮谁,或者害谁?”
  福隆安接过密信,一字一句的看了一遍,眉头皱得比他父亲还紧。
  “他信上写的不明不白的,阿玛,你觉得这信是给谁的?”
  富察傅恒慢慢坐下,拿起茶碗抿了一口,思索着说道:“信上用词简单熟络,御前的德莫是从初九堂出来的,按常理他的可能性最大。”
  福隆安想了想问:“阿玛,您是怀疑进忠?可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勾结,就前不久进忠还在皇上面前给蒋之恒上眼药。”
  富察傅恒看了眼福隆安,示意他不要急躁:“他们两的恩怨,这些年你阿玛我也是看在眼里的,进忠是偶尔在皇上面前上眼药,但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对蒋之恒几乎没有什么伤害。”
  “你也进官场几年了,你见过这样的政敌吗?我看着更像是志趣相投却看不顺眼的冤家。”
  福隆安闻言思索了片刻:“阿玛的意思是,他们暗地关系不错,争斗也只是表面上的?”
  他看向手里的密信:“这样说来,这封信给进忠的可能性更大,德莫可不能轻易的左右皇上的想法。”
  富察傅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门外思索着什么。
  福隆安猛地站起身:“不行,御前总管和初九堂掌印勾结,对皇上的威胁太大,必须告诉皇上。”
  他刚走出一步,就被富察傅恒拉住:“如此冲动行事,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可是”
  富察傅恒抬手阻止他继续说:“我昨天帮高恒求情被皇上拒绝,现在你拿着一封没有称谓和落款的信,说是蒋之恒与进忠勾结,皇上会信吗?”
  福隆安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眼手上的信:“那怎么办?送信的小太监已死,也没人证明信是蒋之恒写的。”
  富察傅恒冷静的敲了敲桌子,等福隆安坐下后,才说道:“等待时机,既然他要做手脚就不会什么也不留下。”
  “过几天我便出发去扬州,到时候在扬州碰面,不怕他有所动作。”
  另一边,初九堂调查出小平子从去年开始,经常去侍卫庑房赌钱,似乎赌得还有些大。
  蒋之恒手指轻敲扶手,思索半晌:“京中一直没有异动,这人按兵不动应该是在等待时机。”
  小熙子看了眼垂头丧气的全禄,提议道:“我们也不能什么也不做,过些天富察傅恒就到了。荣亲王那里我们等了这么久,要是这次不出力,可就没有下次了。”
  蒋之恒将手里的信点燃扔进一旁的盆里,看着迅速燃尽的信纸:“事情还是要做,但不是我们动手。”
  他看向全禄问:“富察傅恒不是为高恒求过情吗?就让他来做。”
  “让人装扮成刚到扬州的商人,将富察傅恒为高恒在御前求请的事,暗中传到那些盐商耳中。到时候富察傅恒审问时,那些盐商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蒋之恒端起茶碗慢慢抿了一口:“还有之前尤拔世在家中怒骂高恒的话。”
  他放下茶碗:“我记得慧贤皇贵妃薨逝前,捐了银子修缮寺庙,就是高恒帮忙办的,也该让人歌颂一下了。”
  小熙子和全禄对视一眼,明白蒋之恒的意思,笑着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富察傅恒到了扬州后,蒋之恒没有出现过,连收集的证据都是先送回京中,让乾隆决定后才送到富察傅恒手里。
  原本想抓蒋之恒马脚的富察傅恒到了扬州,发现蒋之恒非常安静,他的调查也是异常顺利,这反而让他隐隐不安、
  一直到快入夏时,卢见曾因为暗中得到纪晓岚的通风报信转移家产,激怒了乾隆,直接判其死刑,纪晓岚也因此贬到边陲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