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怡瞥见自己哥哥越皱越紧的眉头,悄悄往后退一点儿、再退一点儿,试图悄无声息地溜走。
“回来。”
温怡立即停下了,从桃花树后探出个小脑袋:“……我要过去吗?”
她哥没说话。
“好的。”温怡拍拍自己身上的花瓣,“我这就过去。”
关月将其中一枝花递给温怡:“你哥哥呢?”
温怡指指自己身后。
关月看见他,眉眼弯弯:“你回来啦!”
“嗯。”
关月眨眨眼,小声问温怡:“他和斐渊又吵架了?”
“他们不是天天吵吗?”温怡耸肩,“哪天没吵我才觉得不对劲呢。”
关月:“怎么感觉心情不太好?”
温怡呵呵笑了两声,心道你感觉得一点儿没错,嘴上却胡诌道:“可能困了吧。”
关月:“……”
褚策祈认得温朝,只是他少在云京,不算太相熟,简单打过招呼后道了贺,便没什么话可说了。
姜闻溪听闻兄妹两回来了,又是道贺又是送贺礼,只说是长辈心意,还非拉着下棋下得意犹未尽的褚定方要走。
褚定方一边喊着没下完,一边被夫人拽走。
告辞之后姜闻溪将他叫进马车一番数落,褚定方连声称是:“才近傍晚,你急什么呢?”
“若是只有我两来,你们下棋到半夜我也不管。”姜闻溪压低声音,“这几位老友的意思你还没瞧明白?那是别人家儿媳妇,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褚定方:“……”
他当时还真没想那么多。
关月和温怡在院子里将最后半壶果酒喝完了。
“我的蜜饯呢?”关月问。
温朝将踏青回来专程去买的两包蜜饯给她:“别吃太多,当心难受。”
“知道,上回那两包我吃了半个多月呢。”关月弯着眉眼笑,“多谢你啦。”
“掌柜做了些新的,下回你可以自己去挑。”
又过了很久,在他们各自回房间的路上,温朝忽然说:“……我没有名字吗?”
关月:“……?”
她好迷茫。
—
终于,在一个微雨的天气,关月去找了庄婉。
“我以为进贼了呢。”庄婉看看还在晃悠的门,“谁惹你啦?这么大火气。”
“有人自打当了探花,就鼻子眼睛都不对劲了!”关月恨恨咬了口点心,“招人烦。”
“他脾气那么好——”被剜了个眼刀之后,庄婉只好顺着她道,“说说,怎么了?”
“近来成日和我纠结什么称呼,莫名其妙!”关月道,“我随温怡叫兄长他不高兴,我叫名字他不高兴,不喊人了还是不高兴!犯什么病呢?”
庄婉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清清嗓子,笑眯眯给关月支招:“……你叫表字试试。”
关月侧开脸:“叫不出口。”
“温、云、深。多好听,多顺口,你平日管谢小侯爷叫斐渊、管小将军叫阿祈,不都挺顺口?”庄婉啧了声,“怎么到这儿就叫不出口了?”
“那能一样吗?”关月不服气,“我读书的时候成日住在郡主家里!见得太多,叫不出口。”
“那就没法子了。”庄婉耸肩,“你努力一下,叫云深,觉得不对劲连上姓叫也行,一准儿管用!”
关月:“……”
她现在更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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