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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寒鸣回到王府时,天已经黑了,他们的卧房留了一盏灯。
  洗漱后的顾寒鸣回到卧房,他手里拿着蜡烛。
  林青萍已经睡下,她侧躺着,眼下有些青黑。
  圣人降复,地生硕黍。龙腾凤鸣,丰粟瑜鼎。
  这两句话发配这有些传奇色彩的故事,再加上流民们渴望真的有个救世主的心理,传播得非常快,顾寒鸣在地底下的时候,路过一些流民和百姓聚集地也能听到相关的讨论。
  但想形成舆论,除了自然的传播,也需要人为的推波助澜,这段时间林青萍花费了不少心思。
  顾寒鸣将蜡烛放到烛台,他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林青萍,有十来天没有见到林青萍了,他很想她。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林青萍的眉头,顾寒鸣轻轻按了按林青萍的眉心。
  他俯身吻了一下林青萍的额头,然后也在床上躺下,最后将林青萍抱进怀里。
  感受到热源,林青萍便往顾寒鸣怀里凑了凑,顾寒鸣又吻了一下林青萍的头发,拥着她的妻子睡过去。
  次日,林青萍醒来时才发现顾寒鸣已经回来了,她那点朦胧的睡意一下清醒,她唤道:“顾寒鸣。”
  顾寒鸣的眼睛睁开,带着笑意,答道:“我在呢。”
  林青萍便紧紧抱住顾寒鸣的肩膀,顾寒鸣的双手则圈住林青萍的腰。
  在二人对视间,思念与爱意喷薄而出,林青萍垂首吻住顾寒鸣的嘴唇,顾寒鸣的一只手游移到林青萍肩膀处,将林青萍的里衣剥落。
  皮肤接触到冷空气,林青萍被刺得一激灵,随即她将肩膀紧紧贴住顾寒鸣的皮肤,祈求得到一丝温暖。
  顾寒鸣的身体变得像个橡皮人,他的皮肤像柔软的布料,覆盖住林青萍...裸...露的皮肤,林青萍感觉自己像陷入了云团,被舒适而紧密的包裹着。
  顾寒鸣咬着林青萍肩膀的皮肤,一只手则轻揉林青萍的唇瓣,林青萍唇瓣微启,顾寒鸣的手指便戏弄着林青萍的舌尖。
  林青萍握住顾寒鸣的手指开始轻轻啃咬,顾寒鸣的动作一顿,他偏头看着啃咬着他手指的林青萍,低吟道:“小苹果...”
  林青萍用手抵住顾寒鸣肩膀,顾寒鸣顺着林青萍手掌用力的方向倒下,二人便换了位置。
  一只白皙的手掌撑到顾寒鸣耳边,发丝若有似无的从顾寒鸣的脸颊,肩颈处扫过。
  林青萍欣赏了一会儿顾寒鸣的身材,牙齿便轻轻咬住下唇。
  细柳随风摆,萍叶随波动。
  林青萍的发丝随着动作摆动,她出了一些汗,有的发丝便贴到皮肤上。
  她目光直直的看着顾寒鸣,她看着顾寒鸣的嘴角裂开,下一秒她身侧便出现了一个顾寒鸣,顾寒鸣掰过林青萍的脸,让她与自己接吻。
  葱白的手握紧又松开,一只手遮住林青萍的眼皮,黑暗中林青萍只能感觉到
  顾寒鸣的存在,是唇齿相依的亲密,是爱人的怀抱,是爱人灼热的呼吸,是爱人温柔的抚摸。
  林青萍在爱人的怀抱里,哭了出来,顾寒鸣像一艘坚实的巨轮,护着林青萍在大海的风浪中航行。
  泪痕被顾寒鸣吻去,林青萍将脸埋进顾寒鸣的颈窝,一边流泪一边不停唤道:“顾寒鸣……”
  顾寒鸣不断吻着林青萍的脸颊,林青萍却越哭越凶,顾寒鸣的动作轻缓。
  风静柳止,浪静萍停,云销雨霁。
  林青萍攀着顾寒鸣的肩膀,眼尾红红的,一看就是刚才哭得不轻。
  顾寒鸣将林青萍圈在怀里,在林青萍耳边说着情话,一只手轻轻拍着林青萍的背部,林青萍很喜欢这种温馨的氛围,她像一只小猫,不停在顾寒鸣怀里蹭来蹭去。
  与爱人肌肤相亲,心魂交融,让顾寒鸣的灵魂都感到愉悦颤栗。
  顾寒鸣感觉自己被林青萍揉圆搓扁,他甘之于饴。
  一个吻落在林青萍额上,林青萍才安静下来。
  “我好想你。”林青萍捧着顾寒鸣的脸,吧唧一口亲在顾寒鸣脸颊。
  顾寒鸣揉了揉林青萍的发丝,笑道:“我也很想你。”
  “我在回来的路上有听百姓说一个传闻,一听就知道是你的手笔。”顾寒鸣一边说一边将林青萍脸颊边的发丝别至耳后。
  “而且快回城的时候我有听到我们这边的百姓说一些方言,我想到原来世界,在你们人类间有一个成语,四面楚歌。”
  “昨天夜里我回到王府,我看到你都觉得你消瘦了很多,这段时间你安排部署各项事务,一定很劳累。”
  顾寒鸣与林青萍额头相贴,爱一个人总是希望她过得闲适,舒心。亲眼看着爱人劳心劳力,顾寒鸣心里酸涩,顿觉亏欠。
  “你不觉得我很厉害吗?”林青萍俏皮的反问。
  “你当然很厉害,我一直都觉得小苹果你聪明,温柔,强大,可以处理好很多事。”
  “可是你有能力处理好,和我心疼你并不冲突。”
  林青萍笑起来,她捏捏顾寒鸣的脸颊,道:“听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两个人又互相依靠了一会儿,林青萍才从顾寒鸣身上下来。
  林青萍的脚步有些踉跄,顾寒鸣将她扶住,随即将她横抱,抱去浴室。
  顺昭王接到刃仇消息,说有队商人即将从忠注过来,前往京城。
  顺昭王来到刃仇的据点,刃仇将信纸递给顺昭王,“王爷,若是我们将这队商人劫下,这一年我们都不愁吃喝了。”
  “你打算怎么做?”
  刃仇笑道:“危险的事当然是我们出面,到时候我们将物资放到这里,王爷你乔装打扮一下,将物资运回王爷主管的仓库便是。”
  “你让我来运?”顺昭王皱着眉头,有些不悦。
  “王爷,您也看到了,信纸上说这队商人携带的物资丰厚,是前往京城的,咱俩是第一次合作,我自然是相信王爷的,但您手下的人我可是一无所知,万一他们有二心呢,那我和我兄弟不是完蛋了?我们小心一些总没错,王爷您认为呢?”
  刃仇言辞恳切,加上信纸上的内容确实透露出商人所运物资丰厚,现下物资短缺,难保手下的人没有二心。
  顺昭王与刃仇商议好物资分配的事,便打道回府了。
  过了两日,刃仇派人来信告知顺昭王,让顺昭王可以去据点运物资去仓库了。
  顺昭王乔装打扮了一番,带着自己的人马前往据点。
  当物资装点好,运下山时,顺昭王看着前面像有一堆流民。
  顺昭王拉了拉自己脸上的面罩,确认自己身上和他的手下身上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东西。
  随即顺昭王下令让侍卫们做好战斗准备,若流民们想强抢物资,便杀无赦。
  两边人群即将擦边而过之际,流民里突然有人亮出大刀,向运送物资的马车砍去。
  顺昭王心下一惊,随即也抽出长剑战斗起来。但这堆流民身手不凡,一看便不是真的流民,他厉声喝道:“你们是谁!”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顺昭王他们伤亡惨重,他扯下面罩,正想说他是顺昭王,这时另一队人马也冲过来,为首的人大喊:“这些是山贼,他们抢了京城给我们的救济粮!”
  这群人穿着破烂,身形消瘦,闻言身体却爆发了力气,跑得更快,三两下便跑到了马车前,一些人解开马车上捆着物资的绳子,一些人则那些石头木棍加入了战斗。
  一片混乱中,顺昭王感觉后脑一痛,眼前便模糊起来,他的身体笔直倒下。
  然而并没有人理会倒下的顺昭王,甚至两方人马在战斗与抢物资中不停将他踩踏。
  顺昭王的人马全部倒下,刃仇从树上跳下来,他垂眼看着顺昭王,顺昭王的肢体扭曲,想来是被人不停踩踏,骨骼断裂。刃仇大笑起来,“狗畜牲,你也有今天,你就该这样,被百姓踩踏而死。”
  刃仇说完拿出一把长刀,开始疯狂砍向地上的尸体,直到尸体面目全非。
  刃仇笑着笑着又大哭起来,他被顾寒鸣救回后,养了一段时间的伤,等他想悄悄回去看看自己的妻儿时,却发现一整个村子都没有人,只有狂生的杂草,和肆虐的虫蚁,以及一些到处闻着地面的野狗。
  他心头一颤,顾不得隐藏自己,发疯一样在村里找起来,最终在顾寒鸣的帮助下,找到一处地方。
  这里的野草长得非常旺盛,甚至高出其他地方好几头,叶子肥厚宽大。
  刃仇和顾寒鸣派的侍卫将土壤挖开,传来一阵肉腐烂的味道。
  一个大坑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多尸体,尸体们已经开始腐烂,露出森森白骨。
  顾寒鸣派的侍卫们纷纷呕吐起来,一方面是刺鼻的气味一方面是视觉带来的冲击,即便这样尸体堆在一起,看过去也能明显看出这是一些女人和小孩。还有一些残肢与骨头上的刀痕,无不彰显着她们经历了怎样的屠杀,此景太过惨绝人寰,看的人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