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力真是越来越差了。
又没光身子,值得你流鼻血?
等万里晴洗完澡出来,叶空雨已经躺床上了,他掀起一边被角,结巴了:“你你你……你咋不穿衣服呢?”
“裸睡健康。”
“你以前也不裸睡啊。”
“人都是会变的。”叶空雨看着他,“你以前看BE还哭呢。”
万里晴:“……”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嗯?
他跳上床,目光紧锁着叶空雨,笑问:“不是吧,洗澡水都没冲刷掉你的醋意?你心缝也太小了。”
叶空雨抿着唇,神色淡淡的,意思:我就这样。
万里晴扑上去,用狗爪子捏叶空雨的脸,嘴巴也凑过去,在人眼尾亲了好几下,哄道:“不管我以前跟谁看电影,我以后只跟你看啊,我看哭了,你给我擦猫尿……不是,擦眼泪。”
“你确定?”
“嗯啊。”
“好。”被子下面,叶空雨的手伸向万里晴的睡裤。
万里晴瞪着他:“睡觉!”
叶空雨一本正经:“我给万二爷擦眼泪。”
“……”草。
之后的两天,他们去吃了万里晴收藏的餐厅、网红烘培店,碰上不好吃的,万里晴就在朋友圈排雷,遇到好天气,两人去骑海上摩托艇。
这玩意,大学那会他们全家旅行时,万里晴就独自骑过。
他自告奋勇,要载叶空雨,教练瞅了瞅两人的身高差,劝了嘴:“你让他来吧。”教练指着叶空雨。
“他特胆小。”万里晴胡诌。
教练不信。
叶空雨系上救生衣:“是,我胆小。”
教练:“……”看来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高个子也靠不住啊。
十分钟后,摩托艇歪七扭八得在海面前进着,并且,飘荡着阵阵嘶吼:“别摸我腿啊!叶空雨,小心我跟你急啊,你别按我腰窝!!”
归还了摩托艇,万里晴拳脚交加,给叶空雨一顿暴揍。
下午,他们去了海边集市,这里有很多文艺小店,万里晴在柜台上看到了一只铂金男戒,简简单单一个圈,放在琳琅的饰品间,有种素净的美。
他望了眼屋外,叶空雨还在打电话,他跟店主说:“帮我把它包起来。”
“好的。”
叶空雨见他两手空空出来,问:“没看到喜欢的?”
万里晴故意挂着脸:“都出来玩了,你能不能把工作丢一边啊?破电话接个没完。”
“好好好,我的错。”叶空雨当着他面关机了。
“去这家看看。”万里晴顺势拐了进去,他走得太急,没注意店的牌子,其实注意了,也不一定能认出来,用阿拉伯语写着——
一树梨花压海棠。
叶空雨眸色深了深,跟了进去。
万里晴在店里绕了一圈,小声跟叶空雨说:“我咋觉得这店不太对劲呢?”
叶空雨:“……”你进的是成人用品店,还是带有字母的,能对劲才怪。
“那走?”
“等下。”万里晴指着墙面货架上的东西,“老板,这个我要了。”
他付了钱,直接就要拿手上,老板赶紧找袋子:“我给你装起来。”
万里晴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老板服务态度好。
拎着袋子出来,叶空雨没忍住,问:“你买它干什么?”
“送给星期五啊。”
“你以为这是嘴套?”
“不是吗?”
“……也算。”
回酒店的路上,万里晴去取蛋糕,他让叶空雨帮他去买鸭架,趁机把戒指塞进蛋糕表层的卡通小人帽子里。
“来,吃长寿面咯。”万里晴端着碗过来。
叶空雨夹了片牛肉,喂给万里晴,低头吃着面条,长寿面是很长的一根,不能咬断,即便如此,他吃相很是很优雅,万里晴拍了段小视频,发给了谈宁。
吃完面,到了许愿环节。
蜡烛点燃,万里晴给叶空雨戴上生日帽,拍着手,给他唱了中、英两个版本的生日快乐歌,堪比海底捞的氛围组。
叶空雨闭着眼睛许愿。
再睁开时,对上万里晴一双狡黠的眸子。
问:“许了几个愿?”
“三个。”
“给我听听。”
“说出来就不灵了。”叶空雨吹灭蜡烛。
万里晴用手支着下巴:“也许我能帮你实现呢?”
叶空雨望着那双疑似真诚的笑眼,思忖片刻,开口:“第一:希望我们能一直幸福;第二:我会参加这一届的哈苏大师赛;第三……”
“什么?”万里晴催促。
“你向我求婚。”
“……”逼婚逼成这样,得亏我有准备。
万里晴笑了笑,说:“切蛋糕吧。”
叶空雨垂着眼帘,眸底溢出失落,在万家过年时,就结婚这事,他们聊过,他也答应给这人时间,倒不是反悔,也许是最近各种事情有了着落,给他一种错觉,似乎可以更进一步。
“我……”他几乎想要改口,说我是开玩笑的。
万里晴握住他的手腕,把刀放在蛋糕上方,提醒:“快切,给我切块大的。”
叶空雨不想破坏这美好的气氛,握着刀柄,轻轻放了下去,而就在刀刃碰上卡通小人的瞬间,他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动。
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他伸手去接。
黏糊的奶油包裹着微凉的物体,落在他掌心,凭着形状,他似乎可以猜到是什么,他求证般朝万里晴望去。
“我就说,你的愿望我能帮你实现吧。”
万里晴笑得很好看,“我先用这个把你定下了,等以后赚大钱了,给你换个贵的。”
叶空雨急切地吻他,抱着人,往卧室走去。
“我还要吃蛋糕呢!”
“一会吃。”
小圆茶几上还有半瓶红酒,叶空雨一口一口渡给怀里的人,这酒劲儿大,容易上头,很快,万里晴就醉得分不清天南地北了。
“你好香啊。”他在叶空雨脖颈处嗅着,喷出来的气息灼热撩人。
叶空雨的手搭在万里晴腰上,对上那双水雾迷蒙的眼睛,问:“朝儿,你真醉了?”
“醉了。”万里晴点点头。
叶空雨拍拍他的脸:“醉成这样还认得我是谁不?”
万里晴借着酒劲撒欢,冲着叶空雨笑,一双眼睛弯成月,似有钩子一样,说话时,都带着可爱的波浪线。
“你是我老公。”他说。
叶空雨将人按在墙上亲吻,吻得嚣张又凶残。
万里晴抬手推着叶空雨:“停一下……我想吐。”
他被带到了浴室。
万里晴趴在洗水台,干呕了半天,没吐出一点,他用手顺着胸口,接过叶空雨递来的温水,小口小口喝着,等胃里没那么难受了,他的注意力又集中起来,看到置物架上多了个东西。
两条细窄的黑色皮带,串联着银色的圆环。
“这是啥?”
万里晴把东西拿起来,“咱又不养狗,你买这玩意干啥?”
他在小区见人遛狗,狗狗嘴上戴着防咬嘴套,和这东西很像。
“这是你买的。”叶空雨说。
“我买的?”
“嗯,你要送给星期五。”
“……哦。”
“你想知道它怎么用吗?”
某人被酒精侵蚀的大脑根本转不过来,点点头:“想。”
叶空雨从他手里夺过东西,正对着镜子,用指尖撬开万里晴的嘴,到了这一步,危机意识战胜了酒精。
“我靠,你也太变态了。”万里晴惊恐地后退,捂着嘴,“我不戴!”
叶空雨扯着他的胳膊,把人带进怀里,握住手腕举过头顶,啄吻落在万里晴的耳后,一点点剥夺他的理智,等人无意识的张开嘴巴迎合时,顺势把那玩意套在万里晴嘴上。
东西放在那没什么感觉,甚至,叶空雨看别人戴,也真跟看狗戴嘴套似的,觉得无聊,可到了万里晴脸上,低俗的玩意,多了风情。
唇齿微张,露出殷红的舌尖,因为羞涩,眼角眉梢带着愤怒。
只一眼,叶空雨就沦陷了。
今晚的叶空雨很不一样。往常,床上这种事,他是绝对的掌控者,但眼下,他极尽宠溺与残忍,教唆之意明显。
说:“你想要,就自己来。”
万里晴哭着摇头。
叶空雨把人送到高处,又骤然停下,还是那句话:“你想要,就自己来。”
万里晴扶着他的肩,流着泪动作,止不住的口水从唇角落下,脸色潮红,像颗被人从树上采摘的青苹果,用了方法和手段,一步步催熟,透着诱人的清香,十分勾人漂亮。
“朝儿,你那会叫我什么?”
叶空雨手伸到万里晴脑后,把东西摘了下来,摸着他小脸上压出的红印子,说,“我还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