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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纪缺摆出一副快来求老子的样子。
  陆辑尘直接开口:“好,把我安排到皇上营帐里去。”
  纪缺立即觉得这兄弟可以死了:“皇上的帐子?你想什么呢?”那是皇夫才能住的地方,净为难哥。
  陆辑尘瞥向他:“那就是不行?”
  纪缺不跟他吹了,这小子一如既往会挑人刺,但是:“不是我说,你怎么想到跟魏家主争一个女人的,你不怕他整死你?魏迟渊这个人,以前笑面狐狸,现在玉面阎罗,你落他手里,不好受吧?”
  陆辑尘没有搭理他,直接走。
  纪缺赶紧追:“还不让人说了,我不比你了解他。”纪缺追上陆辑尘:“我跟你说实话,如果皇上身边只有你,我必然争上一争,但加上魏迟渊,当我什么没说,我跑得比你还快。”
  陆辑尘开口:“看出来了。”
  纪缺觉得陆辑尘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两人凑一起绝配,不过:“你怎么想的呀?真跟魏迟渊争,你就是吃了不是世家子弟的亏吗,不知道他当年的名声,他最擅长拉拢暂且弄不死的,然后慢慢弄死,要不然我当初那么尊崇他?当然了现在也尊崇,这不就把你这傻子拉拢过去了。你呀,无知者无畏。”
  陆辑尘看他一眼:“是你自己技不如人,给自己找了很好的借口。”
  纪缺承认,但皇上不看他,他有什么办法?如果皇上只宠他,看他不恃宠而骄?定要怼死这两个自命不凡的家伙不可:“是,是,你厉害,你在他眼皮底下能生出俩孩子来,你确实厉害。”
  “需要我原封不动帮你把这些话带给魏迟渊吗?”
  “别,别,我嘴欠,我嘴欠。”纪缺怕了他了,做了几年皇上,越来越会拿捏人:“各地往年投靠你的那些人,北上时不是死了一批吗?”
  陆辑尘点点头,他知道。
  纪缺压低声音:“还有一批没什么错处的,求到了许大将军那里,这些人大多数与许大将军是同窗,许大将军保下来了。”
  陆辑尘看眼纪缺。
  纪缺也看着他,虽然这些人不多,在各地也不是要职,皇上本也没有动他们的意思,可许将军出这个头……
  纪缺觉得大可不必,这些人散着,谁是谁有人会管他们吗?偏偏弄这一出,哎:“回头你点点许将军。”
  陆辑尘好笑地看眼纪缺:“我?!芝麻大的官,管大将军?”
  “你现在跟我说话的态度,像芝麻大的官吗?我就是觉得他没必要趟这个浑水,那么浅的滩,不必他这条蛟参与。好吧,跟你说这事,我怕他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被人绕进去,再被人检举结党营私,有人要弄他。你跟他说说,保他就是保我们保皇派,当然也不让人白做,我透露你个关于皇上的消息?”
  陆辑尘开口:“是皇上头上用了几根钗吗?不用,我回去自己数。”
  “行,要不说你能跟魏迟渊混,你俩半斤八两。”
  陆辑尘停了一下:“事情我帮你说。”
  陆辑尘就知道兄弟够义气,纪缺也不拐弯抹角:“皇上最近心情不好,你和魏迟渊别找不痛快。”
  “出什么事了?”
  “四门与吏部因为空缺被占的事打起来了,他们这两个部门统管着官员铨选、差遣、升迁,不同点只在于四门官职较低,主管低官员武将,但这次四门绕开了吏部,本来这都是小事,可巧就巧在,这件事又涉及了许大将军,所以,现在双方闹得非常难堪。双方都觉得自己有道理,文官一派有些老臣咬着不放,你少参与。”
  陆辑尘蹙眉:“知道了,多谢。”
  “不用,咱们什么关系,冬猎我帮你寻个挨着皇上近的房子,干掉魏迟渊。”
  “不怕魏迟渊对付你?”
  “我对他的才学因爱生妒,不过你提醒得有道理,距离皇上最近的房子,你没有了。”
  陆辑尘没有跟纪缺计较,直接去找徐正,事情是不是他做的?
  ……
  徐家别苑内。
  徐正刚给萋萋熬了汤。
  苏萋萋陪在儿子身边,眼里都是他。
  徐正不急不缓地给萋萋盛了一碗:“不是。”但对这些事并不意外:“许破并不熟悉事情的流程,只是他觉得没问题便做了,还带着曾经的义气成分,如今被人拿住了把柄,别人咬住他立威,很正常。你不该不知道。”
  陆辑尘看着他:“我只是不希望你参与其中。”
  “有你母亲的先例在,你不开口,我不会做任何事情。”徐正吹凉了汤,递到萋萋面前。
  苏萋萋看他一眼,孩子在呢,还是接了过来。
  陆辑尘看看母亲,再看看徐正,起身:“我先走了。”
  “吃了饭再走?”徐正坐着,却没真心留他。萋萋对辑尘的愧疚太重,辑尘在,萋萋的视线都会在辑尘身上。
  “不了。”
  徐正眉头都没抬:“慢走,不送。”
  第020章 喜欢的糕点
  ……
  陆辑尘没有直接回宫,去了以前之念最喜欢的糕点铺子
  “客官,里面先坐,您的糕点马上就好。”
  陆辑尘走到座位前,便听到旁边有人说话。
  “泥腿子出身就是泥腿子出身,为了一个妾室,闹得那么难看。”
  “能怨他们吗?他们什么时候见过那么美的姑娘?琴棋书画是什么,恐怕都是第一次接触。”
  两人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
  陆辑尘看过去,并不认识,但看两人穿着,无疑都出身很好,还能知道这些事情,应该经过了今秋的筛选,进入了官场。
  他们闲谈时,会私下议论那些泥腿子出身的官员,这是最近私下常听说的。这恐怕也是导致许破会帮下面人说情的原因。
  “客官,您的糕点好了。”
  陆辑尘接过来,向外走去。
  乾德殿内。
  陆辑尘将糕点放下。
  冬枯正巧拿了衣服要去浴房。
  陆辑尘开口:“我来吧。”
  雕花木门在静谧的殿阁中缓缓推开。
  氤氲的水汽散开一些,又很快被门扉关上。
  陆辑尘将衣服放下,目光落在浴池中闭目养神的身影上。
  她最近很累吧?大事小事都需要她亲自过问,大官员身上的小事更是舆情的风向标,也在她这里等着一个结果。
  陆辑尘上前。
  林之念靠在池边,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身后,发梢浸在温热的水中,身影此刻也依旧笔直。
  陆辑尘走近,看着她,手放进浴池里,温好手的温度,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疼惜。
  陆辑尘绕到她身后,手搭在之念的肩上,
  林之念睁开眼,但很快,熟悉的力道与温度便让她放松了下来,紧蹙的眉头也渐渐舒展。
  陆辑尘的力道刚刚好,每一次按压的力度,都精准地落在因长时间批阅奏章、处理政务而紧绷的穴位上。
  他能做的,就是不要给她再添麻烦。
  林之念的背脊渐渐完全靠在汉白玉的浴池边,头靠着陆辑尘的手臂,慢慢没了支撑的力道,睡着了。
  陆辑尘一手托着她,另一只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浴池里的水温保持着最初的温度。
  时间一点点过去,待外面天很黑了,陆辑尘确定她完全睡熟以后,将人抱出水池,放在床上。
  林之念自然翻个身,揽住他,眼睛似乎睁了一下,又没有:“你来了。”声音轻柔而慵懒,在温馨的床帐里旖旎动听。
  陆辑尘微微低头,头抵住她的额头:“嗯。”睡吧。
  林之念又睡了过去。
  ……
  上书房内。
  吏部为了澄清事实,维护吏部的正当权益,吏部尚书带头连续撰写奏疏,向皇帝详细陈述四门过错的来龙去脉。
  在奏疏中,他条理清晰地指出四门擅自任命百户、十户的违规之处,强调官员任用必须遵循严格的制度和程序,这是保障朝廷官僚体系正常运转的基石。
  他列举了大量历史案例和现行制度条文,证明吏部流内铨的反对是合理合法的,而四门的行为是对制度的公然破坏,许破的包庇更是知法犯法。
  吏部的的奏疏言辞恳切,逻辑严密,既有对制度原则的坚定捍卫,又有对朝廷利益的深切关怀。以公正客观的态度在奏折里阐明真相,揭露事实。希望皇上能够明察秋毫,做出公正的裁决的决定。
  林之念看完折子,神色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看向下面的赵意:“寻贺还没有回来?”
  赵意起身。
  林之念开口:“坐着答。”
  赵意又坐下去:“回皇上,阿寻本来走到了半路,家中突然有事,阿寻又回去了。”
  “他有什么事?”
  赵意闻言,低下头,没敢说。
  “说。”
  赵意还是起身,少年长成了青年,沉稳、练达:“师父以前身边伺候的人,被逼嫁人,那人求到了师父这里,师父过去看看,便让阿寻先等一等,等师父处理好那边的事,会带阿寻马上回京。”